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半夜驚魂
2025年6月14日,美國總統舉行閱兵的那天凌晨,57歲的范斯(Vance Boelter )開車去了明尼蘇達州四位州議員的家里。
范斯首先去了參議員約翰·霍夫曼家。范斯很有準備,他開著一輛裝有警燈的黑色 SUV,車牌上還寫著“警察”。他穿著戰術背心、防彈衣,臉上戴著一個很逼真的硅膠面具,手里拿著手電筒和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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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霍夫曼家后,在門前高喊“我是警察”。夫妻倆開門后,范斯用手電筒照著他們的臉,說接到報案說這家有槍擊事件。當他把手電放下時,夫妻倆立刻意識到他不是警察。他們大喊:“你不是警察!” 然后范斯說:“這是搶劫!”就硬闖進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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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參議員試圖把他推出去,范斯就對他和他老婆連開好幾槍,隨后逃走。霍夫曼的女兒打電話報了警。后來發現參議員夫婦分別中了8槍和9槍,但僥幸存活了下來。
明尼蘇達州的代理聯邦檢察官湯姆森(Joseph Thompson )說:“霍夫曼家有監控。我看了那段錄像,真的太可怕了。”
在霍夫曼家開槍之后,范斯隨即去了第二位州眾議員家。監控畫面顯示,他在凌晨2點24分敲門,不過那家人正在外面度假,沒人應門。所以范斯離開了,又去第三家。
警方得知霍夫曼家發生槍擊后,立刻派警員去各個議員家探查。
凌晨2點36分,一名女警察去另一位議員的家查看。女警察到達時,看到范斯的車停在不遠處。她以為那是另一位趕來的警察,就靠近那輛車搖下車窗,想打個招呼,但范斯一句話不說,只是死盯著前方看。女警覺得不對勁,趕緊開到議員家門口等增援。這時候范斯走了,趕往第四家。
當警察來到前眾議長梅麗莎·霍特曼(Melissa Hortman) 家查看時,看到范斯正站在門口。“他沖進屋里就開槍”“不停地開槍,殺害了梅麗莎和她丈夫。”然后他棄車從后門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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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兇手在逃
槍擊后范斯回到了北明尼阿波利斯和別人合租的住處。早晨7點,有證人說在公交站遇到范斯,當時他帶了兩個大旅行包,想買輛電動自行車。
那人帶他回家,范斯又說想買輛汽車。他倆一起去了銀行,范斯提了2200美元,付了約900美元買下自行車和一輛別克汽車。
那輛汽車后來被遺棄在一段高速公路上,車里發現了一封范斯寫給 FBI 的手寫信,信里他承認自己就是“6月14日那天早上槍擊案的兇手”。
槍擊案發生幾小時后,范斯給老婆和家人發短信說:“爸爸昨晚打仗去了……我不想多說,因為不想牽連任何人。”
他還發信息給老婆說:“語言無法表達我對這件事有多抱歉……很快會有一些帶著槍、情緒緊張的人來到家里,我不希望你們在那兒。”
警方后來在他老婆的車里搜到了兩把手槍、約1萬美元現金,還有她和孩子的護照。
3,身藏草甸
那輛汽車被遺棄的地方距離范斯的農場不遠。附近的一個小鎮Green?Isle人口不到600人,大家彼此認識,平時大門都不用上鎖。
6月15日晚上8點,天還亮著。Green?Isle有位叫文迪的女士去朋友家取點東西,倒車離開車道時,她覺得自己看見草地里有個人。那時她正在跟她父親打電話,父親催她快點回家。
文迪一開始以為草地里的那個人是執法人員。“我心想,‘哦,他們在排查房子。’她說。“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就對我爸說,‘只有一個人,沒有車。’然后我就開始慌了。”
文迪說,她看到那人走了一段,然后蹲進了草叢中。“我當時嚇得發抖,徹底慌了,”她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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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馬路上攔下了一輛經過的警車。“你能看到那人蹲在排水溝里,”她說。“我就開始指著他,大喊,‘他在那兒!他在那兒!“
警察把那塊草甸包圍了起來,抓住了范斯。文迪應該會得到FBI 5萬美元的懸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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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范斯是誰?
美國國家公共電臺(NPR)在審查了范斯的網上信息和工作經歷后發現,關于他職業生涯的許多說法似乎并不屬實。
幾個月前范斯從在非洲三年的行程中返回后,經歷了一些“掙扎”。朋友和室友形容這名被控槍手是一個安靜、聰明、顧家的男人,幾乎從不談論政治。但在他不起眼的外表背后,卻隱藏著日益加劇的內心問題。
在社交媒體和一些網站上,范斯聲稱自己是一位有著“私人保安公司和美軍人員雙重培訓”的資深安保專業人士。
他聲稱是安保公司“紅獅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并在剛果金從事相關的多項商業項目。
范斯還參與了另一家同樣可疑的企業“禁衛軍安保服務公司”,名義上由他的妻子珍妮(Jenny)領導。該公司網站將范斯列為“巡邏安保總監”,并吹噓他曾“參與”過“東歐、非洲、北美和中東的安全事務,包括約旦河西岸、黎巴嫩南部和加沙地帶”。
但NPR幾乎找不到可以支持這些說法的證據。他的好朋友大衛說他是一個軍迷,他的安保公司只是一個“幻想”。
范斯的職業生涯主要是在餐飲服務行業。今年春天,他在LinkedIn上發文稱,自己“正在尋求重返美國食品行業”。他寫道:“我對職位選擇很開放,食品行業之外的領導崗位我也愿意了解一下。過去三年我一直在中非的剛果金做項目。”
范斯和妻子住在雙子城郊區的一個鄉村地區,同時每周有幾晚他會住在明尼阿波利斯一個工薪階層社區的出租屋里,與幾位室友合住。據室友大衛說,范斯當時在一家負責眼角膜捐贈的機構做夜班工作。
大衛說范斯是特朗普總統的堅定支持者,并反對墮胎,認為墮胎是謀殺。但大衛沒覺得他的這些觀點特別偏激。
范斯的網上言論描繪出他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和牧師。據教會臉書頁面上的照片顯示,他曾在剛果的LaBorne Matadi教堂講道。他名下的一個福音網站存檔曾描述他在全球各地傳教的經歷,其中寫道:“他曾主動接觸激進伊斯蘭分子,向他們傳講福音,告訴他們暴力不是解決之道。”
州政府記錄證實,范斯曾在前州長馬克·戴頓(Mark Dayton)和現任州長蒂姆·沃爾茲(Tim Walz)期間擔任州“勞動力發展委員會”成員。州長會任命來自各黨派的數千人擔任州議會設立的各類委員會和理事會的無薪職位。這個“勞動力發展委員會”大約有60名成員,包括來自工商界、教育界、工會和社區團體的兩黨代表。范斯在該委員會檔案中被列為“無黨派傾向”。
大衛說,他最后一次收到范斯的短信是在早上六點左右。范斯據稱在短信中告訴他,他“很快就要死了”。大衛說,范斯會做出這樣的事,簡直難以置信。當他收到那條短信時,他擔心范斯可能會傷害自己,于是報警了。
被捕后,范斯說他每周只有540美元收入,靠打零工過日子,沒有其他收入。說他賬戶里還有兩三萬美元,他申請免費的公派辯護律師。
調查人員在范斯的車里找到了筆記本,上面記著45位州和聯邦官員的名字,據NPR報道,這45人都是民主黨。
代理聯邦檢察官湯姆森說:“范斯做了很詳細的計劃。他研究了目標和他們的家人,上網查他們的地址、家人姓名,還專門踩點,記下他們家的布局。”
比如在他殺死的梅麗莎的名下,范斯標記著:“已婚,丈夫叫馬克,有兩個孩子,連任11屆。”還有一頁寫著:“她家是大房子,在高爾夫球場邊上,有兩個出入口,可以從一個地方看清。”
官方認為,他早就策劃好了這次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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