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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妻》
“鄭愷小姨子刷 8 萬買包,女婿停了丈母娘親屬卡”的消息突然沖上熱搜。
評論區滿屏 “愷哥太冤”“這家人吸血” 。
有人甚至列了賬單。八口人年花440萬,鄭愷這婚結得:
血虧。
細品你們會發現,這些人心疼的從來不是鄭愷,是:
自己想象里那個被老婆家拖累的窩囊影子。
謠言里的細節像精心碼好的多米諾骨牌。
上海恒隆廣場的奢侈品店、8 萬元的包加兩件首飾、菜攤攤主說 “老太太最近用現金買菜了”。
連鄭愷的朋友圈發言都編得有模有樣:“剛畢業的孩子,先學會腳踏實地”。
這些細節越具體,評論區的心疼就越洶涌,仿佛每個人都親眼看見那筆不該花的錢從鄭愷口袋里流走。
婚姻對很多男性而言,本質是一種:
財產制度。
我給你家的是:
恩賜。
你家要我的是:
索取。
這話放在這里再貼切不過,那些心疼鄭愷的人,心里都有一本隱形的賬。
鄭愷給丈母娘開親屬卡,是好女婿的本分;但這卡要是被小姨子用了,就是女方家得寸進尺。
他們算得清8萬買包是浪費,卻算不清鄭愷作為明星,年收入可能是這個數字的幾十倍。
算得清八口人花他的錢,卻算不清他從婚姻里獲得的情感價值、社會形象價值。
或許有人真的只是單純同情付出者?
可翻遍評論區,沒看到一條鄭愷愿意給家人花錢是他的自由,反而全是:
不能慣著、趕緊止損的勸告。
仿佛鄭愷不是個能自己做決定的成年人,而是個需要被網友保護的冤大頭。
這種保護,本質是把男人放在:
婚姻的受害者位置。
好像男人結婚,必然要面對女方家吸血的風險,必然要在付出和止損之間掙扎。
8月26號晚上,鄭愷工作室發了聲明,說那些信息純屬憑空捏造,已委托律師取證。
鄭愷自己發文不信謠不傳謠,關注新作品。
苗苗發了個笑哭的表情說,無稽之談的造謠,熱搜也能爆?!
連被卷進來的小姨子苗藝博都站出來,說自己 “買過最貴的包沒超過8000塊,從沒花過姐姐姐夫的錢”。
還說自己2023年就長居北京,工作穩定,消費獨立。
可評論區里,依舊有人不信,愣是認定了鄭愷冤。
有人會說,“我心疼鄭愷,是因為覺得年輕人該獨立,不該花姐夫的錢”。
這話聽著有理,可再細想,要是換成 “鄭愷弟弟刷了8萬買包,用的是苗苗給婆婆開的親屬卡”,評論區還會這么多心疼嗎?
差別就在這里。
當女方家的人可能占了便宜,人們就會把它當成整個女方家的算計;當男方家的人不懂事,人們只會把它當成個人行為。
這種差別,就是男權思想里女方是外人,男方是自家人的余毒。
那些在評論區喊愷哥加油的人,其實是在給自己加油。
他們害怕自己未來結婚,也要給丈母娘開親屬卡,害怕自己的小姨子、小舅子來沾光。
所以他們把這種害怕投射到鄭愷身上,用心疼來掩飾自己的:
小氣和不安。
更多人的心疼里,藏著太多沒說出口的話:
“我可不能像鄭愷這樣虧”、“結婚就是要算清楚,不能讓女方家占一點便宜”、“男人養家可以,但不能被當成提款機”。
這些沒說出口的話,暴露的底色很清楚:
既想要婚姻帶來的穩定、陪伴,甚至是好男人的名聲,又不想在婚姻里付出太多,尤其是不想給女方家付出。
仿佛女方家的人,天生就不該從男方這里得到一點好處,哪怕那好處是男方自愿給的。
他們把婚姻當成了一筆生意,每一筆付出都要算清楚回報,一旦覺得回報不夠,就覺得自己虧了。
8月27號凌晨,苗藝博還在回應里說,希望大家不要惡意揣測,我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可那些心疼鄭愷的人,根本沒心思看這些。
他們還在討論鄭愷到底虧了多少。
仿佛苗苗和鄭愷的婚姻不是兩個人的生活,而是:
一場公開的財務審計。
人們不覺得這樣的審視有問題,反而覺得自己在替天行道。
替那個 “被欺負” 的男人發聲,替那些不想虧的男人預警。
說到底,那些心疼鄭愷的人,暴露的是自己在婚姻里的小氣和自私,是根深蒂固的男權思想。
他們把男人當成婚姻里的施舍者,把女人和她的家人當成接受者,施舍可以,但接受者不能貪心,更不能主動要,否則就是不懂事。
就像蘇珊?桑塔格在《論攝影》里說的,“我們看照片時,是在尋找自己的影子”。
那些看鄭愷謠言的人,也是在尋找自己的影子。
那個害怕付出、害怕吃虧、把婚姻當成交易的影子。
他們心疼鄭愷,其實是在心疼那個影子里的自己。
作者|蛙蛙和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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