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突然抽風那天,我正好在江心洲兜風,車載地圖像喝醉一樣把長江大橋畫成了河溝,滴滴司機群里罵聲一片。有人截圖發到微博,才知道不是手機壞了,是12月17號下午軍方在搞衛星信號干擾演練——直白點說,就是人為讓GPS“短暫失明”,測試城市在沒有衛星幫忙時會不會抓瞎。
同一天夜里,星鏈編號45-36那片衛星突然集體掉線,碎成26塊可追蹤殘骸,軌道高度550公里,速度每秒7.8公里,相當于一把狙擊子彈繞地球飛。美國太空監控網發推說“暫無碰撞風險”,但民間軌道愛好者扒出數據:碎片與我國遙感三十號04星最近只隔了2.7公里,在太空里這幾乎就是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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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事隔著半個地球,卻像對著鏡子打哈欠——都在提醒我們:把全部身家押在衛星身上,和把雞蛋全塞進一個籃子沒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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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演練不是第一次。去年青島海事局也搞過類似干擾,測試港口拖輪在“失明”狀態下靠慣性導航進閘;結果三艘船跑偏,其中一艘差點蹭到郵輪。演練報告里寫了句大白話:“北斗民用終端抗干擾能力仍弱。”換句話說,平時好用,戰時可能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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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鏈那邊更尷尬。馬斯克天天吹“4萬顆衛星覆蓋全球”,卻沒說每顆只有5年壽命,壞一顆就多一塊太空垃圾。NASA去年統計,近地軌道10厘米以上碎片已超3.6萬塊,再擠進4萬顆衛星,相當于在二環里塞進了十萬輛共享單車——早晚得連環撞。最慘的是,太空沒有交警,撞完只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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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做自動駕駛的,吃飯時吐槽:“以前堵車怪高德,現在堵車得怪太空。”聽著像玩笑,其實是大實話。他的測試車依賴RTK差分信號,精度到厘米級,一旦衛星信號被干擾或被碎片撞斷鏈路,車立馬變“瞎子”。上周封閉路測就因信號漂移,把護欄識別成了車道線,差點報銷一輛Mode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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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覺得這些事離普通人很遠,其實早滲透進生活。外賣騎手用GPS拼單,一旦信號跳點,系統就誤判他“偷單”,直接扣錢;銀行ATM的衛星授時出錯,可能導致交易時間戳混亂,取個錢都要被風控。衛星不是高高在上的星星,它就是水電煤之外的新基建,但沒人交過“衛星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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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南京演練其實已經給出答案:別只練干擾,更得練“斷網求生”。地鐵三號線去年升級了國產“北斗+慣導”雙備份,信號丟了還能靠陀螺儀扛15分鐘;順豐無人機送血樣,起飛前先掃一遍地面5G基站,當GPS被干擾時能無縫切換——這叫“不把繩子拴在一顆星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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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太空垃圾,有人提議給衛星裝“降落傘”,壽命到期自動脫軌燒掉;SpaceX也在試“自毀模式”,但成本太高,沒人愿意第一個割肉。更現實的做法是像管航班一樣管軌道:申請發射前先交“軌道保險”,碎片清理費用按重量預扣,誰污染誰買單,簡單粗暴卻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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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不管是地面干擾還是太空碎片,核心就一句:系統越復雜,備份越得土。別小看老式的紙質地圖、羅盤、甚至問路的大爺——真到關鍵時刻,這些“落后”玩意兒能救命。下次導航罷工,別急著罵手機,先想想如果明天天上所有衛星都下班,你還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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