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日本戰犯,犯下滔天罪行的侵華日軍總司令,戰后竟然被宣判無罪,還能安然無恙地回到日本?
這背后究竟是誰在暗中操作?那些曾經高喊抗日的國民黨高官,為什么轉眼就成了劊子手的保護傘?
當岡村寧次站在法庭上等待判決時,他自己都想不明白,這些中國的達官貴人為何要拼命保他一條命?
岡村寧次能逃脫審判,跟他早年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的求學經歷脫不開關系。
20世紀初,清政府派遣大批軍事留學生前往日本學習,岡村寧次正好在那個時期就讀于陸軍士官學校。
何應欽、湯恩伯都是在那里認識他的。
何應欽比岡村晚幾屆,但兩人在學校就有過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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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恩伯更是岡村的直接同學,關系相當密切。
這層所謂的"同學情誼",在戰后成了岡村最大的護身符。
何應欽在抗戰勝利后手握軍權。
湯恩伯更是淞滬警備司令,上海地區的實際掌控者。
這兩個人物的位置,恰好能在關鍵時刻為岡村說話辦事。
1946年4月22日,何應欽在一次高級軍事會議上公然提出,岡村寧次不應該被當作戰犯處理。
他的理由是岡村在接受投降時態度配合,還協助過受降工作。
這番話一出,在場的軍官們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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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制造三光政策的劊子手,怎么就成了"配合者"?會議記錄顯示,當時有人想反駁,但看到何應欽的臉色,最終還是閉了嘴。
1946年7月的一個深夜,岡村寧次正待在南京的臨時住所里。
這個住所不是監獄,而是一棟相當體面的小樓,配有警衛和勤務兵。
晚上十點多,一個穿著便裝的國民黨參謀悄悄來訪。
這個參謀進門后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外人,才壓低聲音告訴岡村:"上面的意思,不會讓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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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村當時還不敢相信,畢竟外面輿論沸騰,各地都在要求嚴懲戰犯。
參謀接著說,高層已經開過會,決定保護他。
理由很簡單:岡村掌握著大量日軍情報和作戰經驗,這些東西對即將到來的內戰很有用。
岡村聽完這番話,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他在回憶錄里寫道,那一刻他感覺從地獄爬回了人間。
參謀臨走前還叮囑他,近期會有形式上的審訊,但只是走過場,不用擔心。
這次夜談,徹底改變了岡村的命運軌跡。
國民黨高層給岡村安排了一個"聯絡組長"的職務。
這個職務聽起來很正式,實際上就是個幌子。
名義上是讓岡村負責聯絡在華日軍的遣返工作,實際上是給他一個合法身份,避免被立即起訴。
白崇禧在1946年6月25日的會議上,親口提出這個安排。
他的說法是,岡村熟悉日軍情況,由他來協調遣返事宜最合適。
這個理由表面上說得過去,實際上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遣返工作早就有專門機構在負責,根本用不著岡村出面。
這個"聯絡組長"的身份,讓岡村在1946年到1948年間,名正言順地躲過了所有審判要求。
東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多次要求引渡岡村出庭作證,都被國民黨政府以"工作需要"為由拒絕。
1946年12月,法庭發來正式公函,蔣介石一開始答應了,但幾天后又改口說岡村身體不好,不適合長途旅行。
1948年3月,迫于國內外輿論壓力,岡村被押解到上海準備受審。
說是"押解",實際上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地方住。
上海方面給他安排的住所,是一棟三層小洋樓,帶花園的那種。
岡村住在二樓,房間寬敞明亮,配備了全套家具。
樓下專門安排了兩個中國傭人,負責洗衣做飯。
吃的也不是普通伙食,而是按照日本人的口味特別準備的。
房間里還擺著日本報紙,定期更換。
岡村想抽煙,有人專門去買他習慣的日本煙。
更離譜的是,上海方面還給他配了一個日本醫生。
這個醫生每周來兩次,名義上是檢查身體,實際上就是陪他聊天解悶。
醫生還可以帶日本料理過來,兩人經常一起吃晚飯。
看守的士兵也很客氣,見到岡村都會點頭致意,完全不像對待戰犯的態度。
住所外面雖然有崗哨,但岡村可以在花園里自由活動。
他每天早上會在花園里散步,有時還打太極拳。
周圍的鄰居都知道這里住著個日本戰犯,但看到的情景,怎么看都像是個退休的日本老頭在中國養老。
1948年7月12日,岡村第一次接受預審。
預審法官是石美瑜,他表情嚴肅地問了幾個問題。
岡村的辯護律師早就準備好了答案,照本宣科地念完。
整個預審過程只用了一個小時,就連旁聽席上的記者都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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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程序,審理一個戰犯,光是罪行清單就得念半天。
岡村指揮的、三光政策、細菌戰,每一項都涉及數以萬計的人命。
但預審中,這些重大罪行只是一筆帶過。
法官問:"你是否參與了南京事件?"岡村答:"我當時不在南京。"
就這樣結束了。
8月14日的第二次預審更夸張,只用了半小時。
法官問的問題更少,基本就是確認一下身份信息。
辯護律師甚至沒怎么發言,因為根本不需要辯護。
整個過程就像是走個形式,在場的法庭工作人員都心知肚明。
8月23日的公開庭審,吸引了大量記者和民眾旁聽。
法庭外面擠滿了要求嚴懲戰犯的民眾,喊著口號。
但法庭里面的氣氛完全相反,冷靜得不正常。
檢察官起訴時,聲音都不太響亮,念完起訴書就坐下了。
辯護律師站起來,開始大段大段地為岡村辯護,說他在中國期間如何"愛護"中國百姓,如何制止士兵胡作非為。
旁聽席上有人忍不住站起來大喊:"殺人兇手還愛護百姓?"立刻被法警帶出去了。
庭審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但沒有任何實質內容。
石美瑜坐在審判席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知道這個案子的結果早就定了,自己只是個執行者。
1948年11月,離最終判決還有兩個月,湯恩伯專程飛到南京,面見蔣介石。
兩人在辦公室里密談了一個多小時。
湯恩伯出來后,立即給上海方面發了一封加密電報。
電報內容很簡短:"委員長指示,岡村案宜從寬處理。"
這封電報現在還保存在檔案館里,成了鐵證。
所謂"從寬處理",明眼人都知道什么意思,就是要判無罪。
蔣介石的考慮很現實。
1948年,內戰局勢對國民黨越來越不利。
東北已經丟了,華北岌岌可危。
蔣需要一切可以利用的軍事人才和經驗。
岡村是日本陸軍的老牌將領,指揮過多次大規模戰役,這些經驗正是蔣介石想要的。
陳誠在更早的會議上就說過,岡村對中國戰場太熟悉了,地形、道路、戰術都了如指掌。
如果能把他留下來當顧問,價值遠超一個戰犯的身份。
白崇禧也附和說,現在不是講感情的時候,要看實際利益。
1949年1月26日,判決結果出來了:岡村寧次無罪釋放。
法庭上宣讀判決書的時候,石美瑜的聲音都在發抖。
他知道這個判決會在歷史上留下什么樣的罵名,但他無法違抗上面的命令。
判決書里寫的理由荒唐至極,說"證據不足"、"無法證明被告直接下令"。
判決宣布后,輿論嘩然。
中國共產黨立即發表聲明,要求重新審判。
李宗仁當時是代總統,他看到各地抗議的電報,氣得拍桌子,下令重新逮捕岡村。
1月27日,李宗仁的命令傳到上海。
但湯恩伯接到電令后,直接壓在了抽屜里。
他的秘書后來回憶說,湯恩伯看完電令,冷笑一聲說:"代總統管不了上海的事。"
就把電報鎖起來了。
湯恩伯加快了送岡村離境的速度。
1月30日凌晨,一輛黑色轎車開進了岡村的住所。
警衛告訴他,現在就要送他去碼頭。
岡村匆忙收拾了幾件衣物,連早飯都沒吃,就被護送出門。
碼頭上已經準備好了一艘開往日本的輪船。
湯恩伯派了一個營的士兵護送,生怕出什么意外。
岡村登船的時候,天還沒亮,碼頭上空蕩蕩的。
輪船啟航后,湯恩伯才松了一口氣。
2月4日,岡村抵達日本橫濱港。
麥克阿瑟派了專人來迎接,還慰問了他的"遭遇"。
日本政府給他舉行了歡迎儀式,把他當成歸國英雄對待。
岡村站在碼頭上,回望中國的方向,心里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能活著回來,全靠那些中國大人物的庇護。
1949年,蔣介石退守臺灣后,給岡村發來邀請,請他擔任軍事顧問。
岡村欣然接受,以"白鴻亮"的化名到了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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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里待了好幾年,專門給國民黨軍官講授戰術,傳授對付共產黨軍隊的經驗。
岡村在臺灣的生活相當優越,住的是高級軍官宿舍,待遇比一般將領還高。
蔣介石還專門接見過他幾次,向他請教軍事問題。
這個曾經的戰犯,就這樣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黨的座上賓。
石美瑜在宣判后不久,就主動申請調離。
他不想背負這個歷史罵名,但命令已經執行,無法挽回。
他后來在回憶錄里寫道,那次判決是他職業生涯最大的污點,每次想起來都感到羞愧。
何應欽、白崇禧、陳誠這些人,在后來的歷史記載中,都因為這件事被釘上了恥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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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了一己私利,為了所謂的"戰略需要",放走了一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劊子手。
這不僅是對法律的踐踏,更是對數百萬受害者的背叛。
岡村寧次的無罪釋放,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政治交易。
蔣介石、何應欽、湯恩伯這些人,打著"國家利益"的旗號,干著出賣民族尊嚴的勾當。
他們以為利用岡村的軍事經驗能挽回敗局,結果歷史證明,這些小算盤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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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戰犯逃脫了審判,千百萬受害者卻永遠無法得到公道。
這筆賬,歷史會記著,人民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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