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寫過一篇南方航空回應李波的發聲,李波亦回應
主要講了南方航空公司飛行員李波的職業爭議事件。李波曾是機長,在2009-2017年汕頭分公司工作期間,因拒絕領導安排娛樂措施而引發矛盾,后在機長升級中遭遇副總王某索賄(索賄方式為暗示“熟人關系”),李波實名舉報后王某被撤職,李波順利升任機長。
2017年后,管理結構變動,李波改裝波音777時多次考試不通過,申訴至民航總局無效;轉飛空客A320后,遭遇排班不公、訓練歧視及停飛,收入降至月3000元。
李波多次向中央巡視組、中紀委申訴,并在媒體曝光,稱業內索賄和主觀掛科現象普遍。南航回應稱其描述“嚴重不符”。
后續就沒怎么關注此事了,剛剛又看到李波機長的視頻,主要內容就是他收到了一份給他記過的紅頭文件,他表示要申請復審,同時聲稱“或許可能因此失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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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我就有這種猜測,會不會用飯碗來威脅,但我沒這么寫,因為感覺這么寫出來,是以一種明顯的惡意來揣測南航,一家我非常敬重和喜歡的公司。
大眾基本都以為飛行員即使不能飛,也會提供地面崗等其他崗位,但這主要和身體停飛和技術停飛有關。
比如飛行員酒駕、犯罪,這種是直接解除勞動合同的,至于想拿執照走,那是另外的價錢和流程。
李波機長這次拿到的,是實實在在的處分,如果后期沒有復審駁回,對他是非常不利的,因為每個公司都是有自己的規章制度的,比如南航要求3年內領兩個處分,就得被開除走人。
李波作為不給排班的副駕駛,有家庭有娃,一個月3000不到的薪水,拖了這么久,壓力應該是很大的,不管是經濟上的,還是同事、親戚之間的關系。
之前也沒聽李波機長說自己領過處分,但按理,領到這種處分,就該如履薄冰消停個三年了,不然再領一個那真就得找工作了。
他的飛行技術檔案因為這些排查和檢查,早已千瘡百孔,我估計想找下家繼續飛是很難的,更別說還鬧出過輿情事件,任憑誰也不太敢簽這個字引進。
現在大環境也不好,李波機長這個月也剛過完自己40歲的生日,想再找個工作,估計也是不太容易的,所以發出這種“求救”:
“在此,我只能希望社會上有熱心或好心的企業或雇主能夠收留我,給我一份工作。”
最后我想說,為什么社會上這么多人關注李波?
因為這不僅關乎一個人的職業生涯,更關乎我們每個人可能面對的程序正義與實質正義的平衡。
因為李波的案例令人思考:如何在維護組織紀律的同時,保障個人的申訴權利?
如何界定“負面輿情”與合理訴求表達的界限?
當正常渠道無法解決訴求時,尋求輿論監督成為最后手段,而這往往又使個人陷入更復雜的處境。
而李波的黨員身份,更讓這場爭議多了層耐人尋味的底色。按黨章說,黨員本就有向黨組織反映問題的權利,可他從實名舉報到申訴再到求助輿論,每一步似乎都走得格外擰巴——本該是“按程序來”的事,最后卻成了“靠輿論撐”的局,這本身就夠讓人唏噓的。
他現在拿處分、求復審,甚至公開“求職”,與其說是和南航的角力,不如說是在跟“卡脖子”的處境較勁。40歲的年紀,上有老下有小,飛行夢被現實按在地上磨,連糊口的工作都得靠社會求助,換誰都難撐。
之前大家關注他,是怕“拒絕潛規則就被穿小鞋”成了行業潛規則;現在還盯著他,是怕“維權者最后活成需要被救濟的人”——畢竟誰都怕,自己哪天遇到事兒了,正常渠道走不通,輿論發聲又像踩鋼絲,最后落得一身難。
至于南航,不管真相里有多少沒說透的細節,現在輿論盯著的早已不只是“李波描述符不符合”,而是“對員工的處分能不能經得住程序正義的推敲”。
一家讓人敬重的公司,既得有維護紀律的硬氣,也得有容得下申訴的底氣,不然再響的招牌,也經不住“寒了人心”的裂縫。
說到底,李波這事兒像面鏡子,照的不只是一個飛行員的困境,是規則與人情的角力,是個體在體系里的掙扎,也是所有人對“有理能說清、有冤能申訴”的樸素期待。
希望他的復審能有個公正結果,也希望這鏡子照出的問題,能真有人去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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