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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八年前約定的合影。
2016年7月,五月天發表了他們的第九張專輯《自傳》。在記者會的后臺,當媒體訪問結束,相信音樂總經理艾姐突然cue喊我:小櫻,你有東西要送給他們,對不對。于是我趕忙從座位彈起,從我的書包里掏出了我所寫的書:《五月天的搖滾本事》,一本關于五月天的第三方傳記。
瑪莎不緊不慢地說:印出來了啊,書稿我早看過了,哼哼。不愧是尖莎嘴。
我顫抖地跟他們握手,到了阿信的時候,我說:阿信,我在2001年的時候,你們來到我的故鄉,韶關學院演出(剛好那些天阿信微博提到過“韶關”這個地名)。我當時就在臺下第一排。因為你們的感召,我才決心這輩子都要做音樂。我花了十五年,來到這里。
阿信握著我的手,連續地說:謝謝你。
他的個頭很高。手溫暖有力。握手的力度并非禮貌。他的目光兼具溫和與力量。
最后離開時,我說:記得要看完再扔掉!
接下來,同年八月,Just Rock It,鳥巢之約。我又來到了北京。因為是發片之年,相信音樂邀請了臺灣一行的老師們,包括金曲獎召集人陳樂融老師,飛碟的王祖壽老師,袁永興老師,以及和我相識了許多年的馬芳老師。我們在同一個包廂里看了本場演唱會。演唱會結束,在后臺,五月天和遠道而來的老師們一一擁抱,合影留念。
此時,我本想上前和瑪莎打個招呼——就在當日早上,我跟他在酒店吃早餐時偶遇,他給我的肩膀來了男生之間的重重一拳,說,你又來了啊,那今晚見哦。
正當我走上前時,被現場的安保人員攔住了……嗯。
有一點點難過與失落。
就在這時候,我遠遠地看到阿信,他向我的方向投來了他的目光。我還趕緊看了下四周,到底阿信在看什么,但四下無人,就只有我跟我同行的太太在這一角落。櫻太拉著我說,阿信在看我們。我低聲說,誒,有什么好看的。過了沒多久,阿信似乎又把目光投向我這里,我看著他的眼神,是那種兼具了溫和與力量的目光。沒錯的。我知道了。阿信,安啦。
這天是2016年8月29日。回到酒店,我寫下了這樣的話:
“阿信,你知道,當我把愛好變成了事業之后,我看了許多歌手所經歷的:我看到他們在遭遇挫折時的辯解和祈禱;我看到工作人員被責罵,以及朋友的忠誠被質疑;自鳴得意的滿足永遠抵不過焦慮,再怎樣的驕傲都蓋不過卑微失望;我看著許多的人經歷了快速的成功,然后是沉迷,再到彷徨;我看到太多的真實和虛偽;我看到有的歌手幾乎不怎么唱歌;我看到有的歌手不停在唱歌(卻無法迎來他們的Match Point);我看到有的歌手不斷欺騙他人;我看到有的歌手不斷欺騙自己。兜了一圈,我又看到了你們。有一種近乎幻想的不真實。”
第二天早上,我下樓吃早餐,偶遇見到了相信音樂的閃亮姐。稍微哈拉了一下,忽然,她用同樣溫柔的聲音跟我說:小櫻,昨晚阿信回去的時候有跟我說,他說見到你來了,但今天因為有其他老師在,沒照顧好你。所以下次你來臺灣再看我們,我們一起合照嘛。
我聽到這話的時候,眼睛立刻紅了。
“就等你的一個眼神,就能為你長征。為你占據所有邊城,和天上的星辰。如果你一個笑,如果你一個吻,更多傷害,更多犧牲,就讓愛更動人,就讓愛更永恒。”
這就是五月天。請允許我再次引述五迷老師“我是好運比格_”所說的:“其實這也是路人無法理解五月天粉絲粘度的一個點。他們應該是從沒感受過這樣的愛,字字句句有回應,被偶像珍重地放在心上,被偶像過分在乎著感覺和情緒,每一顆心都m他都有溫柔地接住。他們沒感受過,所以把粉絲的種種言行定義為“韭菜”或“腦殘”,但他們永遠不知道陳信宏和五月天給予了我們大部分東亞家庭最缺少的很多東西:強有力的精神支撐和不問緣由的愛。”
請問,我怎么能不去為五月天付出一切,捍衛一切,不計代價地長征,以回報他們的灼熱眼神?
《自傳》之后,有許多意料之外的交集,但合影的約定,卻一直都未付諸實踐。直到2024年的3月29日,阿信,這個言而有信的男人,履行了他的承諾。
我把這張照片發給曼達,曼達說,你這嘴角,笑還是忍不住要哭。笑著哭,最痛~
別唱了,我知足了。
謝謝五月天。謝謝艾姐、閃亮、n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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