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人間,情感的流向常常出人意料,不遵循世俗設(shè)定的河道。張辰,就是這樣一個偏離了“常規(guī)”航線的年輕人。他二十七八歲,相貌堂堂,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是旁人眼中標準的“有為青年”。給他介紹對象的人絡(luò)繹不絕,介紹的清純姑娘、大家閨秀能從城東排到城西,可他總是意興闌珊。那些女孩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美則美矣,卻少了那份讓他心弦顫動的風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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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辰的心,唯獨為一種女性敞開——那種三十上下,被稱為“少婦”的女人。她們身上有種褪去了青澀、熟得恰到好處的韻味,像一枚浸潤了時光的溫潤美玉,不刺眼,卻由內(nèi)而外地透著光。
他自己也具備得天獨厚的條件。天生皮膚白凈,是那種曬不黑的冷白皮,五官清秀,帶著幾分書卷氣。更重要的是,他堅持健身數(shù)年,將一副原本單薄的身板,錘煉得寬肩窄腰,線條流暢。穿上襯衫西裝,是優(yōu)雅的紳士;脫下外套,肌肉的輪廓在貼身的T恤下若隱若現(xiàn),是含蓄的力量感。
這種組合,對許多在婚姻或平淡感情中漸漸感到乏味的少婦而言,幾乎是一種“精準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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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就是他最近“邂逅”的目標。一位三十一歲的舞蹈老師,結(jié)婚五年,生活富足卻如同溫吞水。她在市里一家高級瑜伽館再次遇見張辰——他似乎是那里的常客。
那天下午,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下斑駁的光影。張辰剛做完一組力量訓(xùn)練,汗珠順著他白皙的脖頸滑落,浸濕了運動背心的邊緣。他走到休息區(qū)喝水,喉結(jié)隨著吞咽的動作滾動,那個畫面充滿了純粹的、健康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林薇正巧在一旁拉伸,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他小臂繃緊的肌肉和那身冷白皮在運動后透出的淡淡紅暈。她的心,沒來由地快了一拍。
“需要幫忙嗎?”張辰的聲音溫和,帶著運動后輕微的喘息,他指向林薇旁邊她夠不著的一條彈力帶,“這個,或許我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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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接近不顯突兀,幫忙的動作專業(yè)而保持距離,眼神干凈,沒有那種急不可耐的審視。他聊起健身的發(fā)力技巧,談起肌肉的舒緩與拉伸,知識淵博又不賣弄。他稱贊林薇的舞蹈功底讓她的體態(tài)格外優(yōu)美,語氣真誠,恰到好處。
幾次“偶遇”后,他們加了微信。張辰的聊天節(jié)奏把握得極好。從不早晚問候令人煩膩,也不信息轟炸顯得廉價。他會在深夜分享一首后搖音樂,配一句“這首的鼓點,像心跳”;會在林薇發(fā)了一條關(guān)于疲憊的朋友圈后,私信她一個搞笑短視頻,再說一句“張老師辛苦了,需要個笑話充電嗎?”。
他展示的世界,是自律的健身、是偶爾下廚的精緻早餐、是閱讀小眾書籍的沉靜、是對藝術(shù)的一點見解。他像一扇窗,為林薇展示了一個與她被柴米油鹽和丈夫例行公事般的關(guān)懷所填滿的生活,截然不同的、充滿活力和“被看見”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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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尤其懂得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一次,他發(fā)來一張剛運動完的對鏡自拍。照片里,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背心,汗水勾勒出飽滿的胸肌和清晰的腹肌輪廓,那張白凈的臉上帶著一絲運動后的慵懶和滿足,背景是自家看起來很有品位的客廳。他沒有露全臉,焦點更多在身體和那種氛圍感上。配文是:“突破極限的快樂。”
這條朋友圈,像一顆投入林薇心湖的石子,漾開層層漣漪。她看著那張照片,能想象到那年輕身體里蘊含的熱量和力量,與自己丈夫日漸松弛的肚腩和回家后只會癱在沙發(fā)上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一種久違的、混合著荷爾蒙的悸動和被強烈吸引的感覺,在她心里蔓延開來。
張辰敏銳地捕捉到了她反饋里的微妙變化。他適時地發(fā)出邀請:“發(fā)現(xiàn)一家很不錯的威士忌酒吧,氛圍安靜,聽說他們的單一麥芽很棒。有興趣周末去品鑒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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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曖昧的清吧卡座里,張辰穿著合身的深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漂亮的小臂。他侃侃而談,眼神專注地看著林薇,偶爾“不經(jīng)意”地碰到她的手,又迅速移開,留下若有若無的觸感。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質(zhì)香氣,混合著剛洗過澡的清爽。林薇看著他白凈的側(cè)臉和襯衫下堅實的肩膀,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感覺自己的防線在一點點瓦解。
他并不急于求成。散場時,他只是輕輕擁抱了她一下,那個擁抱短暫卻充滿力量感,他能感覺到她一瞬間的僵硬和隨之而來的柔軟。
“晚安,林薇姐。”他在她耳邊低語,氣息溫熱,“今天很開心。”
他知道,魚兒已經(jīng)咬鉤了。剩下的,不過是耐心地、優(yōu)雅地收線。他深諳此道:對于林薇這樣的女人,過程的儀式感、情感的鋪墊、以及那種“被特殊對待”的感覺,遠比最終的目的地更重要。他提供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關(guān)于激情、逃離和“被理解”的幻夢。而他這副白凈又充滿力量的好皮囊,以及精心營造的品味與內(nèi)涵,正是開啟這場幻夢最有效的鑰匙。
故事到此暫停,但張辰的“狩獵”仍在城市的某個角落繼續(xù)。他的偏好和他的資本,共同構(gòu)成了他獨特的情感邏輯,在這個充滿欲望與孤獨的都市里,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類似的情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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