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張純如動手寫《南京大屠殺》的決定來得十分突然。1994年12月13日,她在加州庫比蒂諾舉行的一次會議時,看到了會上展出的日軍侵華期間所犯戰爭罪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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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電話里告訴爸媽,自己要把南京大屠殺作為下一本書的題目。這是道義上的責任,也是受害者們應得的公道。
1998年,一名日本記者采訪張純如時問道:“為什么你決定寫這本書?”
純如回答道:“當我還是個小女孩時,父母講述的南京大屠殺就令我震驚。我去圖書館試圖了解更多細節,但卻找不到一星半點兒與此相關的信息。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里,在市里的公共圖書館里,在我的世界歷史教材里,什么都找不到。更糟糕的是,我的老師們居然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這件事在我的記憶中作為一個問號存在了許多年,直到1994年我在圖片展上看到相關的照片。那些照片之恐怖激發了我寫這本書的念頭。”
事實上,在那之前,純如一度認為,爸媽在向自己講述那些陳年舊事的時候,或許夸大了1937年到1938年發生在南京的事。
當時的西方社會對南京大屠殺這一浩劫知之甚少,很多人都不知道日軍在南京所犯下的滔天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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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二戰”勝利以來的幾十年,在西方有關日軍侵華史實的宣傳太少,聲音太弱。直至當時為止,還沒有一本用英語寫成關于南京大屠殺的專著。
張純如后來對一位采訪者說起她對寫這本書的熱情:“我不關心能不能賺到錢,讓全世界都知道1937年發生的南京大屠殺,對我來說很重要!”
有人說:南京大屠殺和我有什么關系?
可南京大屠殺和張純如又有什么關系呢?優越的家境,幸福的家庭,優秀的工作能力,生活本該這樣安穩的繼續下去,但一切都在她參觀了一場南京大屠殺的圖片展后改變了。
“如果南京的死難者能手牽手,那么這隊列可以從南京一直到杭州,空間距離約為200英里;他們流出的血液重達1200噸;他們的尸體可以裝滿2500節火車車廂;如果將這些尸體一一疊起,可以達到74層樓房之高!”
在寫作過程中,那些觸目驚心的、超越人類良知底線的殺戮,一次次讓張純如痙攣性地顫抖,這種顫抖“根本停不下來,好一陣子都停不下來。”
她失眠噩夢、體重減輕、頭發掉落,仍然頑強地推進自己的寫作。
1997年,張純如的《南京大屠殺:被遺忘的二戰浩劫》如一道閃電般問世。這是第一部全面呈現日軍對南京所犯暴行的英文著作,一經問世便震驚了世界特別是毫不知情的西方世界。
人類歷史上殘暴至極的罪行就這樣曝光于天下,它連續5個月被列為《紐約時報》的最佳暢銷書,隨后數年內被翻譯成了15種語言再版10余次,迄今印數已近百萬冊。
張純如向世人發出這樣的告誡:“忘記大屠殺,就是第二次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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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自己短暫的一生,寫出了一本讓世界都為之震驚的書,一本讓日本人不敢打開的書;
她歷盡千辛萬苦,把日本曾對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擺在世人眼前,震驚世界!
不幸的是,2004年11月9日,飽受嚴重抑郁癥困擾、時年36歲的張純如,在自己的汽車里飲彈自盡,留下了只有兩歲的孩子、深愛她的丈夫和家人。
張純如的辭世,令北美的所有華人非常悲痛,惋惜不已。當地許多華人說:“以對美國主流社會的影響力來說,很多華人團體10多年的努力總和,都比不上張純如一本書的力量大!”
以她的無盡才華,書寫風花雪月,兒女情長一樣能夠大獲成功。她明明可以享受歲月靜好,卻甘愿為正義、為人道、為祖國、為無言者請命。
她選擇用自己的一生,為30萬沉睡的亡靈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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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活著,今天的張純如只有54歲。
讓我們永遠記住“張純如”這個名字,永遠感激和銘記她為這個國家、為了人類良知和真相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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