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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諾貝爾文學獎已新鮮出爐,將其頒給了匈牙利作家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
很快,該國總理歐爾班就在社交媒體上祝賀道:“這是匈牙利的驕傲,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第一位來自久洛的諾貝爾獎得主。恭喜!”
但這位作家的回復卻是這樣的:“謝謝總理的恭喜,但我仍將繼續反對他的政治行動和主張。我將始終是個自由作家。”
如此一幕,我們是不是會深感不可思議呢?——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是不是也太不識抬舉了?這可是一國之總理的恭賀啊!
更甚的是,如此不合時宜且“政治不正確”的表達,會不會讓這位新晉諾獎作家,要從此走向真正的“莫言”和閉嘴呢?
當然,在這一點上,作為身外人的我們,還是別“替他人咸吃蘿卜淡操心”了。
雖然跟其他歐洲國家相比,現在的匈牙利仍有點特立獨行的味兒,但顯然,西方自由主義的傳統、思想與文化,已令這些諾獎得主敢于公開對著恭賀自己的總理來“頂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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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拉斯洛這位作家的藝術特點,又是什么呢?從諾獎委員會的評價中,似乎可以看到其與中國諾獎作家——莫言在表現手法上有共通之處。
在諾獎評選委員會的評價中如此稱:
“在末世恐懼中仍能通過震撼人心且具先知般洞察力的作品,重申藝術力量”的杰出成就;以“非凡的熱情和表現力,抓住了當今世界各種生存狀態,刻畫了那些可怕、怪異、滑稽,抑或令人震驚又美麗的生存紋理”。
“拉斯洛是中歐文學傳統中的一位偉大史詩作家,這一傳統從卡夫卡延續至托馬斯·伯恩哈德,以荒誕主義與怪誕的極致為特征……”
變異、魔幻的寫作手法,也是莫言借鑒《百年孤獨》之后,獲得成功的一大法寶——所以,在這方面,拉斯洛與莫言頗有相同之處。
拉斯洛還曾來過中國,自稱是“李白迷”,對中國古典文化極為欣賞與著迷。
而中國當年的李白,也有著“天子呼來不上船”的言行舉止——這種“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獨立精神,其實在中國文人的傳統中,雖是一種稀缺物,但也并非毫無基因。只不過,這種獨立文人的高貴基因,似乎是越來越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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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拉斯洛這樣,還有2015年獲得諾獎后,盧卡申科向白俄羅斯作家阿列克謝耶維奇表示祝賀時,這位女作家卻于接受采訪時拒絕了盧卡申科的祝賀——而這在我們的文化傳統與歷史脈絡中,幾乎可以說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一些網友或自媒體人可能會這樣說:我們不需要用諾獎證明自己——這話確實說得有骨氣!
還有人愛拿李敖的那句——“因為你要出賣你的祖國,你才有機會得獎”說事,但當時的主持人立即接話說:
“那要是以你這個觀點的話,你應該得很多次獎了才對啊”
而事實上,李敖自己后來的小說還獲得了諾獎提名,這似乎是其言不由衷的一大矛盾與諷刺了吧?
但不管怎么說,在一定意義上,諾獎仍是可以作為參考的一個杠桿,說明一些作家或作品能夠達到一定的高度,這一點上,相信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如果說像我們國內的什么知名作家之女的“屎尿屁”詩歌,都能登上國家最高詩歌刊物這樣的“高雅大堂”,那才真正說明我們的文學、文藝確實在走向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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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拉斯洛在回復總理的話中,“我將永遠是一個自由作家”中的“自由”二字,可謂道出了文學及文學家的生命活力與源泉所在!
曾被我們一直贊揚的一句話:“不自由,毋寧死”,如果化用于文學身上,也可以這樣說:“不自由,文學死”!
自由的閱讀,自由的寫作,自由的討論,自由的發表,自由的思想,自由的精神……如果沒有了這樣的文學自由,文字就會成為“戴著鐐銬的舞蹈”,甚至成了文字的囚徒,或許可能會成了文字的奴隸——這樣的文學,其實已走向了“非文學”,甚至成了文字的垃圾!
當然,文學的自由創作,并非是說就可以隨心所欲地隨便亂說亂寫——文學,也當然要符合法規、道德的約束,和人類文明的精神軌跡、方向才行。
那么,怎樣才能讓文學在自由的靈魂里生根、發芽和結果呢?
顯然,這既需要作家們有一顆獨立精神的靈魂,才能迸發出自由的靈感與思想,寫出獨特的靈性文字,展現獨有的藝術魅力,傳播睿智深刻的思想,以此創造出不同凡響的藝術佳作。
同時,還要有適合文學規律與特性的外部土壤,給作家們創造出一個可以真正“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社會環境才行——這其實,正是胡錫進最近所言的“我們需要一個寬松與寬容的社會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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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錫進稱:“……很多群體的個性化信息變得像秋收后的田野一樣干干凈凈……根本原因是社會的寬容度變低了……互聯網上的整體氛圍越來越嚴厲……挖掘和引申無邊無際,而且很可能上綱上線……”
“……在憲法秩序下推動社會寬松……我們的社會應當豐富多彩……”
不妨想一想,中國唯一獲得諾獎的作家——莫言的例子:他在獲獎后,國家層級的領導都發來賀信,其也獲得了空前的聲譽。
但是,莫言在其后,卻成了世界上唯一因為作品表達,卻被自己的國人起訴到首都法院和檢察院的作家——雖然都被駁回,但如此奇葩之怪現狀,或許就能解釋“我們的偉大作品”何以這么少的原因吧?
最近,國外評選人類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名著時,中國只有《紅樓夢》一本書入選。
而在進入新文化運動后百余年的現當代文學中,我們竟然再難出一部堪比“四大名著”的偉大作品,其中的深刻原因,顯然非常值得所有國人為之深思。
這其中,讓人們活得更自由,讓我們的環境更寬松,讓我們的人心更寬容,確實是讓文學佳品涌現時,最為重要的土壤與源泉!
所謂的自由,當然不是任意而為,更不是胡作非為,只要遵循人類文明的理念,只要不違反法律和道德的底線,那么,讓人民自由地生活、作家自由地創作、思想自由的表達,在這樣的良性發展的環境下,有著14億人的一個偉大國度里,再產生不出與之匹配的偉大作品,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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