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南山圣母高徒李蘭蘭與楊懷英分別后,回到絕龍嶺被其父親李青逼婚讓其嫁給黑水太子鄂厲雄。她不愿意,卻被李青下了“血契”,只能?被迫屈服。
后來,當她得知鄂厲雄要去刺殺楊懷英時,連忙通過“雙魚佩?”留意他?們的戰斗情況。危急關頭,她用南山圣母給她保命的“傳送符”瞬間趕到現場,以真身擋下鄂厲雄的致命一擊,身受重傷。瀕臨死亡之際,她在楊懷英懷中說出她的仙師南山圣母曾預言她與楊懷英二人的情劫需以一方犧牲作為代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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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一回:卻說楊懷英看到李蘭蘭為救自己變得命懸一線,不由悲痛欲絕。他緊緊抱著懷中之人,卻明顯感受到懷中的她嬌軀逐漸冰冷,氣息越來越弱,忍不住淚水模糊了雙眼,眼中殺意卻越來越濃。
最終,他放下李蘭蘭,拾起“三月公”寶劍,一步一步走向因“血契”反噬而奄奄一息的鄂厲雄,嘴上忍不住怒吼出聲:“鄂厲雄——”
其聲音因極度憤怒,如驚雷炸響,仿佛連天地都在為之震顫!
鄂厲雄聞聽之后,強撐著一口氣,勉強睜開雙眼,嘴角扯出一絲猙獰的笑意:“你……不敢殺我的,殺了我……李蘭蘭也絕無再活的可能,我……咳咳……我不相信……你敢殺我……”
楊懷英冷笑一聲,劍尖“唰”一下,已經抵在了鄂厲雄的咽喉之上:“是嗎?”
話音未落,他劍鋒猛然下壓,“嗤”一聲,瞬間刺破了鄂厲雄脖子上的皮膚,鮮血頓時噴涌而出。
“你以為我不敢?”楊懷英終究還是停住了,劍尖卻緩緩上移,挑起鄂厲雄的下巴,“但讓你這般輕易死去,未免太便宜你了。”
鄂厲雄咳出一口黑血,獰笑道:“懦夫……終究是舍不得那個丫頭……”
話音未落,楊懷英突然反手一劍,直接斬斷了他的右臂。
鮮血噴濺間,鄂厲雄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直接暈死了過去。
楊懷英收回劍,轉身走回李蘭蘭身旁,俯身將她抱起,懷中的她面色青白,唯心口創傷處隱隱泛金——正是南山圣母“金鈴破障”術法殘留的微光。
他顫抖撫過她腰間雙魚佩,卻驚覺玉佩滾燙!
“楊懷英……”李蘭蘭微弱的聲音忽然響起,她艱難地睜開眼,目光渙散卻仍帶著一絲清明,“別……別管我了……你快走……”
李蘭蘭怎么醒了呢?
原來,南山圣母早料到愛徒會有今日這一劫。那日她在太幻寶洞打坐,忽見天邊一道血色流星墜落在愛徒所住閣樓,她便知道,愛徒的情劫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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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圣母雖是仙師,但也不能直接幫助愛徒渡劫。她沉吟良久,最終取出南山寶庫中的一塊溫養了數千年的羊脂白玉,以指尖為筆,以心血為墨,在玉佩中刻下護命法陣,又將李蘭蘭的一縷本命真元封存其中。
最后,她又將白玉打造成“雙魚佩”——這雙魚佩看似尋常,實則暗藏玄機——魚眼處嵌著兩顆萬年鮫珠,魚尾紋路實則是上古銘文,就連系著的紅繩都是南山圣母在九月重陽之日,親自到昆侖山取山頂第一縷霞光煉化而成。
李蘭蘭下山前,她親手將雙魚佩系在愛徒絳帶之上。還故意提點道:
“傻丫頭,緣分就像這玉佩里的魚,看著各游各的,實則早被月老的紅線拴住了。”
這話表面上是寬慰徒兒莫要執著于兒女情長,實則暗藏玄機。這不,多虧她(指南山圣母)早在雙魚佩中藏了一縷愛徒李蘭蘭的本命真元,才有玉佩感應到宿主生機將絕時,自動將這股真元緩緩渡入李蘭蘭的心脈之處。
楊懷英:絕不會丟下你
再說楊懷英聽到李蘭蘭叫他快走,他不由大聲叫道:“不!我絕不會丟下你的!”喊這話時,他緊咬牙關,青筋在額角跳動,“李姑娘,你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縱使踏破九霄,我也定要尋得救你的法子!”
話音未落,他已將李蘭蘭攔腰抱起,足尖輕點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劃破長空,朝著云霧繚繞的云圣山疾射而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楊懷英的心跳卻比風聲更急。懷中的人兒氣若游絲,唯有雙魚佩的金光微弱閃爍,仿佛在對抗著死神的鐮刀。
“李姑娘,你要撐住……”他喉頭滾動,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他下意識地收緊了環抱著李蘭蘭的手臂,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生命力渡給她。“我師父云圣子懂得仙法,他一定有辦法救你……”
可話語未盡,就被呼嘯的山風撕得粉碎。
楊懷英的思緒不禁回到日前,那時的李蘭蘭顧盼生輝,眼尾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傲氣與靈動。
當時,兩人在困龍山下過招,劍來槍往,她是那么的靈活矯健,金槍在她手中宛如游龍,每一次刺出都帶著破空之聲。她的笑聲清脆如鈴,在山谷間回蕩:“楊懷英,你的劍法也不過如此嘛!”
那時的陽光正好,照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細密的汗珠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滑落。她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他的劍鋒,金槍順勢橫掃,槍尖擦著他的衣襟而過,帶起一陣清風。他記得自己當時心跳漏了一拍,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確實與眾不同。
“小心了!”
兩人槍來劍往打了三十多個回合后,她突然嬌喝一聲,金槍化作三道虛影,分取他上中下三路。
他使出師父傳授的“一劍三點頭”,這才化解了她的凌厲攻擊。
不曾想,她又來一招怪招,表面使得是“橫掃千軍”,突然變招為“玉帶纏腰’!
這一招變化太過巧妙,危急關頭,他竟鬼使神差地張口咬住槍頭紅纓!那紅纓上還帶著她身上淡淡的幽蘭香氣。
“你!”李蘭蘭俏臉飛紅,猛地抽槍時,槍桿在他唇邊擦過一道紅痕。
最后,兩人又戰好幾十個回合,依然未分勝負。直到九十多個回合之后,兩人一個鳳盔落地,青絲瀑散;一個道冠被挑飛,長發飛揚。
“你這小道士,倒是有兩下子。”
李蘭蘭說這話時,忍不住“噗嗤”一笑,那笑容比山間最動人的山花還要嫵媚!
還有,當她得知自己便是“楊懷英”時突然勒馬轉身的動作、離去之前欲言又止的樣子,都如刀刻般烙印在楊懷英心頭。
誰能想到,為了救他性命,她竟會毫不猶豫地擋下那致命的一擊......
望著懷中人兒的氣息越來越弱,楊懷英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仙師賜生機
“癡兒——”
忽然一聲輕嘆如清泉淌過心間。
楊懷英猛然抬頭,只見云霞深處浮現一道朦朧仙影,恰似水墨丹青中走出的南山圣母真身顯化。她素衣如雪臨風飄舉,慈眉善目間卻凝著化不開的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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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楊懷英和他懷中的李蘭蘭,忍不住搖頭輕嘆,聲音卻帶著三月春風般的暖意:“楊懷英,難為你有這片赤誠。看來蘭兒這丫頭的一片冰心,倒也不算所托非人。”
楊懷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連忙跪倒在地:“圣母前輩!求您救救李姑娘!”
南山圣母的虛影微微搖頭:“蘭兒命中該有此劫……除非……”
“除非什么?”楊懷英急切地打斷了她,眼中燃燒著灼人的烈焰,“縱是刀山火海,弟子萬死不辭!還請圣母前輩直說。”
“除非有人愿為她犧牲,以命為燭,燃盡己身,以命相換!”南山圣母的聲音變得沉重。
“以命相換?”楊懷英愣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愿意!”
“你愿意?”南山圣母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可知此法極其兇險,一旦施展此法,你必將魂飛魄散。你可還愿意?”
楊懷英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道:“愿意!”
南山圣母的聲音更加凝重:好像要再確認一遍似地問道:“你真的愿意?”
“愿意!”楊懷英低頭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李蘭蘭,聲音堅定,“她是為救我而死,我若明知能救她,卻不去救,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南山圣母的虛影微微一顫,眸中泛起漣漪般的柔光。她凝視著楊懷英堅毅的面容,仿佛透過歲月長河看到了當年那個同樣執拗的自己。
“癡兒啊……”她輕嘆一聲,指尖凝聚起一縷瑩白仙光,“你可知道,魂飛魄散意味著什么?從此三界輪回再不會有你半點痕跡,連轉世重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楊懷英將懷中人又摟緊幾分,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圣母前輩只管教我方法,晚輩只知此刻若袖手旁觀,余生便與行尸走肉無異。”
南山圣母嘆息一聲:“好,既然如此,我便教你‘逆天改命,以命相換’之法。”
說罷,她指尖輕點,“嗖”一聲,一道金光沒入楊懷英的眉心。
剎那間,楊懷英腦海中浮現出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以及一幅復雜的符文圖案……他閉上眼睛,迅速領悟其中奧妙。
“記住,此法需以你全身功力為引,全力施為,方有機會逆轉‘血契’之力。”南山圣母的聲音漸漸飄遠,“一旦開始,便再無回頭之路,你好自為之......”
楊懷英舍命救李蘭蘭
“我知道,謝謝前輩!”
楊懷英說著睜開雙眼,發現南山圣母的虛影已經消散。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李蘭蘭放在一塊平坦的巨石上。
“李姑娘,撐住——”他輕聲說道。
說完,他雙手結印,口中默念南山圣母傳授給他的“逆天改命訣”。
“你要做什么?!”李蘭蘭不知是否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突然清醒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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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懷英沒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氣,然后,指尖猛點他自己的眉心,一道金光自他天靈蓋迸發,直沖云霄!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以我之命,護她平安!”
“轟——!”
天地驟然變色,烏云翻滾,雷聲轟鳴。
楊懷英周身金光暴漲,竟化作一條金色巨龍,盤旋而上,直沖九霄!
“楊懷英!你瘋了嗎?!”李蘭蘭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動彈不得。
她眼睜睜看著楊懷英的臉色迅速蒼白,嘴角溢出鮮血,可他的眼神卻堅定如鐵。
“你師父親口所說……”楊懷英的聲音在風中飄蕩,“‘逆天改命’之術,需以施術者全身功力為引,逆轉生死……但代價是……”
“魂飛魄散!”李蘭蘭嘶聲喊道,淚水奪眶而出,“你停下!快停下!”
楊懷英沒有停下,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金光如流水般從他體內涌出,匯入李蘭蘭的心口。那噬心金光被一點點逼退,李蘭蘭的傷口開始愈合,可楊懷英的身影卻越來越淡,仿佛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
“不……不要……”李蘭蘭拼命搖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我不要你死……”
遠處,松林中的鄂厲雄好像也感應到了什么一般,忽然從暈死中痛醒過來。他是玄幻老人的高徒,本事自然非同小可,要不是受“血契”所累,他定不會輕易被擊倒。他先是硬撐著點住了被斬手臂旁邊的穴道,然后略一沉吟,便猜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忍不住狂笑起來:“哈哈哈——楊懷英,你竟為了一個女人自毀道行!愚蠢!愚蠢至極!”
再說此時,楊懷英的身影已經快要變成虛影,他為救李蘭蘭所做的一切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只見他一邊雙手連劃,一邊低頭看向李蘭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李姑娘……看到你恢復,真好!若有來世……”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驟然崩散,化作無數金色光點,消散于天地之間。
“楊懷英——!!!”
李蘭蘭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云霄,她猛地坐起身,胸前的傷口已然愈合,可心卻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痛得幾乎窒息。
幾乎同時,鄂厲雄的笑聲戛然而止,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血契鎖鏈——竟寸寸斷裂!
“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血契……被破了?!哈哈,也罷,我反而撿回了一條性命。”
他踉蹌著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楊懷英、李蘭蘭,今日算你們命大,我已身受重傷!但來日方長——”
話音未落,一道凌厲的劍氣突然從斜刺里襲來!
“三月公”擊殺鄂厲雄
“鄂厲雄,你休想再傷她分毫!”
鄂厲雄嚇了一跳,舉目一看——竟是楊懷英的“三月公”寶劍自行出鞘,劍身嗡鳴,如泣如訴,直指他(指鄂厲雄)的咽喉!
原來楊懷英雖身形雖散,卻以最后一絲神識附于劍上,誓要護李蘭蘭周全。剛才,寶劍聽到鄂厲雄的狠話,它怕鄂厲雄以后會傷害李蘭蘭,于是,“嗖”一下,如箭矢一般射入松林,直接向鄂厲雄攻去。
鄂厲雄剛從暈死中醒過來不久,他的功力只恢復了一兩層,加上又有重傷在身,如何能擋得住這飽含楊懷英最后執念的一劍?
他倉促間揮動僅剩的左臂格擋,卻見劍光如雪,瞬間穿透他的掌心,直刺咽喉!
“呃啊——!”鄂厲雄踉蹌后退,鮮血順著劍刃汩汩流淌。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穿透掌心的寶劍,劍身嗡鳴震顫,仿佛承載著楊懷英最后的憤怒與執念。
“區區一把劍……也敢……”他咬牙切齒,左手死死抓住劍刃,想要將其拔出,可“三月公”寶劍卻似有靈性一般,劍光驟然暴漲,凌厲的劍氣瞬間絞碎他的掌心血肉!
“不——!”
鄂厲雄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踉蹌著跌倒在地。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可寶劍卻如影隨形,劍鋒一轉,直逼他的咽喉!
鄂厲雄心中大駭,心念電轉:“這劍怎么如此霸道?哼,我就不信,一把無主之劍,還能殺得了我?”
想畢,他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猛然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試圖用玄幻老人傳授的奇門之術強行抵擋。然而,他的血還未觸及劍身,便被劍氣瞬間蒸發!
“嗤——!”
劍光如電,瞬間貫穿了他的咽喉!
鄂厲雄渾身一僵,瞳孔驟然收縮,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響,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
他顫抖著抬起左手,似乎還想抓住什么,可最終,他的手臂無力垂下,整個人轟然倒地,再無生息。
“三月公”寶劍懸停半空,劍身微微顫動,仿佛在確認敵人已死。片刻后,它緩緩調轉方向,飛回李蘭蘭的身旁,靜靜地插在她身前的土地上,劍刃上的血跡漸漸消散,化作點點金光,隨風飄散。
李蘭蘭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過劍身,淚水滾落:“楊懷英……是你嗎?”
劍身輕輕一顫,似在回應她的呼喚。
她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寶劍,失聲痛哭。山風嗚咽,松濤如泣,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這一人一劍,訴說著未盡的情意。
不知過了多久,李蘭蘭終于抬起頭,擦干淚水,目光漸漸堅定:“楊懷英,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心意。”
她站起身,將“三月公”鄭重負于背后,望向遠方。朝陽染紅了天際,仿佛為這場生死別離畫上最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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