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現場】劉亮：詩意呈現農耕文明的細節 記錄逐漸逝去的鄉愁——簡評張呈明散文新作《就戀這把土》

《文學現場》欄目

由濟寧市作家協會主辦

山東省作家協會主席黃發有 為《文學現場》欄目題詞

詩意呈現農耕文明的細節 記錄逐漸逝去的鄉愁

——簡評張呈明散文新作《就戀這把土》

□劉亮

一

作家蔣藍對詩人和散文家兩種體裁的作者給予了一個形象的比喻。他說：“詩人是飛翔的動物，而散文家則是跋涉在大地上的士兵。”這句話用來形容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鄒城作家協會副主席張呈明是非常恰當的。在我與他數年的交往中，不斷關注和閱讀他創作的散文作品，看到他在鄒魯大地上不停的奔走跋涉的身影，對那種鄉愁的渲染和書寫，常常令我驚訝，欣喜，感動。

看到張呈明的新書《就戀這把土》散文集的出版，欽佩于他那種創作的勤奮努力。從《那一抹鄉愁》到今天的《就戀這把土》，我從文本內容中看到他這些年的努力。

翻開書的同時，一縷墨香連著記憶一起浮現在眼前，我想起多年前與他見面聊天的情景。那是兗礦能源集團邀請中國煤礦作家協會劉慶邦主席前來講座，主會場就設置在我們礦上。劉主席為我們談他的創作心得和長篇小說《黑白男女》的創作過程，對大家的啟發非常大。當時張呈明作為鄒城作家協會的領隊參加聽講。飯后在一間休息室里，我與他暢談了寫作的感受。并談了閱讀他剛剛出版的散文集的想法，那時候就強烈感受到了他對故鄉對家園無限深情與眷戀。談到鄉土創作，他的表情明顯凝重起來。當他談到一個村莊馬上要拆遷了，他覺得那個村子還有不少東西值得保護和留存，就立即騎著自行車前往，但是他看到的已經是房倒屋塌一片狼藉的景象，看著轟鳴的推土機挖掘機揚起塵土，他的內心被什么東西扯著疼。說到這些的時候，他一下子撲騰從躺著的床上坐起來，下來床，口說手比，情緒非常激動。與我貼的很近去描述這個事情。我當時看著他漲紅的臉，感受著他焦急萬分的心情，那久久不能平復的心情，我的心被強烈震撼著，撞擊著。

他說，鄉村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消亡，而流逝的東西太讓人惋惜。埋藏和淹沒的不僅僅是實體的房屋和院落，樹木，還有民間流淌在人們心上的倫理氣息。也隨著房屋的倒塌而漸漸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

我記錄下這些，是為了讓大家更加明白張呈明的鄉愁是實實在在的鄉愁。

他還說，這些鄉間風物，一點點變得模糊不清了，最終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所以我拼命記錄，但是我能記下的只是那些正在發生和行將消亡的事物，我對它們充滿了留戀的感情，再遠也要去看看。

怎么樣歸納張呈明的這份濃烈的情感呢，同樣是鄒城籍的作家陳紅在評論中用了兩個準確貼切的字來形容，精準地概括了他的鄉土的情結，那就是：挽留。

是的，用文字挽留住消失的鄉村，是他唯一能做得事情。

二

優秀的作家呈現出來的文字總是感性的，張呈明也不例外。他的文字總是強調了自己的主觀感受，注重個人體驗帶來的細微變化。記錄這些變化，最終是體現了一個作家獨特的審美能力。讀完這部散文集，我深深的理解了張呈明的感性色彩。在他沉默安靜的外表下面，涌動著的是一份熱烈的情思，流淌著他對家鄉的愛與眷戀。

我在閱讀中，常常就會這樣認為，他就是大地的一部分。他身在其中，他就是麥田里的野菜，他是河溝里的泥土，是茂長的野草，是掛在樹梢上的一輪皎潔的明月，又或者是春天里的一場細雨，是月光下掛在墻上的一把鐮刀……

他的文字帶有新鮮的泥土的氣息，真實的生活細節，豐富和滿足了我們對于鄉村的期待，豐盈著我們的想象空間。文本背后的情感元素化成感性的力量，抵達讀者的內心世界，讓人心生溫暖。書寫鄉村不僅僅是寫靜態的風景元素，鄉村是活的，呈現在我們眼前的鄉村鮮活生動而具體。而這種鮮活的質感又夾雜著作者的很多惆悵留戀與不舍。

書寫凋零，這種凋零既是包括物理意義上的物的消失，更是一代人在內心與鄉土告別。這種告別既有生活經驗智慧，也有民間文化信仰傳統，實體與代代相傳的風俗民風。

就像書籍的題目一樣，離不開一個“土”字。土既是普遍的存在，又是如溫暖的母親的懷抱一樣，我們都是大地母親的兒子，我們在她的懷抱里生生不息。張呈明對土地充滿了虔誠的情思與敬畏的心地，作家對鄉村描寫是一種全景式的記錄，在記錄過程中，作家的情感是呈裸露狀態的。

在這部書中，他的序言和后記寫得是非常認真而深情。細細閱讀，能細致捕捉到他散文創作的特色和出發點。感受到他散文創作的初心，又有人生況味。在整體把握張呈明創作思路與風格上，這兩篇文章一前一后，成為他作品的有機組成部分，不可分割。這可以理解為是他的一份旗幟鮮明的創作宣言。如果單看文本，不他的作品的序言和后記，是很難準確理解把握他的作品風格和內涵的。

我有一個閱讀習慣，那就是喜歡書中的序跋后記之類的文章。比如賈平凹的長篇小說出版之后，在書的后面賈平凹都會寫下長長的精彩的后記，我常常讀得甘之如飴，不忍釋卷。這些文字內容豐富，能通過這個窗口去窺見一位作家的創作的心路歷程。

在序言《沉淪的鄉村》里，他簡單勾勒了自己的村莊發展的軌跡，歷史傳統，并交代了隨著時代發展的需要，村莊被拆掉并搬遷的過程。交代了一個叫故下的村子遭遇煤礦開采，而被迫搬遷。這些都深深的影響著村民的生活以及今后的發展方向，村莊的搬遷那么快，消失的風物又是瞬間發生的事情，這也讓他感到了一種危機感。記錄鄉村歷史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這才有了他重新去書寫鄉村的意愿。

他在序言中說，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社會發展日新月異，記錄這些漸漸遠去的農耕文明，把它們完好展示給后人。

而后記中也說明了作者生活在鄉村最基層有50多年，這50年的積淀，用飽含赤子之情的筆觸去回憶鐫刻鄉村的記憶，我們要說那句老調重彈的話，文學來源于生活。

三

鄉村的四季寫的唯美詩意溫暖，把鄉村的四季的自然之美、鄉土之美具象化表達出來。文學創作在一定是在一定的生活中，而鄉土文學它的根一定是在鄉村。隨著鄉村生活愈久，那根便扎的越來會越來越深，創作的大樹便會根深葉茂。這部書看作是作者那一抹鄉愁里的延續，只不過在寫法上更加的注重文字的錘煉與詞語的修辭，文章的情感的濃度也更加的強烈一些。在這部書里，作者的對于器物的描寫是帶著感情的一些工具。器物對鄉村來說已經成為一個家庭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那么的重要。鄉愁是包含在價值觀里的，父輩對羊的感情，對牛的體貼，作家觀察細致，處處透露出鄉村的人對于生命的尊重與關愛。

《窗欞上的鐮刀》是作者書寫故鄉器物的一篇很好的文章，還有那一張線的存在方式，那是作為父親的一種光榮與自豪。作者書寫這些是極具想象力的，以富有詩意的語言賦予這些器物以人的靈性，賦予他們以人的溫度，人的情感。讓我們看起來那些粗糙的器物又平淡無奇，變成一種沉甸甸亮閃閃的東西，審視他們，因為他們在時光的錘煉下，有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追求，對美的期待。他成下人們所有的生活，對于一張鐵锨的描寫，鐵锨跋涉在土壤中，奮力鏟平了一個個土坡，填平了一道道傷溝。這個時候，他們就是一支大的毛筆，在大地上，大地的這塊宣紙上，肆意涂抹，勾畫著勾畫著莊稼，人的夢想和希望，不從事農業和土地勞作的人，是不能有這種深切的感悟和這種描寫的真切的。

有這樣一個生動的細節，父親平時對鐵锨的愛惜有加，每當農民不再干活的時候，總要把農具保養的和新的一樣，這個動作是有真情的體驗才會具有的。這個細節性對他們愛惜農具的感情呈現出來的。運用慣常的這種農村的諺語來佐證。

多種修辭手法的運用也讓文字具有了感染力。比如窗簾上也是寫掛在墻上的鐮刀，用擬人化的寫法。昨夜西南風呼呼的響，只刮著鐮刀，熱血沸騰，徹夜無眠。這時候，鐮刀有對大地對麥子的期盼，渴望得到投入的一場揮汗如雨的勞動中去。同樣，作者在寫父親與鐮刀時對視的過程也是很感人的，每當這個時候，這是一種相互慰藉的畫面，充滿了悲傷的情緒與無奈的情緒啊

鄉村是作家的家園，在家園中生活的人也是作家要書寫的對象。鄉愁中的親情抒寫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沒有親人的存在，每天談到的鄉愁是沒有根的。有親人在，才有牽掛。作家對父母母親的書寫是帶著真情實意的回憶與感恩，也看到了故鄉在變化與變遷中，父母與鄉親們的情感變化。對沒有土地，而對徒弟的感情，那種依然自熱在文中的描寫，我們是能感受到的。母愛是照亮生命，溫暖的生命，照亮生命，溫暖生命的那盞燈。作者以一個場景還原兒時的畫面，歌頌母愛的偉大的力量。

張呈明的文字從鄉村最原始的自然風物到工具器物，從倫理親情到生存狀態，童年回憶，無不悉數打撈。這樣看過他通這段通過他的筆觸就能看到記憶的鄉村的風物的優美，是作家用深情完整的記錄的一個鄉村百科全書式的東西。我認為每一個離開家鄉的人都能從這本書中找到曾經兒時的回憶，找到一份特別的鄉愁，放大細節描寫，構建人與土地的聯系。相對于張成明早期的散文創作，我們明顯能感受到他的一個變化，那就是體量變大，有千字左右，延伸到3000字、4000字的這樣的個篇幅。體量增加，內容是熟悉的，增加的是細節的豐富性。這個特征在本書中尤為明顯。很多細節作家都用了想象的語意與深情的深度的觀察思考，用工筆細刻的方式來呈現鄉間的。首先在描寫人物上，注重人物身處的環境刻畫，因為人是離不開環境的，這是人物生活的背景。這種背景下，人物的生存狀態與精神氣質才會有體現的一個逼真性。這里面一種藝術的真實，在作家描寫的微不足道，毫不起眼的細節中，我們可以看到最真實可信的時代影像。從這些細節中看到村莊的變遷與流逝，看到時代在每個人身上的投射。那些悄然發生的變化，就是通過細節一點點被放大，讓我們感知人與土地的聯系是如此的密切。作家有意識地描繪事物的形狀，色澤與發生變化。比如對鄉間物產描寫就是全面、具體，讓讀者有一個感性的認知和經由作家描寫帶來的審美體驗和經驗。

四

鄉土散文創作如果是離開故鄉比較遠長了，那么從時間距離與空間距離上來說都已經疏遠了。那么作家在創作這些時，多半是靠著存留在腦海中的記憶來重現那些場景，儲存多少就寫多少，時間長了會有資源枯竭的寫不下去的這種感覺，因為你的那點資源都被你消耗殆盡了。有沒有新的補充進來，與鄉村始終保持一段距離，與鄉村保持距離，這樣來寫鄉土注定是寫不精彩的。而對于從來沒有離開生陽那片土地的作家張成明來說，他的鄉土文學創作是始終帶著感性的，新鮮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書里書外仿佛都彌漫著大地的氣息。這是因為作者這一生從來沒有離開過那片土地

在我看來，張成明的鄉土散文創作根植于生活，根植于他生養的那片土地。在他那一抹鄉愁之中，不僅是對失去故鄉的懷念與留戀，還深刻的感受到他身上濃烈的氣息情緒。在他內心有一種自覺的創作意識，身上保有那種自覺擔當的使命感。是這種強烈的使命感，讓他在無限眷戀的情思包裹之中，細致描寫了中國當下的農耕文明的一段進程，書寫農耕文明的整體面貌。他在表達一個鄉村普通的實實在在的個人體驗，表達著人與土地的那種激情感，那種情感完全描摹鄉村勞動中那些細節，可以說是對鄉村勞動過程一個完完整整的記錄。時代需要記錄，而每個人的生活領域不同，只能記下自己熟悉的生活，千千萬萬的人的記錄，才能構成一個時代的真實的圖譜。在張呈明看來，他親自種下的土地，他熟悉這些，他是最真實的見證者，能看到并且記錄的卻只有他一個人了。因此，對于農耕文明，他是親歷者、實踐者，又是能夠感受疼痛的，鄉村如何變化，都需要被定格，被保存，而它的書寫就承載了這些意義。張呈明的書寫不但不簡單是紀實，而且是深具人文關懷的，對勞動者的悲憫與同情，對濃郁的一份內在的情感，讓他書寫是特別看到一個人的眼光、稟賦、性情、文化底蘊和駕馭文字的能力。我一直關注張呈明的創作，明顯看到他的這部書與那一抹鄉愁之間拉開的距離，無論從情感真實性、文章的體量與想象豐富性和語言的美感上都提升到了很多，體現作家勤奮學習，又在寫作之路上孜孜不倦的探索。

五

張呈明曾經在一個地區的會議上分享了他的創作感受，他著重指出了四點，創作者應該有真致的情感體驗、細膩的心理刻畫、溫暖的人情味兒和動人的鄉愁抒發。那我們不妨沿著他的創作原則來欣賞他的如何緊緊圍繞著這四點展開。散文創作的首先說到真摯的情感體驗。這一點，作家首先強調并且牢牢追尋的散文創作，進入了21世紀以來更多平息的那種宏大敘事，而提出重主觀、重體驗、重直覺的散文創作理念。這樣寫法就避免了情感上的大而空泛，，強烈形成強烈的共鳴意識與感染力，而強調自我的體驗，那是一種別人無法感受與替代的情緒，是具有唯一性和作品的真實性和感染力和現場感。在散文創作中，敢于袒露自己的內心世界，用真誠的筆觸去書寫情感，不要刻意掩飾自己的真實感受，也不要為了迎合某種潮流而過濾自己的情感。只有當自己的真實情實感傾注在文字之間，讀者才會能夠在閱讀中有很多共鳴，這是不爭的事實。

每一位作家的成長的經歷都是不同的，只從本人的生活經歷、接受教育的方式等各種因素有關。作家氣質風格的養成也是由多重因素造成的，尤其是一個人的精神譜系，直接決定著作家的創作的走向，影響了他以后的創作的深度與廣度。在張呈明身上，最明顯的最起碼有兩點決定了他創作的基石與方向，一是思想根基，他不僅是大地的兒子，而是來自孟子故里鄒城，這種綿長的文脈，底蘊的深厚，儒家文化的的熏染，悠久的歷史積淀以及獨特的風俗背后的倫理觀念，為他的散文創作賦予了一種厚重的人文思想，深深打下了儒家文化的烙印。另外一個是實實在在的生活景觀，周城及一種遼闊大平原，也有數不清的山巒濕地，這些地理環境天然的為他的鄉村散文注入了多重的審美。

六

散文的語言如同它的外衣，直接影響了作者的美感與感染力。不僅要錘煉語言，更注重詞匯的積累與運用。選擇最準確、最生動的詞匯來表達自己的想法，運用多方面的修辭。那么，繼續閱讀鄉土文學作品，就是對鄉土文學的傳承和發揚。它是鄉土文化的瑰寶，能夠獨特的文化視角和語言形式，生動再現鄉村的風土人情、傳統風俗、生活狀態等，這些都是非常珍貴的文化資源。第二，它有促進形象文化交流的意義。鄉村文學架起了城鄉之間文化交流的橋梁，增進了城鄉居民對彼此文化的理解與欣賞，有助于縮小城鄉文化差距。第三，能夠激發作者能夠激發鄉土文化的自覺，它能喚起人們對鄉土文化的關注和認同，激發廣大讀者對本土文化的自信和自覺，促進文化自我認同和文化自我表達。其次，能夠增強民族文化自信，鄉村文學在民族文化傳承與發展方面有著無法取代的價值。家鄉是地理的，故鄉是精神的，我們都應該有一個大地上的家鄉和心靈里的故鄉，而如何真正讀懂家鄉和故鄉，我們應該從張呈明的散文作品中獲得有益的啟示。

詩人鄭敏說，在詩和語言面前要沉靜一下，詩來自高空，也來自心靈的深處，那是一個人良知的隱秘之處。在散文創作當中，尤其是同類題，同型題材的散文，如何出彩，如何拉開距離，那就是要在語言修辭上下功夫。修辭手法的運用，仿佛一個個平淡無奇的文字，被賦予了靈性的色彩，展現了文章的寬闊。更深遠的地方，一件件庸常貌不驚人的事物頓時有了泛著光芒的東西。被敘述者也不再是簡單平凡的，而且呈現了一份真實可感的圖像。作家賦予鄉村里的一切生命有靈魂，在他眼中，一切都是鮮活的，刻滿了人與自然的聯系，溫度，有情感，這是作家悲憫大地的深情。在散文鄉村的風一文中，看到家鄉對風做了很多的比喻，從而把聲把風擬人化，把風比喻成一個四處亂跑的孩子。有一段描寫，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鄉村，是沒有這樣的深情表達的。每一次從外面回來，封面第一個的村口迎接了我，他親親熱熱的拂去了我們衣服上的塵土，用帶著淡淡炊煙味兒的那雙無形的手掌撫摸著我的我的臉蛋兒，冷滄桑的臉龐所經過之處，柔柔的，爽爽的。現在有了母親愛撫的感覺。這段文字在書中常常讓我動容，作家則賦予風雨的情懷，村莊的寬厚溫情能容得下作家所有的所有的悲傷與委屈，這種沉浸式的體驗帶來的主觀性的文字是最具力有力量的，也最有感染力的。他接下來寫風，送給季節成熟的消息，他給揮汗如雨的農民們以清涼，還調皮的刮掉老漢的斗笠。風真的充溢在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風撫慰著人們的心，一切都在改變，枯萎的褪色流逝，而只有風還在陪伴堅守著鄉村的人們。作家的詩意描寫，人們看到了他眼中那份眼含熱淚的眼睛。對于風，他不可不只是贊美，他更有一種深深的感激在里面，他表達了感激在詩意里面表達感激，感恩是一直都在的。如果說寫風還只是所訴說的一個感受，那么通過雨的描寫，而寫下了雨中的世界。在作者筆下，雨下的世界充滿了感慨、渴望與期盼和嘆息。雨中的鄉村是熱鬧的異常，那種熱氣騰騰的煙火氣息撲面而來。作者的觀察是非常的細致的，從女兒披著塑料紙去冒雨摘柴火，大人們在洞子里堆滿了掰玉米，掰玉米的女人，還有講古的三大爺，打牌的小伙子，聚在一起的女孩子。這一系列場景極具畫面感，像一幀幀定格在的定格的電影片段一樣，讓人看到農村生活的真實的鄉村回憶。

在當下全民寫作的浪潮下，在人們紛紛走向城市的過程中，鄉土文學的堅守有何意義？張呈明做了這樣的回答，鄉土文學是文學創作創新的動力，能夠開拓文學創作的多元的新維度，豐富文學的形式與語言，推動文學創作多樣、多文、多樣化，為中國文學注入新活力，這些都是我們創作鄉土文學作品的意義所在。創作者要培養對生活的敏感度，像一位用心的拾穗者、拾荒者，留意生活每一個瞬間，每一種情緒。

簡 介

作者：劉 亮

劉亮，山東能源集團濟寧二號煤礦井下工人，中國煤礦作家協會會員，濟寧作家協會會員、濟寧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濟寧散文學會理事、天津散文研究會會員、現代作家文學簽約作家、濟寧老年大學寫作班教師。獲第二屆吳伯簫散文獎、第一屆天津散文獎、微山湖征文獎、中國煤炭系統詩歌優秀獎。堅持以端莊的態度書寫平凡的世界真善美。在各級報刊平臺發表散文和評論作品一百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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