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如一場漫長的馬拉松,有人在中途掉隊,有人在彎道迷失,而那些能始終保持節奏、奔向終點的奔跑者,往往在起跑階段就為自己注入了特殊的能量,這份能量便是青年時期種下的“志”。青年養志,從來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為人生長跑儲備的、能穿透疲憊與迷茫的持續動力。
志為動力之源,破解“半途效應”
心理學中有個“半途效應”,指目標越遠大,中途放棄的概率越高。而青年時期確立的志向,恰是破解這一困境的密鑰。北宋名臣范仲淹年輕時在應天書院苦讀,寒冬臘月用冷水澆面提神,斷糧時就煮粥充饑。支撐他熬過清貧的,是“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志,這份志向讓他在數十年仕途起伏中始終以“利澤生民”為圭臬,即便被貶仍寫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千古絕唱。
反觀當下,一些青年剛踏入社會時豪情萬丈,卻在加班熬夜、現實磋磨中逐漸消沉,并非能力不足,而是志向的根系扎得太淺。就像沙漠中的植物,沒有深入地下的根須,終究扛不住風沙。青年養志,便是讓這根系在價值觀成型的關鍵期向下生長,將“我想成為什么”的渴望,轉化為“我能堅持什么”的韌性。
志為方向之舵,抵御“路徑依賴”
人生長跑中最危險的,不是體力不支,而是在岔路口誤入捷徑。青年時期的志向,如同精準的羅盤,能在誘惑面前校準方向。敦煌研究院樊錦詩25歲從北京大學考古系畢業,懷揣“守護敦煌”的志向奔赴大漠。當時的莫高窟,洞窟里沒有電燈,風沙能穿透窗紙,工資不夠買一雙防沙靴。面對北京的工作機會、國外的高薪邀請,她始終記得初到敦煌時,看到壁畫中飛天反彈琵琶的震撼——那份“讓千年文明活下去”的志向,讓她拒絕了所有“更容易”的選擇,一守便是六十載。
這種抵御“路徑依賴”的力量,源于志向中蘊含的價值排序。當青年明確“什么比眼前的舒適更重要”,便不會在“躺平”的誘惑中沉淪,不會在“內卷”的焦慮中盲從。就像登山者眼中始終盯著峰頂,便不會被沿途的野花絆住腳步,更不會因陡坡險峻而掉頭下山。
志為迭代之基,突破“能力天花板”
人生長跑的精彩,不在于勻速前進,而在于持續突破。青年時期的志向,能不斷拉伸個人能力的邊界。“中國天眼”FAST首席科學家南仁東,30歲在日本國立天文臺做研究時,已是國際知名的射電天文學家。但他始終記得年輕時在貴州山區看到的景象:孩子們指著星星問“那是什么”,眼里滿是渴望。“讓中國有自己的大望遠鏡”的志向,讓他毅然放棄國外的優渥條件,回到祖國牽頭FAST工程。從選址喀斯特洼地到攻克索網疲勞難題,他帶著團隊用22年走完了發達國家半個世紀的路程,其間經歷資金短缺、技術封鎖、疾病纏身,支撐他的正是“為人類探索宇宙”的初心。
這便是志向的迭代力量,它像一個不斷升級的操作系統,不僅能兼容當下的能力,更能驅動人學習新技能、突破舊認知。青年時期的志向越清晰,這種迭代的動力就越持久——就像種子知道要長成參天大樹,便會在土壤中默默積蓄力量,哪怕暫時看不到陽光,也會努力伸展根系。
養志非“立大志”,而在“鑄內核”
有人將“養志”等同于立宏圖偉業,實則不然。云南大山里的教師張桂梅,青年時看到山區女孩因貧困輟學,立下“讓女孩們走出大山”的志。她用12年時間走遍麗江山區,說服家長讓女孩上學,創辦華坪女高,每天凌晨5點起床陪學生晨讀,身患23種疾病仍堅守講臺。她的志向不大,卻讓2000多名女孩改寫了命運。
可見,青年養志的核心,在于確立“我與世界的連接方式”,是想通過技術創新改善生活,還是想通過文化傳承滋養心靈,是想守護一方水土,還是想探索未知領域。這份內核越清晰,人生長跑的動力就越純粹——它不會因外界評價而動搖,不會因暫時受挫而枯竭,如同恒星的內核,始終燃燒著穩定的光。
人生的奇妙之處在于,青年時期播下的志向種子,往往會在不經意間長成支撐生命重量的參天大樹。那些在實驗室里熬夜的青年科研人員,在鄉村振興一線奔波的年輕干部,在奧運賽場挑戰極限的運動健兒,他們腳下的每一步,都踩著年輕時立下的志向。
志向,或許不能讓人跑得最快,卻能讓人跑得最久、跑得最堅定——因為它早已融入血脈,成為人生長跑中永不枯竭的持續動力。
![]()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