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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詞》
世間易碎者,莫若青瓷與情詞。
青瓷碎時,尚有金繕之術(shù)可補其形;情詞若碎,便如風(fēng)中柳絮、水中浮萍,再難續(xù)當初魂魄。這道理,原是江南教與我的。
江南的雨季總是這般,來時無聲無息,只將青石板路染成深色,把白墻黛瓦浸出水墨的韻味。
我獨坐小樓,看雨絲如織,忽然想起那句“青瓷易碎情詞,瓷碎可補,詞碎難續(xù)”。
手中茶盞溫潤,釉色如初春新雨洗過的天色,可我知道,這溫潤之下,藏著多少不可言說的脆弱。
你我之間,恰如這瓷與詞的悖論——看似相近,實則隔著永恒的距離。
瓷有形而詞無質(zhì),瓷可觸而詞縹緲,正如你我的緣分,明明相知相惜,卻始終不得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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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水照花時,忽然懂了何為“情怯”。
那日春深,桃花落滿溪水。我立于石橋之上,看水中倒影被漣漪揉碎,恍然間明白了古人所說的“近鄉(xiāng)情更怯”。
原來情到深處,不是熱烈如火,而是這般欲語還休的怯意。
“嶺外音書斷,經(jīng)冬復(fù)歷春。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宋之問的句子,
此刻讀來別有滋味。這情怯,不是疏遠,而是珍重太過;不是淡漠,而是情深難訴。
舟至橋洞,鐘響三更。夜色中的江南,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只剩下流水聲與更鼓聲相和。
我想起你曾說:“江南最美是夜半,萬家燈火已熄,唯有月光如水。”那時的你,眼中有著與月色相似的清輝。
欲說還休,最是江南。這話不假。江南的婉約,江南的含蓄,都在這欲言又止的情意里了。
就像柳永筆下“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所有的深情,都在那未說出口的千言萬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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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雪山,我似春溪。
你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純潔而來,而我這溪流,原本平靜無波,卻在你的光照下,開始融化、奔流。這是暗號,是只有你我懂得的密語。
“你一來,我冰封的修辭便潰不成軍。”那些精心構(gòu)筑的詩句,那些巧妙安排的韻腳,在你面前都顯得如此蒼白。
真正的深情,從來不需要修飾,它自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力量。
如同李商隱所言:“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明知相思無用,卻依然情愿承受這份惆悵,這便是情的真諦罷。
少年時讀蘇軾《水調(diào)歌頭》,只覺“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氣勢磅礴;
而今再讀,方知“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背后的猶豫與彷徨。
你這般明媚又短命的美好,恰如蘇軾第七次把酒問月時,在瓊樓玉宇倒影中看見的幻象——美麗卻不可及。
我的勇氣,都藏在那倒影里了。如同飛蛾撲火,明知會受傷,卻依然向往那片刻的光明與溫暖。
“少年執(zhí)酒,敬的是'來日方長';我舉杯,只為你一句'當下不逃'。”
這話說來輕巧,其中滋味卻重如千鈞。少年不識愁滋味,
總以為歲月悠長,一切皆可重來;待到懂得珍惜當下時,才發(fā)現(xiàn)有些緣分,錯過便是永遠。
你可知曉?我寧愿你是我杯中酒,雖會飲盡,至少曾經(jīng)擁有;不愿你是天邊月,皎潔明亮,卻永遠遙不可及。
白居易《花非花》道盡此中無奈:“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你來時如春夢般美好,
去時如朝霞般無痕,只留我在原地,舉著空杯,對著殘月。
若我的船注定泊在雨季,那么撐開的傘面,遮不住漫天雨絲,只能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盛放所有未說出口的藍調(diào)時刻。
這藍,不是憂郁,而是深情的底色;不是悲傷,而是思念的沉淀。如同青花瓷上的鈷料,在窯火中煥發(fā)出永不褪色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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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知道所有秘密,卻只是下著,下著。
江南的雨最是知情識趣。它見證過多少離別與重逢,卻從不道破天機。只是靜靜地下著,將所有的故事都浸潤在它的綿長里。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李清照的愁緒,在雨聲中愈發(fā)濃郁。
而我在這雨聲中,聽見的是你的足音,是你的低語,是你轉(zhuǎn)身時衣袂飄動的聲音。
我是敗給回憶的逃兵,卻總在每一個潮汐夜,重返失守的舊城池。
這城池沒有城墻,沒有守衛(wèi),有的只是往事的影子。我在這里尋找你留下的痕跡——石階上的青苔,窗欞上的刻痕,還有那首未完的詞。
晏幾道《臨江仙》道出此中真意:“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我獨立在這回憶的城池中,看燕雙飛,想起曾經(jīng)的你我,不由得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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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光年,吻你眉梢積雪。
這話說來浪漫,實則悲涼。光年衡量的是距離,積雪象征的是冰冷。我用跨越時空的深情,去溫暖你那不可觸及的冷漠。
但這又何妨?情之所至,雖千萬人吾往矣。
如同牛郎織女,隔著銀河遙遙相望,依然年年等待鵲橋相會;
如同梁山伯與祝英臺,生前不能相守,死后化蝶雙飛。
這世間最動人的情,往往是在不可能中創(chuàng)造可能,在絕望中生出希望。
《牡丹亭》題詞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之奇妙,就在于它的不可理喻、不計得失。
補瓷易,續(xù)詞難;鐘響三更,雨落千年。
青瓷碎了,尚可用金線修補,那裂紋反而成為獨特的紋飾;情詞碎了,
卻再難找回當初的韻味。就像破鏡難圓,覆水難收,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這難續(xù)的情詞,難道就任它散落在時光里嗎?
不。我要用余生去收集那些碎片,哪怕只能拼湊出模糊的輪廓,也要讓它留在世間。因為這情詞里,住著曾經(jīng)的你,也住著曾經(jīng)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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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雨還在下。
我推開窗,讓濕潤的空氣涌進來。遠處有鐘聲傳來,依舊是三更天。
這鐘聲,千百年來不曾改變;這雨絲,千年如一日地飄灑。改變的是聽雨的人,是聞鐘的心。
“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蔣捷聽雨時,
感慨的是人生的無常;而我此刻聽雨,想的卻是你那句“當下不逃”。
是啊,既然逃不過,不如坦然面對。就像這江南的雨,既然注定要下,不如靜心欣賞它的美。
我重新執(zhí)筆,在宣紙上寫下:
青瓷易碎情詞長,
雨落千年潤墨香。
縱使三更鐘鼓盡,
猶存一念補流光。
詞雖拙,情卻真。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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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破碎的青瓷,用金線修補后,裂紋成了獨特的花紋;這難續(xù)的情詞,用深情浸潤后,殘缺反而成了另一種圓滿。
江南依舊在雨中朦朧,我在小樓里獨坐。不再逃避,不再畏懼,
只因明白:有些情,碎過才知珍貴;有些詞,斷過方顯真淳。
而這,或許就是瓷與詞的悖論最終要告訴我們的——易碎的,往往最永恒;難續(xù)的,常常最深刻。
雨還在下,下著,下著。如同千年前一樣,如同千年后一樣。而我在雨中,終于學(xué)會了與這份深情和平共處。
如同蘇軾所言:“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fēng)雨也無晴。
這般境界,或許要經(jīng)歷無數(shù)個這樣的雨夜,才能真正領(lǐng)悟罷。
夜雨未歇,點點滴滴,似要在這無垠的夜色里,將千年的心事都說盡。我獨坐窗前,看燭火在微風(fēng)中搖曳,
在粉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恍若時光的印記。忽然想起晏殊《浣溪沙》中的句子:“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fēng)雨更傷春。”這滿目的江南煙雨,何嘗不是另一種山河?
而這雨中零落的花瓣,又承載著多少未竟的春夢?
青瓷靜置于案頭,釉色在燭光下流轉(zhuǎn)著溫潤的光澤。那些細密的金線,在夜色中仿佛有了生命,
如月老手中的紅線,將破碎的過往細細縫合。忽然明白,補瓷之人修補的何止是器物,更是時光里那些無法言說的遺憾。
每一道金線,都是對過往的致敬;每一處接縫,都是對未來的期許。
“瓷碎可補,是匠人的慈悲;詞碎難續(xù),是文人的宿命。”這世間,總有些東西碎了就碎了,
任憑你如何巧手,也難復(fù)當初模樣。就像那首《釵頭鳳》,陸游與唐婉,一別之后,再相遇時已是“山盟雖在,錦書難托”。那些未盡的詞句,終究成了千古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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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那個傳說:女媧煉五色石補天,獨留青石一枚,
化作通靈寶玉,歷劫人間。想來這補天遺石,與這補瓷金線,原是一脈相承的——
都是在殘缺中尋求圓滿,在破碎中守望完整。
《紅樓夢》中,那塊通靈寶玉上鐫著“莫失莫忘,仙壽恒昌”;而這青瓷上的金線,何嘗不是在訴說著“勿忘勿失,情長意長”?
只是寶玉最終回歸青埂峰下,而青瓷依舊在人間流轉(zhuǎn),承載著一段又一段未了的情緣。
你曾笑說:“我們都是補天遺落的石子,在人間尋找屬于自己的位置。”那時不解其意,如今方知,
每個人都是帶著殘缺來到世間的,終其一生,不過是在尋找能夠填補內(nèi)心空缺的那一抹溫暖。
如同秦觀筆下:“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殘缺,或許正是為了讓我們懂得珍惜那難得的圓滿時刻。
雨聲漸疏,遠處傳來隱約的簫聲,如泣如訴,在這靜謐的夜里格外動人。循聲望去,但見對岸小樓燈火闌珊,
有人臨窗吹簫,身影模糊,卻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杜牧的詩句驀然涌上心頭。
這江南的夜,總是不缺簫聲,不缺詩意,缺的只是那個懂你心事的人。
忽然想起李煜的《虞美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這愁緒,原來不止我一人獨有。千年前的詞人,早已將這種種心緒都寫盡了。只是同樣的愁緒,落在不同的人心上,便生出不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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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離去,于我而言,不是春水東流,而是冬雪初融——
看似溫柔,實則刺骨。那些冰封的回憶,在每一個想你的夜里悄然融化,匯成涓涓細流,漫過心田,卻再也無法抵達你在的遠方。
燭火漸微,我起身剪燭,火星迸濺,如夜空中倏忽而逝的流星。這剎那的光華,美得驚心動魄,卻短暫得令人嘆息。
恰如你我之間的緣分,絢爛一時,卻終究難敵時光的消磨。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納蘭容若的詞,總是一語道破天機。若永遠停留在初見的那一刻,該有多好?
那時的你,眸中帶著江南煙雨的迷蒙;那時的我,心中懷著對美好的無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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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容易消逝。就像這燭火,越是明亮,越是燃燒得快。
但我從不后悔那場相遇。哪怕明知結(jié)局是別離,我也情愿經(jīng)歷那一場絢爛。
如同飛蛾撲火,不是不知光的灼熱,而是寧愿在光明中化為灰燼,也不愿在黑暗中茍活。
窗外,雨完全停了。月亮從云層后探出頭來,將清輝灑向濕漉漉的青石板路。積水映著月光,恍若碎銀鋪地,又似無數(shù)面小鏡,照見這靜謐的江南夜景。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李白的詩句忽然浮現(xiàn)。兒時看月,只覺其明;如今看月,卻看出幾分清冷,幾分寂寞。
這月,千百年來照過多少離人淚?又見證過多少未竟的盟約?
忽然明白,為何古人總愛對月抒懷。因月之明,可照見內(nèi)心最隱秘的角落;因月之遠,可寄托最遙遠的思念。
你若在此,定會笑我癡了。是啊,我是癡了。癡在這江南的月色里,癡在這未續(xù)的情詞中,癡在這補不全的緣分間。
遠處雞鳴破曉,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昨夜的雨,昨夜的月,都將成為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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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這青瓷,這未寫完的詞,還留在案頭,訴說著未了的情緣。
我重新執(zhí)筆,在宣紙上續(xù)寫:
青瓷不語情自深,
金線綴月月西沉。
若問此心何所似,
一江春水照冰心。
詞雖淺陋,卻是我此刻心境。如同那補過的青瓷,雖不復(fù)完美,卻另有一種殘缺的美感。
忽然想起溫庭筠的《夢江南》:“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這等待的心情,古今皆同。只是我等待的,不是歸人,而是那個能夠讀懂這首詞的你。
晨光熹微中,我推開窗,讓清新的空氣涌入。經(jīng)過一夜雨的洗禮,江南顯得格外明凈。屋檐還在滴水,叮咚作響,似在演奏一曲晨曲。
“夜來風(fēng)雨聲,花落知多少。”孟浩然的詩句此刻讀來,別有一番滋味。
昨夜的風(fēng)雨,帶走了多少花瓣?又催生了多少新芽?
這世間,原本就是這般循環(huán)往復(fù)。有離別,就有重逢;有凋零,就有新生。如同這青瓷,碎了可以重補;如同這情詞,斷了可以再續(xù)——
雖然不復(fù)當初模樣,卻也因此獲得了新的生命。
我輕輕撫過青瓷上的金線,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破鏡重圓”。鏡雖重圓,裂痕猶在;但這裂痕,何嘗不是另一種美的呈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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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傳來搖櫓聲,漁人開始了一天的勞作。炊煙裊裊升起,在晨光中織成薄紗,籠罩著這個水鄉(xiāng)小鎮(zhèn)。
這般景致,千百年來不曾改變。改變的,只是看景的人,和看景的心。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陸凱的詩句忽然浮現(xiàn)。
若你在,我定要折一枝帶露的桃花相贈。可惜你不在,
我只能將這江南的晨光,這補過的青瓷,這未寫完的情詞,都珍藏心底,化作永恒的念想。
如同元稹所言:“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見過最美的風(fēng)景,其他的都成了將就;遇見過最懂的人,其他的人都成了過客。
日光漸暖,我收起紙筆,將青瓷小心放回博古架上。金線在晨光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guān)于修補與重生的故事。
這故事里有你,有我,有江南的雨,有未寫完的詞。雖然結(jié)局未必圓滿,但過程足夠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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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李商隱的句子,總在適當?shù)臅r候浮現(xiàn),道出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緒。
是啊,當時只道是尋常,待到明白時,已是惘然。但這份惘然,何嘗不是另一種領(lǐng)悟?
我緩步下樓,推開院門。石板路還濕著,倒映著藍天白云。有早起的孩童在巷口嬉戲,笑聲清脆,驚起了屋檐下的燕子。
這般生機勃勃的景象,讓人不由得心生歡喜。原來,無論經(jīng)歷多少風(fēng)雨,生活總會繼續(xù),美好總會不期而至。
忽然想起王勃《滕王閣序》中的句子:“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時光流轉(zhuǎn),萬物更迭,唯有真情永恒。
就像那補過的青瓷,雖歷經(jīng)破碎,卻因了金線的連結(jié),反而更加堅固;就像那未續(xù)的情詞,雖中途斷絕,卻因了真情的灌注,反而更加動人。
漫步至石橋,看流水潺潺,載著落花向東流去。這水,千百年來就這樣流著,帶走了多少故事,又見證了多少悲歡。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李煜的詞,總帶著說不盡的哀愁。但今日看來,這流水落花,何嘗不是另一種永恒?
春去春會再來,花落花會再開,只要心中有情,便是人間天堂。
我在橋欄邊坐下,任由晨風(fēng)拂面。這風(fēng)里帶著水汽,帶著花香,帶著江南特有的溫潤。
忽然明白,你要我懂的,從來不是離別之苦,而是珍惜當下之美。
就像這晨風(fēng),這流水,這花開,雖然短暫,卻真實存在過。能夠經(jīng)歷,能夠感受,便是幸運。
日上三竿,市集開始熱鬧起來。叫賣聲、交談聲、腳步聲,交織成生活的樂章。我穿行其中,感受著這人間煙火氣。
原來,最美的詩詞,不在書齋里,而在生活中;最深的情意,不在誓言里,而在尋常處。
如同蘇軾所言:“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既然都是行人,何不珍惜同路的那一段?即便終須一別,至少曾經(jīng)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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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理,我如今才算真正明白。
回到小樓,陽光正好透過窗欞,在青瓷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些金線在光線下愈發(fā)明顯,卻也愈發(fā)和諧,仿佛本就該在那里。
我重新鋪紙研墨,想要將這一夜一晨的感悟都記錄下來。筆懸在半空,卻遲遲未落。
忽然笑了。有些感悟,或許本就不該形諸文字。就像最深的情意,往往在最無言的時刻。
于是放下筆,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青瓷,任由思緒在陽光中飛舞。
午后,友人來訪,見青瓷,驚嘆其美。問及金線來歷,我只笑而不答。
有些故事,適合珍藏;有些心情,適合獨享。
友人離去后,我獨坐品茶。茶香裊裊中,忽然想起你那句:“補瓷易,續(xù)詞難;鐘響三更,雨落千年。”
如今方才懂得,難的不是續(xù)詞,而是續(xù)情。詞斷了可以再寫,情斷了卻難再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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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為難,才顯得珍貴;正因為易碎,才需要用心守護。
黃昏時分,又下起細雨。江南的雨,總是這般纏綿,似有說不盡的心事。
我卻不覺得惆悵了。反而覺得這雨聲悅耳,如天地在低語,訴說著永恒的奧秘。
點起燈燭,看光影在雨中朦朧。這光,雖不及日月之明,卻足以照亮一方天地;這情,雖不及滄海之深,卻足以溫暖一顆心。
忽然想起杜甫的詩句:“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無聲。”這雨,這情,都是這般無聲無息,卻滋潤著心田。
夜深了,雨還在下。但心境已與昨夜不同。
不再執(zhí)著于詞是否續(xù)完,不再感傷于瓷是否完美。有些殘缺,本就是完整的一部分;有些離別,本就是相遇的注腳。
“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李商隱的句子此刻讀來,格外貼切。天意終究是慈悲的,它讓我們在經(jīng)歷風(fēng)雨后,更加懂得晴天的可貴。
我吹熄燭火,在雨聲中安然入睡。夢中,不再是破碎的過往,而是完整的當下。
翌日清晨,雨過天晴。推開窗,見彩虹橫跨天際,美得不可方物。
孩童在巷中歡呼,為這難得的美景雀躍。我亦心生歡喜,為這雨后的清明。
忽然想起那句:“以我光年,吻你眉梢積雪。”如今看來,不必以光年計量,不必吻積雪證明。真正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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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尋常的晨光里,在這雨后的彩虹中,在這平靜的內(nèi)心處。
我取出紙筆,終于續(xù)完了那首情詞:
青瓷映虹彩,
金線綴光陰。
詞窮情未了,
一諾千金深。
將詞稿與青瓷并置,忽然覺得,這樣也很好。
詞未必盡善盡美,瓷未必完美無瑕,但這份情意,卻是真實而永恒的。
如同這江南,千百年來歷經(jīng)風(fēng)雨,卻依然保持著最初的模樣——白墻黛瓦,小橋流水,還有那說不盡的婉約與深情。
我終將老去,青瓷或許還會破碎,情詞或許還會中斷,但這份領(lǐng)悟,將伴隨我度過余生。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李白說得極是。這月,這雨,這江南,見證過多少人的悲歡,還將見證多少人的故事。
而你我,不過是這長河中的一滴水,雖渺小,卻獨特;雖短暫,卻永恒。
日光漸暖,我收拾行裝,準備離開這小樓。臨行前,最后看了一眼那青瓷。
它在晨光中靜默,金線隱隱發(fā)光,仿佛在向我告別。
忽然明白,補瓷續(xù)詞,修補的從來不是器物文字,而是那顆在紅塵中顛沛流離的心。
如今心已安,瓷是否完美,詞是否續(xù)完,都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經(jīng)歷了這一切之后,我依然相信真情,依然珍惜美好,依然能夠在每一個雨夜,聽見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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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推門而出,陽光正好。江南依舊,深情不改。
我踏步向前,不再回頭。因我知道,有些美好,一旦經(jīng)歷,便成永恒;有些領(lǐng)悟,一旦獲得,便不再迷失。
青瓷易碎,情詞難續(xù),但真心永遠。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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