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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尾悶刺癥已三十四年,此癥起源二十九歲那年十二月末,那天我結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去公共浴室洗澡,巧不巧碰上老同學,她嘴極其靈巧,長相也極其靈艷,澡堂子的悶加上她不停的說,連悶帶刺的,我心尷尬疼痛,從此每到年底我便有了這種必有的感覺:心上悶悶的還有被車碾壓的痛。我稱這種感覺為悶刺癥。距這一年過去三十四載了,母親大我三十四歲,我大孩子也三十四歲多,這些不短的年齡里,如狂河流淌過的歲月里,沖刷不了生活給的刺悶和疼痛。我醒了,我默誦想入睡必背的千古奇文《騰王閣序》背完兩遍,十分鐘內(nèi)還是無法迷糊,于是求豆包就這年底荒涼感和抑郁感焦慮感寫了首《行香子》緩解我不該有的清醒,和不該有的這該死的悶刺癥。
“霜鬢添絲,案上殘棋。算流年、舊事參差。半程風雨,半卷閑詩。嘆愁中飲,忙中過,夢中癡。
新醅待暖,梅蕊先知。且拋開、俗慮塵思。明朝曉日,依舊晴曦。愿心無擾,身無恙,歲無欺。”
豆包的文采加上我的訴說會狠狠熬過去的,且把這年底荒熬出點光來。
溫暖又溫馨的年末也是有很多的,在戀愛的日子,在一家人圍爐包餃子的日子,在滿心歡喜等得愛人晚歸的日子,在望著孩子不畏寒冷背著書包精神抖擻走進學校的日子。然而此時在這暖氣融融舒適的房間,我卻看著窗外感覺到寒風吹徹心扎刺痛。滿屋的花草,綠蘿纏頂,桂花飄香,年尾的荒依然涼上了心。同學已離世有五六年了,她說了什么依然清晰,她美麗的胴體和花瓣樣的不停說話的嘴依然如在眼前,她可真是個審判家,甚至今天看來是預言家,她不光批判了我還詛咒了我。我倆洗得滿頭大汗互相搓著背,我累得說不出一句話,可看她:“你會后悔的,你辜負了一個人對愛的希望,對新生命的期盼,海霞你會后悔的,扼殺小生命會遭報應的。”
我和她是高中畢業(yè)最先結婚的早婚者,她比我大三歲,屬狗,二年級認識她關注她,是因為清明節(jié)她請假不來學校,去給她母親上墳,她沒有母親,全班五十多人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母親,可她長得很好看,到高中畢業(yè)都是班花一姐。早婚是情理之中的。而我呢長得不好,性格陰郁,因為高三年末親愛的姐姐出嫁不到兩個月永遠走了,接著父親也永遠走了。我尋找依靠,于是我慌忙嫁進了全縣最有錢的人家。她說了什么,她說我,結婚了不應該考大學,更不應該打掉孩子上大學,會遭報應的。遭報應。聽這三個字我心里立生悶氣,我當時心里只想給她漂亮的黑玫瑰花樣的俊俏但愚昧的臉一耳光,她不停對我說,我離開家,那個出了軌摟著她人的男人對我的愛情,我離開后他是多么的痛苦,我不能讓他當父親后,他立馬讓她人懷了孩子的悲憤。我被實實在在光著身子赤裸裸批評了,總之一切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讓他人那么痛苦,打掉一個小生命,僅僅是為了去上個破大學,會遭報應的,一定會遭報應。她沒上大學,應該是嫉妒,而且我大學畢業(yè)后孤身一人混得也不好,她全然不顧只在那說。
生活靠自己,不應該尋找依靠,我的錯是想找依靠,而且找錯了依靠。什么能靠得住?他的痛苦來自什么?把幸福快樂寄托于她人,幸福了嗎?不是更悲憤了嗎?
年底荒,不要再荒了,今天早間新聞說自2002年起時間一天已不足二十四小時,一年已不就不足三百六十天,人都已離的離走的走,這悶刺癥也疼不了那么多天了。
2025.12.1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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