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旨在關注社會現象,不涉及具體個人隱私。
"快報警!馬上!"護士長王梅聲音顫抖地對著值班醫生喊道。
"什么情況?"值班醫生劉偉匆忙趕過來。
"這個檢查結果......"王梅手中的化驗單嘩啦啦直響,"這根本不是什么急性腸胃炎!"
病床上,45歲的保姆李秀芳痛苦地蜷縮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疼死我了...救救我......"她微弱地呻吟著。
走廊里,張總夫婦面色鐵青地站在窗邊,張總的手機屏幕還亮著一條未讀消息。
王梅緊握著那份化驗單,上面的數據讓她這個從業二十年的護士長都感到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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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4年11月15日,凌晨2點整。
春江花園高檔小區,32棟18樓,萬籟俱寂。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李秀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突然劃破了夜空的寧靜,連隔壁鄰居家的狗都被驚得狂吠不止。
張雅琴從夢中驚坐而起,心臟狂跳。她急忙披上睡衣,光著腳沖向保姆房間。
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清醒:李秀芳倒在地板上痛苦地打滾,臉色慘白如紙,雙手死死捂著腹部,額頭上的汗珠如雨點般滾落。
"秀芳!秀芳你怎么了?"張雅琴慌張地跪下來,伸手想扶起李秀芳。
"太太...我...我肚子像被刀割一樣......"李秀芳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她蜷縮成蝦米狀,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什么時候開始疼的?吃了什么東西嗎?"張雅琴一邊問,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準備打120。
"剛才...剛才突然就疼起來了...像有人在肚子里拿刀捅..."李秀芳的眼淚混著汗水,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建國推門而入,看到地上的李秀芳,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剛從外面回來,西裝還沒來得及脫下,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怎么會這樣?她晚上吃了什么?"張建國的聲音有些發緊,目光在李秀芳和妻子之間游移。
"就是平常的飯菜啊!晚上她還說沒胃口,只喝了點湯!"張雅琴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快幫忙扶她起來!"
張建國卻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站在門邊,神情有些不自然:"先別動她,萬一是急性闌尾炎呢?"
"那也得先送醫院啊!"張雅琴幾乎是哭著喊道。
此時的李秀芳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唇都開始發紫了。
"快!快叫救護車!"張雅琴顫抖著撥打120。
"等等,"張建國突然說道,"救護車太慢了,我開車送她去醫院更快。"
電話接通了:"喂,120嗎?我這里有個病人..."
"掛掉!"張建國一把奪過妻子的手機,"相信我,開車更快,人民醫院只有十分鐘車程。"
張雅琴愣愣地看著丈夫,從結婚十二年來,她從沒見過張建國這么緊張焦慮的樣子。
三人合力將李秀芳扶到車上。一路上,李秀芳疼得幾乎昏厥,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張建國開得很快,車子在深夜的街道上飛馳。
透過后視鏡,張建國頻繁觀察著后座李秀芳的狀態。他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但他始終沒有接聽,甚至在紅燈停車時迅速刪除了幾條信息。
"老公,你的手機..."張雅琴想提醒。
"別管了!"張建國的聲音異常嚴厲。
車廂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李秀芳的呻吟聲越來越微弱,張雅琴緊緊握著她的手,感覺到那雙平時溫暖有力的手現在冰涼得像冰塊一樣。
"秀芳,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張雅琴不停地鼓勵著。
然而李秀芳已經沒有回應,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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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凌晨2點45分,市人民醫院急診科。
"醫生!醫生!快救救她!"張雅琴幾乎是拖著李秀芳沖進急診大廳。
值班護士小陳立即推來輪椅:"什么情況?"
"她突然肚子疼得厲害,疼了快一個小時了!"張雅琴上氣不接下氣。
急診科醫生趙明華快速趕到,開始檢查李秀芳的情況。此時的李秀芳已經疼得滿頭大汗,意識時清時昏。
"體溫38.5度,血壓偏低,心率過快。"護士小陳快速匯報生命體征。
"患者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紀?"趙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問。
"李秀芳,45歲,是我們家保姆。"張雅琴回答。
趙醫生的目光掃向站在一邊的張建國:"你是?"
"我是她雇主。"張建國的回答很簡潔。
"最近有沒有吃過什么特殊的東西?海鮮?不潔食物?"趙醫生繼續問診。
李秀芳努力睜開眼睛,虛弱地搖頭:"沒有...都是太太準備的飯菜..."
"有沒有接觸過化學物品?農藥?殺蟲劑?"
"沒有...我就是做做家務...買買菜..."李秀芳的聲音越來越小。
張建國主動開口:"醫生,她最近總說累,食欲也不好,還經常頭暈。我們以為她是工作太累了。"
趙醫生皺了皺眉頭:"這些癥狀持續多久了?"
"大概...大概有一個多星期了。"張雅琴想了想說道。
"一個多星期?"趙醫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為什么不早點來醫院?"
張雅琴有些羞愧:"我們以為她就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病人現在腹痛劇烈,伴有惡心嘔吐,需要立即做相關檢查。"趙醫生對護士說道,"馬上安排血常規、尿常規、肝功能、腎功能,還有腹部B超。"
"好的,趙醫生。"護士小陳立即去準備。
"另外,"趙醫生停頓了一下,"鑒于患者癥狀比較復雜,我建議做一下毒理學篩查。"
聽到"毒理學篩查"這個詞,張建國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毒理學篩查?"張雅琴不解地問,"這是檢查什么的?"
"就是看看有沒有中毒的可能性。"趙醫生解釋道,"患者的癥狀有些像食物中毒或者化學物質中毒。"
張建國咽了咽口水:"醫生,會不會是急性腸胃炎?她平時腸胃就不太好。"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還是要做全面檢查才能確診。"趙醫生說著,轉向護士,"小陳,你帶病人去做檢查,家屬在這里等著。"
李秀芳被推進了檢查室,留下張建國夫婦在走廊里等候。
凌晨3點15分,醫院走廊里燈火通明,但顯得格外安靜。偶爾有護士走過,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顯得特別清脆。
張雅琴坐在椅子上,雙手緊握,不停地搓著手指:"老公,秀芳不會有事吧?"
張建國來回踱步,顯得心神不定:"應該...應該沒事的,可能就是吃壞肚子了。"
"可是醫生說要做毒理學檢查,聽起來好可怕..."張雅琴的聲音有些顫抖。
"別瞎想了,醫生就是例行檢查。"張建國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對了,你今天給她做了什么菜?"
"就是平常的菜啊,青菜豆腐湯,還有點剩菜熱熱。"張雅琴回憶著,"她說沒胃口,就喝了湯,菜基本沒怎么動。"
張建國點點頭,又問:"她平時都在家做什么?有沒有到處亂翻東西?"
"什么叫亂翻東西?"張雅琴奇怪地看著丈夫,"她就是做家務啊,打掃衛生,洗衣做飯。偶爾幫忙整理一下書房。"
聽到"整理書房"這幾個字,張建國的臉色明顯變了變。
"她...她整理書房的時候,你在場嗎?"
"不都在啊,我有時候要接小宇放學。怎么了?"張雅琴越來越困惑,"老公,你今天怎么問這么多奇怪的問題?"
張建國沒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機低頭看著。屏幕上又彈出幾條信息,他快速瀏覽后刪除了。
"你的手機從今晚就一直在響,是公司的事嗎?"張雅琴問道。
"嗯,一些緊急事務。"張建國敷衍地說著,"雅琴,你記不記得秀芳有沒有問過我的工作?"
"問過啊,她挺關心你的,經常問你工作累不累,公司忙不忙。"張雅琴說著,突然想起什么,"對了,前幾天她還問我,你為什么總是這么晚回家,是不是工作壓力很大。"
張建國的手心開始出汗,他不斷用紙巾擦拭著手心。
就在這時,檢查室的門打開了,李秀芳被推了出來。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意識比之前清醒了一些。
"醫生,她怎么樣?"張雅琴急忙迎上去。
"現在疼痛有所緩解,我們先給她用了止痛藥。"趙醫生說道,"檢查結果要等一會兒,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醫生,我覺得全身都在燒......"李秀芳虛弱地說道,"就像身體里有火在燒一樣。"
趙醫生檢查了一下她的體溫:"確實還有發熱,這個癥狀需要觀察。"
李秀芳被安排在急診觀察室的病床上,輸著液。她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偶爾會說一些胡話。
"太太...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她斷斷續續地說著。
"別說傻話,好好休息。"張雅琴握著她的手,"等你好了,我給你加工資。"
李秀芳虛弱地笑了笑,然后又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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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凌晨3點50分,醫院走廊依然燈火通明。
張建國獨自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手機貼在耳邊,聲音壓得很低。
"對,就是今晚...我知道...事情有些復雜..."他快速地說著,時不時回頭看看張雅琴的方向。
"什么復雜?"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被送醫院了,醫生要做毒理學檢查。"張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你說什么?"對方的聲音突然提高。
"小聲點!"張建國緊張地四處張望,"我現在在醫院,不能說太多。"
"這下麻煩了...如果查出來..."
"不會的,劑量很小,應該查不出來。"張建國打斷了對方的話。
"你確定?"
"我...我不確定。"張建國承認道,"但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些東西你都處理干凈了嗎?"
"處理了,但是..."張建國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她可能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咒罵聲:"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我也沒想到她會去整理書房!"張建國有些激動,"而且她不一定看懂了..."
"看懂不看懂都不重要,關鍵是她現在還活著。"對方的聲音變得陰冷。
"你什么意思?"張建國心里一驚。
"沒什么意思。總之,你最好祈禱檢查結果沒問題。"
電話掛斷了,張建國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他回到張雅琴身邊,努力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
"誰的電話?"張雅琴問道。
"公司的,問一些明天的安排。"張建國坐下來,"秀芳怎么樣?"
"剛才又疼了一陣,現在睡著了。"張雅琴擔憂地看著病床上的李秀芳,"老公,我總覺得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張建國緊張地問。
"秀芳這次病得太突然了,而且癥狀這么嚴重。"張雅琴皺著眉頭,"平時她身體挺好的,很少生病。"
"可能是累著了,再加上天氣變冷,抵抗力下降。"張建國解釋道。
"可是醫生說要做毒理學檢查..."張雅琴的聲音很小,"會不會真的是中毒了?"
張建國的心臟狂跳:"別瞎想,醫生就是謹慎而已。"
就在這時,病床上的李秀芳突然睜開眼睛,看著張建國夫婦。
"太太...張總..."她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神卻很清醒。
"秀芳,你感覺怎么樣?"張雅琴立即走到床邊。
"好多了...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李秀芳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張建國也走了過來:"感覺哪里不舒服就告訴醫生。"
李秀芳點點頭,然后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
"怎么了?"張雅琴問道。
"沒什么...就是..."李秀芳看了看張建國,"張總,前幾天我在整理書房的時候,看到您桌上有一些..."
"看到什么?"張建國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
李秀芳被嚇了一跳,張雅琴也奇怪地看著丈夫。
"沒...沒什么,可能我記錯了。"李秀芳連忙說道。
"秀芳,你想說什么就說,別怕。"張雅琴鼓勵道。
李秀芳又看了看張建國,后者的眼神讓她感到害怕。
"真的沒什么,太太。可能我當時眼花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張雅琴感覺到丈夫和保姆之間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這時,趙醫生走了過來。
"家屬,檢查結果出來了,你們過來一下。"
張建國和張雅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
他們跟著趙醫生走到辦公室,留下李秀芳獨自躺在病床上。
李秀芳看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想起三天前在書房里看到的那些文件,想起那些她看不懂但感覺很重要的數字和圖表。
更重要的是,她想起了那天張建國突然回家時臉上的表情——那是一種被發現秘密后的慌張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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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凌晨4點15分,醫生辦公室。
趙醫生將幾份檢查報告攤在桌上:"初步檢查結果出來了,情況比較復雜。"
張雅琴緊緊握著丈夫的手:"醫生,到底怎么樣?"
"患者的血常規顯示白細胞偏高,肝功能有異常,腎功能也受到一定影響。"趙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報告上的數據。
"這意味著什么?"張建國問道,聲音有些干澀。
"可能是感染,也可能是中毒。"趙醫生直接說道,"我建議做更詳細的毒理學檢查。"
"毒理學檢查需要多長時間?"張雅琴問。
"大概需要4-6個小時,因為要檢測的項目比較多。"趙醫生解釋道,"包括常見的農藥、重金屬、有機溶劑等。"
張建國咽了咽口水:"醫生,這種檢查...準確率高嗎?"
"很高,基本上能檢測出大部分毒物。"趙醫生肯定地說。
聽到這話,張建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醫生,我妻子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張雅琴擔心地問。
"目前生命體征還算穩定,但需要密切觀察。"趙醫生說道,"如果確實是中毒,我們需要盡快找到毒物種類,進行針對性治療。"
辦公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
"醫生,我們能做什么?"張雅琴問道。
"你們回憶一下,患者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么特殊的東西,吃過什么特別的食物。"趙醫生建議道,"任何細節都很重要。"
張雅琴努力回憶著:"她平時就是在家做家務,買菜做飯,沒有接觸過什么特殊的東西..."
"她有沒有使用過殺蟲劑?消毒劑?"
"有的,平時打掃衛生會用一些清潔劑。"張雅琴回答。
"什么牌子的?用量大嗎?"
"就是普通的家用清潔劑,用量也不大。"
趙醫生點點頭,然后看向張建國:"先生,您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一個10歲的兒子。"張建國回答。
"他有沒有類似癥狀?"
"沒有,他很健康。"
"那就奇怪了,"趙醫生皺起眉頭,"如果是家庭環境問題,應該不止一個人受影響。"
"會不會是她個人的問題?"張建國試探性地問,"比如她私下接觸了什么?"
趙醫生搖頭:"從癥狀來看,不太可能是意外接觸。"
"什么意思?"張雅琴不解。
"患者的中毒癥狀比較典型,而且持續時間較長。"趙醫生解釋道,"這通常說明毒物是持續攝入的,而不是一次性大量接觸。"
聽到"持續攝入"這四個字,張建國的手開始顫抖。
"持續攝入?"張雅琴重復道,"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投毒?"
"我沒有這么說,"趙醫生連忙澄清,"也可能是環境污染或者食物污染。總之,我們先等毒理學檢查結果。"
三人從辦公室出來時,已經是凌晨4點30分。走廊里更加安靜了,只有幾個值班護士在各自的崗位上。
李秀芳還在病床上輸液,她看到張建國夫婦回來,努力睜開眼睛。
"怎么樣?醫生怎么說?"她虛弱地問道。
"醫生說再觀察觀察,做一些詳細檢查。"張雅琴安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擔心。"
李秀芳點點頭,然后又看向張建國。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張總..."李秀芳開口道。
"嗯?"張建國緊張地回應。
"謝謝您送我來醫院。"李秀芳的話很簡單,但眼神卻很復雜。
"應該的。"張建國回答得很機械。
就在這時,護士小陳走了過來:"家屬,患者需要再抽一次血,做更詳細的檢查。"
"又要抽血?"張雅琴問道。
"是的,毒理學檢查需要更多的血樣本。"小陳解釋道。
張建國在一旁聽著,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強烈。他知道,如果毒理學檢查真的查出問題,一切都完了。
他掏出手機,假裝上廁所,實際上是想再打個電話。但當他看到通話記錄時,發現那個號碼已經變成空號。
"該死!"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回到病房,他看到妻子正在和李秀芳聊天。
"秀芳說她最近總是做噩夢,"張雅琴對丈夫說道,"夢到有人要害她。"
張建國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做...做什么噩夢?"
"就是夢到有人在她的水杯里放東西。"李秀芳虛弱地說道,"很奇怪的夢,但感覺很真實。"
張雅琴笑了:"秀芳,你這是被電視劇看多了,哪有人會在水杯里放東西害人的。"
李秀芳沒有笑,她看著張建國:"是啊,誰會這么做呢?"
張建國避開她的目光,假裝看手機。
這時,李秀芳想起了什么,對張雅琴說:"太太,我的保溫杯忘在家里了,能不能請您幫我拿來?我喝慣了那個杯子。"
"保溫杯?"張雅琴想了想,"好的,等會兒我回去拿。"
"不用!"張建國突然大聲說道,聲音大得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看向他,張建國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
"我的意思是...太累了,先不要回去了。"他努力控制著聲音,"醫院里有水喝就行了。"
李秀芳靜靜地看著張建國,眼中閃過一絲什么東西。
"也對,"她輕聲說道,"反正就是個普通的保溫杯,沒什么特別的。"
但張建國知道,那個保溫杯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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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凌晨5點整,天空開始泛白。
醫院里的人開始多起來,早班護士陸續上班,走廊里有了更多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李秀芳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疼痛減輕了很多,但仍然感到虛弱無力。她躺在病床上,思緒卻異常清晰。
回想起這一年多在張家的工作生活,李秀芳開始注意到一些以前被忽略的細節。
張建國總是很晚回家,而且經常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酒味,也不是煙味,更像是某種化學物質的味道。
他的書房從來不讓任何人進入,包括張雅琴。只有在他出差的時候,才會讓李秀芳進去簡單打掃。
三天前,那個改變一切的下午。
李秀芳記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張雅琴去接兒子小宇放學,她獨自在家打掃衛生。按照往常的習慣,她準備簡單清理一下書房。
推開書房門,里面的桌子上擺滿了文件和資料。李秀芳本來不想看,但其中一份文件的標題吸引了她的注意:"化工原料進出口清單"。
作為一個只有初中文化的農村女人,李秀芳對這些專業術語并不了解,但她能看懂數字。那些數字大得驚人,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更讓她困惑的是,文件上的公司名稱她從沒聽張建國提起過。她一直以為張建國做的是普通的貿易生意。
出于好奇,李秀芳翻看了幾份文件。雖然大部分內容她看不懂,但有一些詞匯讓她感到不安:" restricted chemicals"(限制性化學品)、"unauthorized import"(非法進口)、"offshore account"(離岸賬戶)。
就在她仔細查看一份銀行轉賬記錄時,身后突然傳來張建國的聲音。
"你在干什么?"
李秀芳嚇得差點把文件掉在地上,她轉身看到張建國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可怕。
"張總,我...我在打掃衛生。"李秀芳緊張地說道。
"誰讓你看這些文件的?"張建國快步走到桌前,迅速將文件收攏起來。
"我沒看...我就是在整理..."李秀芳解釋道。
張建國死死盯著她:"這些文件你看懂了嗎?"
"看不懂,都是英文,我不認識。"李秀芳連忙搖頭。
張建國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眼中仍然充滿警惕:"以后這個房間不需要你打掃了,我自己來。"
"好的,張總。"
從那天開始,張建國對她的態度就變了。以前他雖然不怎么和李秀芳交流,但至少是客氣的。現在卻總是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更奇怪的是,從那天開始,她總是感到疲倦和不適。起初她以為是工作累了,但現在想來,時間上未免太巧合了。
躺在病床上,李秀芳想起了醫生說的話:"持續攝入"、"毒理學檢查"。
她想起了自己每天都要喝的那杯蜂蜜水,那是張建國特意為她準備的,說是對身體好。從三天前開始,那杯蜂蜜水的味道似乎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但她當時沒有在意。
她想起了張建國今晚的異常表現:不讓叫救護車、不讓她說書房里的事、不讓張雅琴回去拿保溫杯。
所有的線索開始在她的腦海中連接起來,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推測。
但她不敢相信,也不敢聲張。如果她的推測是對的,那么她現在的處境將非常危險。
李秀芳看了看旁邊熟睡的張雅琴,又看了看在走廊里打電話的張建國。她知道,自己必須等到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確定真相。
但同時,她也知道,如果檢查結果真的證實了她的推測,她的生命可能會面臨更大的威脅。
此時的張建國正站在走廊盡頭,手機里傳來忙音。他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但那個號碼一直無法接通。
"該死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他憤怒地自言自語。
如果毒理學檢查真的查出問題,他需要有人幫助處理后續的麻煩。但現在,他似乎被孤立無援了。
更可怕的是,李秀芳似乎已經開始懷疑什么了。剛才她提到保溫杯時,那種眼神讓張建國感到極度不安。
他必須想辦法阻止真相的曝光,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凌晨4點,檢驗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護士長王梅拿著剛出爐的化驗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血液檢查顯示多種異常,尿液分析更是觸目驚心。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王梅顫抖地自言自語。
她快步沖向值班醫生辦公室:"劉醫生!你快看看這個結果!"
"什么情況讓你這么......"劉偉話還沒說完,看到化驗單后瞬間愣住了。
"李秀芳體內的這些物質...這是長期、有計劃的......"王梅聲音發顫。
就在這時,病房里傳來了一聲巨響。李秀芳床頭柜上的那個保溫杯突然掉在了地上,杯蓋彈開,殘余的液體灑了一地。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幾乎察覺不到的苦杏仁味。
劉偉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他死死盯著化驗單上的數據,王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陷進了他的皮膚里,她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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