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乳娘有多心酸?喂孩子是份內事，但另一件事才是真羞辱！

文｜老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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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禮記?內則》里有句冷到骨頭里的話：大夫之子有食母，士之妻自養其子。
翻譯成白話就是：當官的孩子，得找乳娘（食母）喂養，普通讀書人家的孩子，才輪得到親媽自己喂。

這句話像一把刀，劃破了乳娘是幫忙的溫情面紗：從先秦開始，乳娘就不是善意的協助，而是階層對底層的資源掠奪。上層社會要保持體面（比如貴族女子不能因哺乳損了容貌失了身份），底層女子的乳汁，就成了必須被征用的公共品。

今天老達子就來跟大家聊聊古代乳娘有多心酸～

乳娘制度的起源

早在先秦時期，食母就成了士大夫階層的標配。那時候貴族婦女為了保持自己高貴的身份和完美的身材，壓根兒就不親自哺乳。而這些可憐的乳娘呢，就得從孩子出生一直喂到三歲。

更過分的是，為了讓乳娘全心全意照顧雇主家孩子，居然規定食母不得與自己子女相見。這是什么道理啊！乳娘也是母親啊，硬生生地把人家和親生骨肉分開，這分離之痛，換做是誰能受得了？但在那個封建制度下，乳娘只能默默承受，成了貴族階層利益的犧牲品。

到了漢代，乳娘制度有了新花樣。《漢書?戾太子傳》記載，戾太子劉據的乳母郭征卿，因為哺乳有功被封為營陵侯。這乍一看，好像乳娘地位挺高的，還能封侯呢。但這只是極少數的個例，大多數乳娘的命運就像《漢書?外戚傳》里說的乳母犯罪，牽連全家。

制度只知道給乳娘加責任，卻從不保障她們的權利。乳娘每天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連累家人遭殃，這日子過得提心吊膽的，哪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清代的乳娘制度那更是登峰造極，《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內務府?會計司》詳細規定了乳娘的選拔標準。年齡得在15-25歲，生產還得滿3個月，這是為了保證乳汁充足。而且乳汁得色白如牛乳，味甘無腥，還得當場擠奶檢驗，這跟挑商品有啥區別？

家庭方面要求父母健在、丈夫無犯罪記錄，說是怕乳娘的品性污染皇子，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更過分的是，乳娘入宮后還得斷絕與家人聯系。這一套下來，乳娘完全就是皇家和貴族的剝削工具，沒有一點人權可言。

成人世界的荒誕需求

《本草綱目·人部·乳汁》把人乳說成是上品藥，什么補陰滋血，潤燥生津，治虛勞羸瘦、虛風癱瘓。這本來可能是有一定醫學依據的，但被皇家和貴族無限放大，變成了只有他們能用的養生特權。

他們就靠著這所謂的醫學依據，把乳娘的乳汁當成了寶貝，完全不顧乳娘的感受，乳娘就這么成了這個養生神話的受害者。

他們的行為那更是讓人驚掉下巴。《史記·張丞相列傳》記載，西漢丞相張蒼“免相后，老，口中無齒，食乳，女子為乳母”，靠著乳娘的乳汁活到了104歲，可史書里壓根兒就沒提乳娘的結局。

張蒼是享受著乳娘的乳汁安度晚年了，那乳娘呢？她可能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庭，全心全意照顧張蒼，可她的付出誰又在意呢？她就這么成了歷史角落里被遺忘的犧牲品。

《明實錄·穆宗實錄》卷23記載，明穆宗隆慶帝因為“先天體弱”，“日進人乳一杯”，還要求“乳娘需每日清晨入宮，不得延誤。”

清宮《御茶膳房則例·慈禧皇太后膳底檔》（光緒十年十月初十日）明確記錄，慈禧太后早膳后進人乳一杯。據《宮女談往錄》里慈禧身邊宮女回憶，慈禧“每日用人乳沐面”，說“乳能使皮膚細膩如嬰兒”。

為了她的美容需求，乳娘就得源源不斷地提供乳汁，而且還得每月輪換一次，還不得向外界透露半點消息。慈禧把乳娘當成了她的專屬美容工具，完全不顧乳娘的感受，乳娘在她的壓迫下，只能默默忍受著屈辱。

清宮檔案還有一個記載，乳娘必須要按照太醫要的求忌辣忌怒，否則乳汁就會變苦受罰。當時唐朝就有個乳娘因為思念孩子而導致乳汁微咸，被唐玄宗罰跪了一日。

這些帝王統治者為了自己的私欲，把乳娘當成了滿足他們荒誕需求的工具，完全不把乳娘當人看。

乳娘里的極端逆襲

客氏是古代乳娘里最出格的例子了，她把工具活成了權臣，但這份風光，是踩著無數人命堆出來的。

客氏是河北定興人，嫁給泥瓦匠侯二，生了兒子侯國興。18歲那年，她被選進宮給剛生下的朱由校當乳娘。朱由校的親媽王才人不受寵，又死得早，從小就跟著客氏睡，連晚上尿床都要客氏拍著背哄。

等朱由校16歲即位成了明熹宗，對客氏的依賴已經到了離了她睡不著覺的地步。接下來的操作，可以說是比戲文還荒誕。

朱由校封她為奉圣夫人，允許她隨意出入宮廷，甚至可以坐在龍椅旁邊跟皇帝說話。她的兒子侯國興被封錦衣衛指揮，連老家的親戚都跟著當起了小官。

出宮的時候，她坐的轎子飾以金珠，轎夫數十人，排場比皇后還大。《明史?后妃傳》說她居宮中，脅持皇后，殘虐宮嬪，連懷孕的妃子都敢下毒，跟魏忠賢勾結起來，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

可客氏的權欲狂歡，本質是皇帝的依賴+人性的惡。她不是逆襲，是借皇帝的恩寵變成了寄生蟲。等崇禎皇帝即位，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她：客氏被亂棍打死，尸體扔在街頭，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但客氏畢竟只是一個個例，大部分乳娘的結局都是比較慘的。

老達子說

乳娘的心酸，藏在《禮記》的食母里，藏在《大清會典》的選乳標準里，藏在張蒼的飲乳里，藏在慈禧的沐面里。她們沒有名字，沒有故事，甚至沒有被記住的資格。

史書中提到她們時，要么是某氏乳母，要么是奶子府的奶娘，連個姓氏都沒留下。

今天聊乳娘，不是為了獵奇，而是為了讓大家看清制度性壓迫的模樣：當乳汁變成資源，當女性身體變成生產工具，當母親的天職變成底層的苦役，所謂的上流社會，不過是靠吸底層女子的血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