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 年深秋,黃河路的霓虹還沒那么亮。毛玉萍剛把香港的三家美容院折現,拖著兩大箱港幣住進 24 平米的半地下室。同一天,周正毅揣著一張 1000 萬的銀行本票,騎著摩托車來找她——那是他剛把一批“認購證”轉手倒賣后的全部身家。兩人把現金攤在床上,像碼積木一樣壘成三排,誰也沒提“愛情”二字,只在一小時后簽了一份手寫協議:合伙五年,資產合并,利潤五五。那張紙后來被法院收走,編號 A-17,卷宗里夾著一句油漬筆跡:誰先背叛,誰凈身出戶。
一、資源拼圖:他們如何“拼”出一張通天梯周正毅缺的是“出口”,毛玉萍缺的是“貨源”,兩人像樂高積木,咔嚓一聲拼成完整鏈條。? 周正毅的貨源是“國企改制的內部指標”。他用 3 個月跑遍 28 家上海老廠,靠一條三五煙、一頓黃酒的節奏,把職工手里的原始股收走。? 毛玉萍的出口是香港的“殼”。她常年在中環飯局上替大佬擋酒,換來三家市值不到 2 億港幣的小地產公司控制權。一句話:他把上海的“便宜貨”塞進香港的“貴盒子”,中間的差價就是兩人的共同利潤。1993-1997 四年,賬面資產膨脹 140 倍,速度比印鈔機還快。訣竅?他們發明了一個后來寫進商學院教材的“雙循環”——上海循環:低價收樓→抵押貸款→再收樓;香港循環:收購空殼→把上海樓裝進去→拉高股價→質押融資。兩個循環只要保持“現金流不斷”,就能讓負債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而雪球的核心是“預期”:只要樓價一直漲,游戲就不會停。
二、裂縫出現:從一張掌摑到一紙協議2001 年,興業大廈封頂酒會上,周正毅帶著新晉女演員走紅毯。毛玉萍在后臺抬手就是一巴掌——不是吃醋,是算賬:女演員的簽約費 800 萬,走的是公司賬,卻掛在“營銷費用”。這是第一次公開裂縫。此后兩年,兩人的會議室里每天都在上演“財務吵架”:周正毅要把銀行貸款拿去炒期貨;毛玉萍想把部分物業落袋為安。最終,周正毅贏了,因為銀行更聽他的——他在支行行長兒子的婚禮上,一口氣隨了 100 桌。毛玉萍在日記里寫:“當杠桿大到連呼吸都在負債時,誰先抽身,誰就是叛徒。”她沒想到,先“抽身”的其實是周正毅,只不過方向不是退出,而是把她踢出局。
四、出獄之后:一個繼續登臺,一個主動謝幕2020 年 9 月,周正毅走出提籃橋,第一件事是訂了外灘茂悅最大包房。桌上擺著 1982 年的拉菲,客人是幾位 90 后網紅。他直播時說了句:“我這輩子只做一件事,把失去的全部拿回來。”彈幕刷屏:“拿得回來嗎?刑期 16 年,樓價漲幅 7 倍,你欠銀行的利息已經翻倍。”同一時間,毛玉萍在香港柴灣的寫字樓里,開了間只有 6 個人的投資顧問公司。辦公室掛著一幅書法:小富即安。她沒有再回黃河路,也再沒提過阿毛燉品。偶爾在抖音發一條做菜視頻,底下有人留言“周正毅說你害他破產”,她回了一個笑臉:“我在監獄里學會的最大道理,是別把自由賣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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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算賬時刻:到底誰贏了?把兩個人的結局量化成三張表,就能看出輸贏。? 資產負債表周正毅:核心資產幾乎清零,僅余 2 套被輪候查封的別墅;毛玉萍:手握 3 只香港收租物業,年租金 800 萬港幣。? 現金流量表周正毅:每月靠朋友“接濟”,現金流為負;毛玉萍:公司雖小,但有穩定顧問費,現金流為正。? 社會聲譽表周正毅:生日宴后,上海臺 6 位主持人被停,他的名字出現在“風險投資人黑名單”;毛玉萍:慈善晚宴上,她捐 100 萬給兒童癌癥基金,媒體標題用的是“低調名媛”。數據很冷酷:一個人贏了曾經,一個人贏了以后。
六、給普通人的三點提醒1. 杠桿不是你的錢,是別人借給你的“時間炸彈”。拆彈專家只有一個——現金流。2. 合伙協議別只寫“怎么分錢”,更要寫“怎么散伙”。散伙條款才是合伙人的安全帶。3. 真正的退出不是套現離場,而是有能力隨時抽身而不被反噬。自由永遠排在財富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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