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朝鮮在東海進行了新型遠程防空導彈的試射,金正恩也親自前往現場,信號十分明顯。日本防衛省連夜調取雷達數據進行分析,但是遲遲沒有得出結論,輿論不滿升級。這次試射是新型號的第一次實射,瞄準設定的是假想的空中目標,既是軍事技術驗證,又是態度宣示,在東北亞緊張時期進行,顯然是對近期地區“強硬話語”的回應。
高市早苗上臺之后,對中、韓、俄、朝連續發出強硬表態,國內有觀眾買賬,國外卻不買賬。區域反制動作疊加,朝鮮把試射擺在臺面上。緊接著朝中社稱要對美國采取反擊措施,格局就更清楚了:中、俄、朝一方,美、日一方,“3比2”的格局中日本處境尷尬。
高市早苗曾在11月提出與金正恩會面的想法,被視作一個可能的機會,如今機會沒有打開,導彈卻先飛了過來,朝鮮用強硬的行動做出了回應。俄朝互動增多:普京送給金正恩的新年賀詞信中提到了要加深雙邊合作。俄羅斯與朝鮮的關系穩定并且想要進一步加強,日本的孤立感增加。問題回到日本的“強硬”是靠話術還是實力來支撐的:如果真的強硬,就要承受壓力不放棄;如果只是假裝強硬,遇到對方強硬的時候就會被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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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方面更加嚴重,日本第三季度出現了負增長,市場的信心受到了打擊。對華關系變冷直接帶來的是損失:中國是日本最大的貿易伙伴和出口市場,關系冷淡就會導致訂單減少、成本上升,企業和就業受到壓力。經濟數據如果繼續不好看的話,民調遲早會被反噬。支持率靠得住的情緒短沖,最后還是得回到賬本上。
很多人都在問防空導彈對日本構成的直接威脅有多大,主要是針對空中目標,比如戰機、巡航導彈、無人機;試射的方向是日本海,很敏感。即使不是直接打擊,也會改變對手的行為邊界,海空偵巡的路線以及風險控制都需要重新計算。日本防衛省的任務就是盡快繪制出新的安全地圖,拖得越久,主動權就越容易外流。技術信息的空白也會產生猜測,此時更應該明確定義核心參數,保證飛行和巡邏的安全,軍務要穩,政務不能再拖。
高市政治打法喜歡把外部議題推到前臺,國內觀眾覺得熱鬧,但是外部議題的規律就是:說話可以加分,做事才最重要。朝鮮的試射、俄羅斯與朝鮮的通信、中國與韓國俄羅斯的反制在現實中都落地了。如果日本只用話術來回應的話,那么壓力就會一層層地累積起來;一旦話術和數據相脫離,支持率就會下降得更快,尤其是在經濟問題上,情緒能量是有限的。
日本社會內部有兩種聲音:一種認為應該更加強硬地震懾對手;另一種認為國家實力有限,需要有策略和節奏,修復重要的關系。兩難的選擇,政策的選擇必有所付出。高市上臺之后“放”的動作多、“收”的動作少,短期氣勢足,長期成本高。對華表態把關系推冷,供應鏈、出口、旅游、金融服務聯動受損;負增長之下更需要友好的外部環境。最大的貿易伙伴被推得遠遠的,損失由誰來承擔,政府要給個說法。
如果俄羅斯與朝鮮繼續加深合作,能源、糧食、軍工技術任何一個環節動起來,都會使東北亞的力量平衡再次失衡。日本的選擇余地不大,要么加強同美國的合作,要么改善同周邊國家的關系;兩條腿同時走很難,考驗著領導人在“該硬的時候硬得下來,該談的時候談得下去”的能力。
強硬并沒有錯,假強硬才是坑。朝鮮進行試射以及朝中社對美國發出威脅,再加上普京親自寫信。如果日本繼續靠情緒來行動的話,就很容易踩空;要想扛住風浪,就要從內、外兩方面來補課:內線拉動經濟,外線修復關系;用真實的數據來做依據,避免被猜測帶著走。只有把技術評估、外交分寸、經濟賬本一起擺出來,政策才有可能穩住局面、贏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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