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那個曾揚言“只有權力才能讓我活下去”的女魔頭倒在了北平的刑場上。
大家都覺得解恨,這就是那個叫川島芳子的大漢奸嘛。
可很少有人知道,就在千里之外的解放軍隊伍里,有個縱隊副司令正望著北方發(fā)呆。
這事兒說起來挺離譜,他倆是一個爹生的,父親都是那個想復辟大清想到發(fā)瘋的肅親王善耆。
同一個起跑線,一個跑向了鬼門關,一個跑進了新中國,這劇情連編劇都不敢這么寫。
故事得從那個快要爛透了的肅王府說起。
![]()
那時候大清眼看就要完蛋了,肅親王善耆簡直就是個賭紅了眼的賭徒。
他看不見外面的世界早就變天了,就盯著自家那個搖搖欲墜的皇位。
![]()
為了這個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的復辟夢,這老頭把親生骨肉當成了籌碼,一顆一顆往政治賭桌上扔。
在親王眼里,孩子根本不是用來疼的,那就是聯(lián)絡日本人的工具人。
![]()
1914年,就在大兒子淹死的陰影下,憲東出生了。
也是這一年,他那個才8歲的姐姐被打包送給了日本浪人川島浪速。
![]()
這一送,直接把人性都給送沒了。
小憲東也沒跑掉,這就是命。
父親一死,他也像件禮物一樣被送到了日本,接受所謂的“精英教育”。
那是啥環(huán)境啊?
日本軍國主義最瘋狂的時侯,學校里天天喊打喊殺,充滿了武士道那一套。
按理說,劇本都寫好了,他應該變成第二把刺向中國的刀,就像他姐姐那樣。
但這人跟人的出廠設置還真不一樣。
姐姐在那個變態(tài)養(yǎng)父手里徹底毀了,為了活命連靈魂都賣了。
但憲東呢,他在日本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1927年的東京,表面看著光鮮,底下全是窮得叮當響的老百姓。
沒人管束的憲東,偷偷溜到底層,看清了這就是個吃人的社會。
這時候,關鍵人物出場了——加藤惟效。
![]()
這哥們是個潛伏在學生里的日共,他沒嫌棄憲東是個“過氣王爺”的兒子,反而遞給他一本《資本論》。
這一本書,直接把憲東腦子里的那些封建殘余給格式化了。
加藤跟他說:“想救中國?
靠復辟大清那是做夢,你得找共產(chǎn)黨。”
![]()
這話像一道閃電,直接把憲東給劈醒了,他算是看明白了,父親搞的那套所謂“宏圖霸業(yè)”,說白了就是引狼入室的賣國買賣。
帶著這股勁兒,憲東回了早就淪陷的東北。
![]()
為了活下去,也為了找機會,他得演戲。
憑著一口流利的日語和皇族背景,他混進了偽滿軍隊,一路干到了高炮團團長。
![]()
外人看他是那個亡國了還享受榮華富貴的“金團長”,是日本人的狗腿子。
只有大半夜睡不著的時候,他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
![]()
這不就是現(xiàn)實版的《潛伏》嗎?
每天都在刀尖上走,稍微露點馬腳,別說找組織了,小命都得交代。
![]()
這期間,他還真跟姐姐川島芳子見過一面。
那陣子川島芳子多風光啊,一身日本軍裝,穿著馬靴,手里揮著馬鞭,那是關東軍眼里的紅人。
![]()
憲東看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完全“日本化”的姐姐,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試著勸了兩句,意思是日本人靠不住,復辟夢就是扯淡。
![]()
結果呢?
川島芳子冷笑一聲,在她那套邏輯里,哪有什么國家民族,誰給她權,她就給誰賣命。
![]()
那一刻憲東心涼了,童年那個護著他的姐姐己經(jīng)死了,站面前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這頓飯吃得不歡而散,也算是斷了最后的念想。
![]()
熬啊熬,終于到了1944年,憲東跟東北地下黨接上頭了。
當他把自己的身世和心里話全抖摟出來的時候,那種“終于回家了”的感覺讓他哭得稀里嘩啦。
![]()
從此,偽滿軍隊的高炮團里多了一雙眼睛。
日軍的兵力怎么布防、彈藥庫在哪,這些核心情報源源不斷地流向了抗日戰(zhàn)場。
![]()
他不再是什么愛新覺羅·憲東,他是潛伏在敵人心臟的紅色特工。
抗戰(zhàn)一勝利,清算的日子就來了。
川島芳子作為頭號女漢奸被審判,這時候憲東干了件讓所有熟人都掉下巴的事——他沒跑路,也沒隱姓埋名,而是直接站出來,把舊身份撕了個粉碎,正式加入人民軍隊。
為了跟那個腐朽家族徹底決裂,他給自己起了個有點洋氣又帶著新意思的名字——“艾克”。
在沈陽衛(wèi)戍司令部第二縱隊,這位曾經(jīng)的“小王爺”成了副司令。
一開始戰(zhàn)士們還犯嘀咕,這人能行嗎?
艾克也不廢話,直接戰(zhàn)場上見。
解放戰(zhàn)爭那會兒,艾克的軍事才能算是徹底爆發(fā)了。
![]()
他太了解對手了,不論是殘留的日式戰(zhàn)術,還是國民黨的路數(shù),在他眼里跟透明的一樣。
有一次反擊戰(zhàn),他利用敵人對日軍編制的死板印象,指揮部隊搞了個偽裝奇襲,代價極小,戰(zhàn)果極大。
![]()
最難得的是,這哥們在軍隊里徹底洗掉了身上的紈绔習氣。
他最恨偽滿軍隊里軍官把士兵當奴隸那一套,在解放軍里,他跟戰(zhàn)士同吃同住,這種平等的尊重,比什么金銀財寶都值錢。
新中國成立后,艾克脫了軍裝,轉(zhuǎn)業(yè)到了地方。
因為精通日語,又懂日本那一套,組織上安排他搞中日友好交流和翻譯。
從拿槍的到拿筆的,戰(zhàn)場變了,心沒變。
晚年的艾克過得特別簡單,國家給的高干待遇他都推了,也很少跟人提他那顯赫又沉重的身世。
偶爾有人問起他咋沒跟姐姐一樣走歪路,這老頭總是淡淡地說:“如果不投身革命,或許我也會是下一個川島芳子。”
歷史這玩意兒,從來不看血統(tǒng)。
肅親王善耆做夢也想不到,他那個復辟夢早就成了灰,寄予厚望的女兒成了民族罪人,反倒是這個當棋子的廢子,在背叛家族的過程中,找到了真正的路。
艾克這一輩子,就是給“出身決定論”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就證明了,決定一個人是英雄還是漢奸,從來不是血管里流的血,而是心里的信仰。
川島芳子的名字早就臭了大街了,而艾克這個名字,就像一塊樸實的石頭,安安靜靜地鋪在了新中國的地基里,誰也搬不走。
參考資料: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