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二年深秋,蘇中根據地收到了一份史上最“燙手”的禮物。
這天警衛員樂呵呵地給第一師師長粟裕送來一包高檔香煙,本以為首長能解解乏,誰知粟裕看到那煙盒的一瞬間,臉色白得像張紙,那種表情比看到鬼子掃蕩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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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起煙盒,連封口都還沒拆,直接下了一道讓所有人懵圈的命令:哪怕是把腿跑斷,也要把剛才開完會走的干部全追回來,少一個都不行。
這包煙哪里是用來抽的,分明就是一張催命的閻王帖。
這事兒說起來,真比現在的諜戰片還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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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煙的人叫施亞夫,是我軍潛伏在汪偽政權里的一顆“釘子”,但他這釘子扎得有點深,直接扎成了偽軍的中將師長。
就在送煙的前幾天,日軍憲兵隊的小林信男跟打了雞血似的,把南通周邊的偽軍頭頭都叫去開會,在那次絕密會議上,這小鬼子得意洋洋地透了個底:新四軍哪天開會、在哪開、誰參加,皇軍手里早就有了一份“高清無碼”的時間表,就等著在那兒包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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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坐在臺下的施亞夫,后背冷汗直接就把襯以此給浸透了。
這說明啥?
說明咱家里進賊了,而且這賊就在指揮部核心圈子里。
會議一結束,施亞夫也顧不上別的,常規情報渠道肯定來不及,搞不好還會被那個“內鬼”給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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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他只能動用和粟裕約定的最高危急信號——香煙。
在當年的地下情報網里,這玩意兒是有講究的:一根火柴代表小股敵人,一盒火柴那是大部隊,而一旦上了“整包香煙”,那就意味著敵人出動了聯隊級的兵力,還要對指揮部進行毀滅性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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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那是打老了仗的人,看到煙盒的一剎那,腦子里的雷達就響了。
他一邊派人死命去追那些走在“鬼門關”上的干部,一邊拆開了那個煙盒。
施亞夫這人辦事細致,他在煙盒內側不起眼的地方,用鉛筆畫了個簡筆畫——一副無線電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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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那個把咱們賣給日本人的內鬼,就在電臺那邊。
接下來的事兒,快得讓人喘不過氣。
粟裕帶著警衛排直接沖進了電報科科長的家里。
這位科長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還是個老紅軍,誰能想到他早在幾個月前就被日本人的糖衣炮彈給擊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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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戰士們從他床底下翻出那本嶄新的日軍聯絡密碼本時,這哥們兒直接癱在了地上,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原來,這就是個典型的“軟骨頭”,日本人幾根金條一晃,再嚇唬兩句,他就把曾經的誓言全拋腦后了,拿著電臺給小林信男搞直播,把粟裕的部署賣得干干凈凈。
說到這,咱們得把鏡頭轉回施亞夫身上,這哥們兒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歷史Bug。
他能混成偽軍師長,全靠一手“空手套白狼”的絕活。
早年間因為日軍轟炸南京監獄,他趁亂跑了出來,順手救了個獄友。
沒想到這獄友后來當了漢奸,為了拉幫結派,就把救命恩人施亞夫給請了過去。
施亞夫手里明明就只有幾百號雜牌軍,他居然拿著一本南通城的電話號碼簿,硬是給日本人編出了一份兵力花名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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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里是空城計,簡直就是拿著電話本搞詐騙,偏偏日本人還真就信了。
日本人拿著那份全是死人或者空號的名單,還以為得了一支生力軍,直接大筆一揮,給了他一個中將師長的頭銜。
施亞夫就這么頂著“電話本將軍”的名號,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把情報源源不斷地送了出來。
要是沒有他那包救命煙,那天參加會議的幾十個團以上干部,估計現在名字都刻在烈士紀念碑上了。
那個叛徒科長最后的下場沒有任何懸念,直接槍決。
槍響那天,粟裕站在窗戶邊上很久沒說話。
這事兒太諷刺了:一個跟著部隊爬雪山過草地的老革命,最后跪在了金條面前;而一個整天跟漢奸稱兄道弟、穿這偽軍皮的“二狗子”,卻在刀尖上守住了底線。
人性這東西,真經不起試探。
那個叛徒以為自己藏得挺好,覺得在這個亂世里撈點實惠才是正經事,結果把命都搭進去了。
而施亞夫一直活到了2010年,直到他去世前,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位老人在那段崢嶸歲月里,究竟干過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施亞夫去世時享年96歲,按照他的遺愿,葬禮辦得非常簡單,骨灰撒進了長江,什么都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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