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直接給新加坡來了個釜底抽薪。”
朋友圈里做東南亞航線的老周,昨晚發了這么一句,配圖是洋浦港最新公布的燃油報價——每噸比新加坡低18美元。別小看這18塊,一條1萬標箱的船跑一圈,油錢就能省出幾十萬,這還沒算海南給的加工增值30%免關稅。賬一算,船公司腳底抹油比誰都快,誰還繞道馬六甲去給新加坡交過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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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這回是真急了。表面淡定,說“歡迎中國繼續開放”,背地里動作比誰都誠實:去年12月偷偷派了仨部長級代表團飛海口,談的正是怎么把自家金融結算系統接進去。嘴上說“秩序”,身體很誠實——怕晚了連湯都喝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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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慌?飯碗被端了。港口、轉口、離岸金融,新加坡就靠這三張牌吃飯,而牌桌對面坐的就是中國。中國一年6萬億美元的貿易額,只要挪走10%,新加坡的GDP就得掉一塊肉。現在海南把“免稅+低油價+人民幣自由結算”一次性打包,企業用腳投票,跑得飛快。前陣子做化妝品代工的老李,把最后一道貼標工序從仁川挪到洋浦,關稅從12%直接降到0,運費再省三天,樂得合不攏嘴:“省下來的錢,夠我給主播多投兩百條Dou+。”
更扎心的是金融。以前繞新加坡,一是圖美元結算快,二是怕國內管制。海南封關后,跨境資金池子直接連到上海,手續費砍到千分之一,當天到賬。做跨境電商的小鄭試了一筆,50萬美元貨款原來經新加坡要扣掉800刀手續費,現在只要300,省下的錢直接給團隊多發半個月獎金。消息一出,深圳華強北那幫做芯片的,連夜把結算主體遷到海口,連人帶電腦,順豐包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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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當然想反擊,可手里沒牌。地理優勢?海南也在赤道無風帶邊上,深水港一樣能停20萬噸級。法律體系?海南直接引用CPTPP條款,英文合同照吃不誤,仲裁還能選香港。低稅?海南企業所得15%,高端人才個稅15%,新加坡想再降就跟割肉沒區別。至于“中立”這張王牌,如今也尷尬——美國自己都在搞芯片聯盟,誰還真信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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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是中國制造的一次“彎道超車”:以前靠便宜,后來靠規模,現在直接靠規則。海南封關就像開了個私服,把WTO副本重新刷了一遍,爆率更高、經驗更多,還自帶中文客服。東南亞那幫工廠老板一看,得,干脆把倉庫也搬過來,順便把老婆孩子戶口落在海口,國際學校學費比新加坡便宜一半,椰子雞還管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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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新加坡會不會被“去中介化”,得看它能不能找到下一張飯票。有人猜它要抱美國大腿搞高端芯片,可芯片廠動輒百億美元,還得看臺積電臉色;也有人說它轉做家族辦公室,專收中國土豪的錢,可海南也在推QFLP(合格境外有限合伙人),門檻更低。兩頭堵,真是“船過水無痕,港口空余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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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海南也不是沒有煩惱。封關線83公里,鐵絲網一拉,島內居民買包煙都要查身份證,被吐槽成“海南自貿區,先封自己人”。政策細則三天兩頭打補丁,企業今天剛備案,明天又說不算數,法務小姐姐加班到凌晨,發朋友圈:“封關封的不是貨物,是頭發。”可吐槽歸吐槽,沒人真走。畢竟,風口來了,誰還糾結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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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戲碼在后面。海南要是跑通了,下一站可能就是舟山、北部灣,甚至整個大灣區。到時候,新加坡的焦慮可就不只是少收過路費,而是徹底從“必經之地”變成“可繞之地”。一條新航線,一次人民幣結算,一塊免稅油,看似不起眼,卻像螞蟻搬家,把舊秩序一點點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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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別再把海南封關當成簡單的“購物天堂2.0”,它更像中國寫給全球化的一封新情書:以前我按你的規則玩,現在我自己寫規則,你們來不來?不來也行,反正船照樣開,錢照樣轉,椰子雞照樣香。至于新加坡,是時候想想怎么從中轉站變成終點站,不然,下次再開會,座位可能就得往后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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