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被捧上云端的“京劇天驕”,為何在一夜之間淪為千夫所指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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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曾經(jīng)的“京劇一姐”,用自己跌宕起伏的后半生,演示了什么叫做“一步踏錯終身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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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解后來大眾為何對齊淑芳有著如此強烈的憤怒,就先得明白當年國家為了培養(yǎng)她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她絕非那種野蠻生長的草根藝人,而是舉國體制下精雕細琢出來的“掌上明珠”。
齊淑芳的起點高得嚇人,在這個梨園世家中,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且不說她的父母都是著名的“角兒”,單是她的嫂子,有著“中國第一武旦”之稱的張美娟,就足以讓她的起跑線領(lǐng)先常人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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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家族的基因和從小的耳濡目染,齊淑芳在四歲時就能利落地翻跟頭,十二歲便已粉墨登場,站上了許多藝人窮盡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吉祥大戲院舞臺。
她的天賦確實是老天爺賞飯吃,那種被形容為“夜鶯般”的清亮嗓音,配上練功房里日復一日打磨出的曼妙身段,讓她在極其年輕的時候就受到了京劇泰斗梅蘭芳的青睞,甚至留下了“必成大器”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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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憑借樣板戲《智取威虎山》中靈動活潑的“小常寶”一角,齊淑芳這個名字幾乎是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成為了那個時代的頂流明星。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作為上海京劇團重點培養(yǎng)的核心骨干,她享受的是當時全中國最頂級的藝術(shù)資源,國家不計成本地為她搭建舞臺,給她機會去國外演出,無數(shù)前輩甘當綠葉來襯托這一朵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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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順理成章地接過傳承的大旗,成為一代宗師,但誰也沒想到,這所有的悉心栽培,最后竟成為了她“出走”美國的資本。
更令人心寒的是她離開的方式,這不僅僅是一次個人的移民,而是一次極具破壞性的“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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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是一次展示國粹的榮耀之旅,奈何到最后卻成了劇團的噩夢,那時的紐約霓虹閃爍,高樓林立,對于剛剛走出國門的齊淑芳和團員們來說,這種視覺上的沖擊力是毀滅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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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國內(nèi)正處于改革開放初期,物質(zhì)條件尚不富裕,而美國展現(xiàn)出的驚人繁華,瞬間擊穿了許多人的心理防線,包括已經(jīng)站在巔峰的齊淑芳也不例外。
在為期三個月的巡演中,劇團在美國的每一場演出都收獲了華人觀眾雷鳴般的掌聲和熱淚,那種被追捧的感覺,加上眼前花花世界的誘惑,讓“私欲”的種子在齊淑芳心中瘋狂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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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回國之期將近,她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決定“滯留不歸”,如果是她一個人走也就罷了,惡劣的是她憑借著自己的影響力,煽動并帶著整個團里最核心的29名演員一起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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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齊淑芳的名字也迅速從德藝雙馨的藝術(shù)家名錄中被剔除,取而代之的是“忘恩負義”、“崇洋媚外”的罵名,而在這次叛逃事件中,受傷最深的其實是齊淑芳當時的丈夫龔國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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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樂團指揮的龔國泰,原本也在赴美名單之列,僅僅是因為簽證問題被滯留國內(nèi),他還在癡癡地等著妻子載譽歸來,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妻子為了綠卡和大洋彼岸的生活,決絕地切斷了與國內(nèi)的一切聯(lián)系。
那個他深愛的女人甚至放出狠話:“在美國洗碗都比國內(nèi)收入高”,這種為了金錢和享樂,不惜拋夫棄職、背棄國家的行為,徹底擊碎了大眾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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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30個人的大隊伍滯留在美國,齊淑芳曾以為迎接她們的將是遍地黃金和自由的舞臺,但現(xiàn)實很快就給了這一記響亮的耳光。
美國確實繁華,但那份繁華并不屬于不懂英語、只會唱戲的他們,最初的新鮮感過去后,現(xiàn)實的生存壓力如山呼海嘯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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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演出邀約,票賣不出去,劇團很快就陷入了絕境,曾經(jīng)在國內(nèi)眾星捧月的名角,為了在美國活下去,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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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個人一度擠在紐約皇后區(qū)的兩間狹窄公寓里,睡覺都得輪流排班,為了吃飯,這些擁有童子功的專業(yè)演員,真就像齊淑芳當初說的那樣,去餐館洗盤子、去街頭賣藝,拿著極其微薄的薪水在異國他鄉(xiāng)茍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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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生活迅速瓦解了團隊,大多數(shù)人扛不住這種落差和艱辛,要么無奈回國,要么轉(zhuǎn)行謀生,最后只剩下不到10人還在苦苦支撐。
眼看這就是一條死路,不甘心的齊淑芳在鋼琴家殷承宗的幫助下拿到身份后,開始了一種被國內(nèi)同行視為“糟蹋”的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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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迎合美國觀眾的口味,齊淑芳開始對京劇進行大刀闊斧的“魔改”,你能想象在京劇的武戲里突然插入芭蕾舞的托舉和旋轉(zhuǎn)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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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妥協(xié)讓她在美國獲得了一定的市場,甚至登上了百老匯,拿到了所謂的“美國傳統(tǒng)藝術(shù)最高成就獎”,但在國內(nèi)的戲迷和行家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是把老祖宗留下的寶貝當成了取悅外國人的玩意兒。
這種“創(chuàng)新”,更像是一種為了生存而丟棄尊嚴的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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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把無情的刻刀,一晃幾十年過去,曾經(jīng)發(fā)誓永不回國的齊淑芳,到了八十多歲的高齡,態(tài)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2008年她試探性地回國探親,而就在去年,這位已至暮年的老太再度高調(diào)出現(xiàn)在國內(nèi),甚至表示要定居上海,為傳承京劇培養(yǎng)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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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動再次在輿論場上掀起了驚濤駭浪,有人看到了她那一頭白發(fā)和依然堅持練功的身影,覺得老人到了晚年思鄉(xiāng)心切,葉落歸根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客觀上,她在海外這幾十年雖然手段存疑,但也確實讓不少西方人知道了中國京劇,但更多的人無法釋懷,當她在國內(nèi)舞臺上現(xiàn)身時,臺下依然會有觀眾毫不客氣地喊出“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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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她當年的背叛,更是因為大家覺得這遲來的“傳承”顯得太過諷刺,年輕力壯、正是國家需要你出力的時候,你選擇了背棄和逃離。
如今不僅才華被歲月消磨殆盡,在美國也再難創(chuàng)造價值了,卻想起了回來享受故土的安寧和尊重?如今回到上海的齊淑芳,和第二任丈夫丁梅魁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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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那個“京劇叛徒”的標簽似乎已經(jīng)長在了她的名字里,歷史不會說謊,人可以有選擇生活方式的自由,但所有的自由都標好了價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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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為了繁華背棄了培養(yǎng)她的土壤、傷害了信任她的親人和觀眾時,她就已經(jīng)失去了被這片土地毫無芥蒂地重新接納的資格。
對于齊淑芳來說,這場持續(xù)了半個世紀的“出走”與“回歸”,或許最終只證明了一個道理:沒有了根的藝術(shù),飛得再高也不過是隨風飄零的浮萍。
而一個人如果丟掉了底線和信仰,縱使技藝通神,也終究難稱“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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