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剛上大一的弟弟被女朋友以十萬的價格賣去了電詐園區(qū),父母哭得暈厥。
我從診所趕回家時,正看到母親手機視頻里播放的畫面。
才十九歲的男孩被打得遍體鱗傷,甚至耳朵已經(jīng)聽不到聲音。
小女友抹抹眼淚抓住我的衣袖哀求:
“怎么辦啊姐姐,那邊要五十萬才肯放人,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我冷哼一聲不屑推開女孩:
“我這個弟弟自從和你在一起就天天問家里要錢,這肯定又是你們騙錢的新把戲。”
“給錢可以,但我要親自去。”
女孩跪坐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小凱真的被抓走了,你一定要救救他!那種地方不能隨便去的!”
我扶起幾乎暈厥的父母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我說了錢我可以給,但我要去親自見到他。”
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小凱不會被他們折磨死,畢竟他們想要錢。
林蕊轉(zhuǎn)轉(zhuǎn)眼睛故作妥協(xié)的樣子道:
“好,那我?guī)闳ィ憧梢欢ㄒ研P救出來啊!”
我心中冷笑。
我不光會把他救出來,我還會把你送進去。
從銀行取出五十萬現(xiàn)金裝進皮箱里,專門讓林蕊看著。
她以為隱藏很好的笑容全部被我看在眼里。
呵,笑吧,趁你現(xiàn)在還笑得出來。
飛機剛到達邊境,林蕊就一臉不耐煩對我也沒個好臉色。
只因為她要買直達的機票,我卻要求必須按小凱和她游玩的路線走,美其名曰沿路也許會發(fā)現(xiàn)更多線索。
實際就是為了讓她干著急。
一路上林蕊不停偷瞟我裝滿現(xiàn)金的皮箱,巴不得現(xiàn)在就打暈我搶走箱子。
但她不敢,她只能老老實實等著把我也帶進園區(qū),讓里面的人收拾我。
輾轉(zhuǎn)三天終于到了緬北。
我剛踏進園區(qū)大門就被十幾個壯漢團團圍住。
為首的刀疤臉不屑沖林蕊開口:
“你說帶個尖貨來,就是這么個小娘們?”
果然林蕊和他們就是一伙的。
沒等林蕊開口,我就聽到園區(qū)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嚎叫。
無數(shù)道痛苦的聲音響起,我辨認出里面有小凱的叫聲。
我冷眼看著林蕊:“讓他們把我弟弟交出來,這錢就給你們。”
林蕊擺擺手,一會幾人拖著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男人出來。
這個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的人,用只剩一條瞇縫的眼睛看著我,幾秒后流出血淚。
“姐……”
登時我心里一驚,竟然真的是小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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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勉強還能被稱得上是人的東西,竟然真的是我最疼愛的弟弟小凱?
他右腿以詭異的角度向外翻,左手血肉模糊甚至少了兩根手指。
五官沒有一處不在出血……
而我努力和他說話,卻看到他眼神里的茫然。
他用只剩三根手指的左手沖我揮一揮,搖搖頭指著耳朵。
“姐……聽不見……”
我眼里含淚摸摸他的臉,他忍著痛咧嘴卻認真蹭我的手心。
“回家,姐帶你回家……”
說罷我將皮箱往刀疤臉身邊狠狠一踢。
“錢給你們,人我?guī)ё摺!?br/>努力扶起小凱我剛要轉(zhuǎn)身卻被幾個壯漢擋住去路。
“慢著,誰說你們可以走了?”
幾人粗暴將我和小凱扯開,林蕊上前拍拍我的臉:
“姐姐,你這種姿色放在這里可是上品,能賺的錢可比趙凱這個廢物多多了!”
兩人鉗制住我,一旁小凱被他們按著傷口故意拖拽發(fā)出痛苦悲鳴。
刀疤臉獰笑著打開皮箱清點現(xiàn)金,卻在打開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媽的,都是白紙?”
當天晚上林蕊就被人安排換了奇特的服裝。
直播設備直接在她那間牢房里布線連網(wǎng)。
起初她還想反抗,后來被打怕了才慢慢開始配合那個擺弄她的男人。
四個小時的直播結(jié)束。
林蕊像被玩壞的布娃娃一般被隨意扔在牢房里。
她的嗓音已經(jīng)嘶啞得不成樣子。
卻還是扒著鐵欄桿沖我怨毒道: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不來找你?”
我躺在小小的單人床上扭頭看她,看著她現(xiàn)在這副破破爛爛的模樣我有點想笑。
“你猜。”
說話間一個黃毛小弟掄著棒子走來敲擊鐵欄桿。
“安靜點,大晚上的不睡覺是吧!”
“那就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
林蕊露出嘲諷的笑:“呵,還真以為你能逃過一劫?你馬上也就是個爛貨了!”
黃毛吹著口哨打開我這間牢房,正對上我冷若冰霜的眼神。
他不悅揮起棒子擊打我的腰側(cè)。
“死娘們瞪什么?一會有你求我別停的時候!”
說著他伸手就要扯我的頭發(fā),我順著他的力道仰頭將手里黑色
發(fā)卡直接扎進他頸側(cè)。
近身攻擊,這是基本功。
瞬間他就捂著脖子說不出話。
我抬腳將黃毛踢到牢房的角落,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我拿走他手里的棒子防身。
趴在對面牢房的林蕊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合不攏嘴。
我留給她一個陰冷的眼神便邁出牢房迅速上樓。
這里的路線我太熟悉了,我在這里生活了十六年。
但因為很多年沒有回來過,還是有點記不清了。
幾分鐘后我就聽到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林蕊那尖細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她就是往這邊跑了!你們快追啊!”
隨后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響徹整棟樓。
我在樓里瘋狂尋找弟弟的身影,究竟他們把小凱關(guān)到哪里去了?
“別急,那女人找不到她弟弟是不會走的。”
這個冷靜又陰狠的聲音我聽出來就是那個刀疤臉。
“你們就應該趕緊把趙凱弄死!”林蕊急切叫喊。
“滾遠點你個蠢貨,我警告你,那五十萬你拿不出來的話我就讓
你直播賺夠錢然后拉到醫(yī)院去!”
聽動靜是林蕊挨了一巴掌又被扼住喉嚨。
我在樓上的牢房里一間一間推門,卻絲毫沒有小凱的身影。
不知不覺我已經(jīng)跑到了頂層。
“大哥,那女的上去了!這可怎么辦?”
“別急,上面那位會出手的。”
頂層黑漆漆的卻不像樓下熱鬧,這里很安靜。
我踩到最后一級臺階時聽到輕微“咔噠”一聲。
松開腳瞬間無數(shù)支箭從墻壁里射出。
一個閃身翻滾我左臂中箭。
疼得我悶哼一聲,捂住受傷的部位。
身為一個醫(yī)生我清楚地知道這箭不能拔。
踉踉蹌蹌憑借記憶摸到最后一間房。
推門進去里面是一間辦公室,陳設布置和原來一樣,但又有些許不同。
高大的老板椅背對著門。
一個陰冷的男聲從老板椅的后面響起:
“竟然有人能闖進我這里,他們難道都死絕了?”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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