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最早的出處典故,是西漢司馬遷所撰的《史記·淮陰侯列傳》。淮陰侯韓信意圖謀反,最后招來殺身之禍,臨死前連聲高呼:“悔不用蒯通之計(jì)。”劉邦得知此事后,就派人蒯通抓了起來,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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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小子當(dāng)初唆使韓信造我反的?”蒯通聽到劉邦這話不慌不忙,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沒錯(cuò),我是教過他。可惜這小子不聽我的,最后自取滅亡。如果他采納我的計(jì)策,陛下怎么能這么輕松地滅掉他呢?”
劉邦佯裝大怒,說:“烹了他!”蒯通見勢(shì)不妙,當(dāng)即下跪大呼:“哎呀,陛下要煮我,我冤枉啊。”劉邦問道:“你都唆使我的臣子韓信造反了,我烹了你有何冤屈?”于是蒯通說出了那句名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后人據(jù)此概括出“逐鹿中原”這一成語。清代小說《兒女英雄傳·緣起首回》中也有:“暴秦?zé)o道,群雄并起,逐鹿中原。”
“逐鹿中原”,“中原”二字很好理解,因?yàn)橹性褪屈S河中下游地區(qū),那是中華民族的發(fā)祥地。“逐鹿”的“鹿”作何解釋呢?為什么不是逐百獸之王老虎,或是陸地上體型最龐大的大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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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鹿”的說法有兩種,一是“祿”。祿本意指福,后引申為官吏的薪俸、食物、賞賜物、富貴等。祿在古時(shí)還有命中注定的盛衰興廢,意同命運(yùn)。《論衡·命義》:“命當(dāng)夭折,雖稟異行,終不得長;祿當(dāng)貧賤,雖有善性,終不得遂。”所以“逐鹿”就是“逐祿”,追逐天命。
還有種說法是“鹿”專為諸侯所射殺。東漢著名思想家王充編撰的《論衡》中有一句:“天子射熊,諸侯射麋,大夫射虎豹,士射鹿豕。”西周的禮儀中有射箭活動(dòng),身份地位不同,箭靶上面的動(dòng)物也不同。
其中可能牽扯到一個(gè)文化遷移,古人打獵多是打鹿,豺狼虎豹有但少且兇險(xiǎn)。鹿溫順,遇到危險(xiǎn)只會(huì)逃跑。鹿跑得很快,要獵它最好通過圍獵的方式,讓其無處可跑。圍住后,最尊貴或最有本領(lǐng)的人拉弓射箭,成功獵鹿。
隋唐學(xué)者顏師古曾注釋“中原逐鹿”中的“鹿”是政權(quán)、地位。那么,以豺狼虎豹來喻帝位、政權(quán)合適,還是鹿來喻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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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逐鹿的前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即秦人丟了鹿,天下所有人都來圍捕追逐。拿下秦人丟的鹿,也就意味著接過其原本的大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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