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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這房子是我和子豪一起買的,憑什么要過戶給小軍?"妻子許雯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含淚水。
岳母張秀蘭冷哼一聲,手里拿著房產證,神情傲慢:"這房子我住了十五年,小軍要結婚了,需要房子,你們年輕人可以重新奮斗。"
我站在客廳門口,看著這場爭執(zhí),心如刀割。這套120平的房子,是我和許雯結婚時東拼西湊買的,當時首付就花光了我們所有積蓄。
"子豪,你說句話啊!"許雯轉頭看向我,眼神中帶著最后的期望。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岳母,平靜地說:"媽,您說得對,這房子您確實住了十五年。"
許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會這樣說。
我接著開口:"不過,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跟小軍說清楚..."
話音未落,岳母的臉色瞬間煞白,手中的房產證差點掉在地上。
01
十五年前,我和許雯剛結婚那會兒,我們在這個城市還是兩個普通的打工族。
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許雯在銀行當柜員,兩個人的收入加起來勉強夠在這個城市生存。當時房價還不算太高,但對我們來說依然是天文數字。
"子豪,我們什么時候能有自己的房子?"那時的許雯總是這樣問我。
我總是信心滿滿地回答:"很快的,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買得起。"
為了攢首付,我們過得極其節(jié)儉。許雯從來不買化妝品,衣服都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我戒了煙酒,連朋友聚會都很少參加。
兩年后,我們終于攢夠了首付款,在這個小區(qū)買下了這套房子。交房那天,許雯在空蕩蕩的客廳里轉了一圈又一圈,眼里全是幸福的光芒。
"子豪,我們終于有家了。"她緊緊抱著我,聲音哽咽。
就在我們準備裝修的時候,許雯的父親突然得了重病,需要大筆醫(yī)療費。岳母張秀蘭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許雯提出讓她搬過來住。
"媽年紀大了,一個人在老家不放心。"許雯說。
我當時沒有反對,覺得孝敬老人是應該的。岳母搬過來的時候,還帶著小舅子許軍,那時他剛上高中,說是為了讓他在城里接受更好的教育。
"姐夫,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許軍那時還很懂事,經常幫忙做家務。
02
岳母搬來的前幾年,我們相處得還算和諧。
她幫忙料理家務,我和許雯可以更專心工作。許軍也很用功讀書,成績一直不錯。
但隨著時間推移,一些問題開始顯現。岳母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開始指手畫腳。
"子豪,你這個月工資怎么這么少?"她會翻看我的工資條。
"雯雯,你們銀行的待遇不是很好嗎,怎么不多存點錢?"她總是詢問我們的收入。
起初我覺得這些都是小事,長輩關心晚輩是正常的。但漸漸地,岳母的要求越來越多。
"這房子太小了,小軍長大了需要獨立的空間。"她開始嫌棄房子。
"你們年輕人就應該多努力,看人家隔壁的小王都換大房子了。"她總是拿我們和別人比較。
最讓我不舒服的是,她開始在許雯面前說我的不是。
"子豪這個人沒什么出息,你跟著他吃苦了。"
"要不是為了照顧你們,我早就回老家享清福了。"
許雯夾在中間很為難,經常偷偷哭泣。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為了維護家庭和諧,我選擇了忍耐。
03
真正的矛盾從許軍考上大學開始爆發(fā)。
岳母要求我們承擔許軍的全部學費和生活費,理由是我們有穩(wěn)定工作,應該幫助家人。
"小軍是你們的弟弟,供他讀書是應該的。"岳母理直氣壯地說。
我算了算,四年下來至少需要十幾萬,這對我們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媽,我們可以幫一部分,但全部承擔有點困難。"我試圖協商。
岳母當場翻臉:"你這是什么意思?嫌棄我們是累贅?"
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變得非常緊張。岳母動不動就發(fā)脾氣,還經常在鄰居面前說我們的壞話。
"我女兒嫁了個白眼狼,自己親弟弟都不愿意幫。"
許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身體也出現了問題。她開始失眠,經常頭痛,工作狀態(tài)也受到影響。
"子豪,我們到底該怎么辦?"她一次次地問我,眼神中滿是疲憊和無助。
我心疼妻子,最終還是答應承擔許軍的學費。為此,我們推遲了要孩子的計劃,也放棄了換房子的想法。
許軍在大學里過得很瀟灑,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三千多。寒暑假回來,他已經完全變了樣,說話態(tài)度傲慢,把我們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
04
許軍大學畢業(yè)后,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他在外地找了份工作,但干了不到半年就辭職了,說是工作太累,待遇不好。
"那種小公司有什么前途?我要找個好單位。"他滿不在乎地說。
岳母完全支持兒子的想法:"小軍有志氣,不能隨便找個工作就算了。"
于是許軍開始了漫長的"尋找好工作"之路,實際上就是在家里啃老。他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晚上熬夜打游戲。
我提醒他應該務實一點,岳母立刻就不高興了。
"小軍是大學生,眼光高是正常的。你當初不也是一點點混上來的嗎?"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兩年,許軍不但沒找到工作,還談了個女朋友。女友家條件不錯,要求必須有房子才能結婚。
岳母開始算計我們的房子。
"反正你們也沒孩子,這么大的房子浪費了。"她試探性地說。
"小軍要結婚了,總不能租房子吧,多沒面子。"她的話越來越直白。
許雯堅決反對:"媽,這房子是我們的婚房,怎么能給別人?"
岳母冷笑:"什么別人?小軍是你親弟弟!再說,這房子我也住了這么多年,也有我的一份。"
矛盾徹底激化了。岳母開始采用各種手段給我們施壓。
05
最近半年,岳母的行為越來越過分。
她在親戚朋友面前說我們自私,不愿意幫助家人。她還找來許雯的幾個姑姑,輪流給許雯打電話施壓。
"雯雯啊,你弟弟結婚是大事,你們做姐姐姐夫的應該支持。"
"房子可以重新買,但兄弟姐妹的感情傷了就修復不了了。"
許雯被折磨得快要崩潰了,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
"子豪,也許媽說得對,我們應該幫幫小軍。"她哭著對我說。
我知道妻子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但我不能讓她受這種委屈。這套房子承載著我們所有的夢想和回憶,更重要的是,如果這次妥協了,以后還會有更多的要求。
昨天,岳母直接拿著房產證來找我們。
"我已經聯系好了,明天就去過戶。"她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氣。
"媽,您這樣不合適。"我試圖阻止。
"有什么不合適的?小軍是我兒子,我不幫他誰幫他?"岳母理直氣壯。
許雯終于忍無可忍,和母親大吵了一架。就在爭執(zhí)最激烈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件十五年前的事。
當年岳父生病時,我無意中聽到岳母和小姑的一段對話。現在想來,那段話的內容足以改變整個局面。
我走向岳母,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她看到我的表情,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似乎猜到了我要說什么。
06
我平靜地看著岳母,緩緩開口:"媽,您還記得十五年前,爸生病住院的時候嗎?"
岳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開始微微顫抖。
"您當時和小姑在醫(yī)院走廊里的那段對話,我正好路過聽到了。"我繼續(xù)說道。
許雯疑惑地看著我們,不明白我在說什么。
岳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聽到了什么?"
"您說,爸的醫(yī)療保險足夠支付所有費用,甚至還能剩下一大筆錢。但您要把這些錢留給許軍,讓我們以為需要自己出錢。"
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許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母親。
岳母慌張地辯解:"你...你胡說什么?那時候醫(yī)療費確實很高..."
"不僅如此,"我打斷了她的話,"您還說,要讓許雯覺得虧欠了家里,這樣以后有什么要求她都不好拒絕。您說得對,這個計劃確實很成功。"
許雯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還有,"我繼續(xù)揭露真相,"您搬到我們家,不是因為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而是因為老家的房子您已經賣了,錢給許軍在縣城買了門面房。"
岳母徹底慌了:"你怎么知道..."
"因為去年許軍喝醉了,在電話里和朋友炫耀,說他在縣城有門面房收租金,每月收入好幾千。我就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
07
真相大白后,許雯徹底崩潰了。
"媽,這些都是真的嗎?"她淚流滿面地問。
岳母還想狡辯,但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她的謊言不攻自破。
"我...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她試圖找借口。
"為了哪個家?"我冷冷地問,"您口中的家,從來就沒有包括過我們,對嗎?"
許雯想起了這些年來的種種委屈,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媽,您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我是您的女兒啊!"她哭喊著。
岳母見事情敗露,索性撕破了臉皮:"是又怎么樣?小軍是我兒子,我當然要為他打算!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本來就應該幫助娘家!"
"夠了!"我憤怒地說,"十五年來,我們養(yǎng)了您,供許軍讀大學,現在又要我們的房子。您把我們當成什么了?提款機嗎?"
岳母氣急敗壞:"這房子我住了十五年,就算是房租也值不少錢!"
"房租?"我冷笑一聲,"好,我們來算算賬。十五年來,水電費、物業(yè)費、取暖費,還有您的生活費、醫(yī)療費,許軍的學費、生活費,加起來至少四十萬。您覺得十五年的房租值四十萬嗎?"
岳母啞口無言。
許雯擦干眼淚,堅定地說:"媽,您收拾東西,明天就搬走。這個家,我不想看到您了。"
08
岳母沒想到一向軟弱的女兒會如此決絕,她開始哀求:"雯雯,我是你媽啊,你不能趕我走..."
"您十五年來的所作所為,早就不配做我媽了。"許雯的聲音很冷靜,但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痛苦。
岳母又把矛頭指向我:"都是你挑撥的!雯雯本來不是這樣的!"
"是我挑撥的嗎?"我平靜地說,"如果不是您做得太過分,我為什么要說出這些?十五年來,我一直在忍讓,但您得寸進尺,把我們的善良當成了軟弱。"
許雯握住我的手:"子豪,對不起,這些年委屈你了。"
"不,是我們都太善良了。"我輕撫著她的頭發(fā),"但善良不應該被惡意利用。"
第二天,岳母真的收拾東西離開了。臨走前,她還不忘威脅:"你們會后悔的!小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許雯沒有理她,只是默默地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
許軍得知消息后,果然打電話來大罵。但我直接告訴他,如果再敢騷擾我們,我就把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告訴他的女朋友。
他立刻就老實了。
幾個月后,我們聽說許軍的女朋友因為沒有房子而提出分手。岳母又開始到處借錢,想給兒子買房。
而我和許雯,終于可以安安靜靜地過我們的小日子了。
房子還是那套房子,但沒了那些糟心的人和事,我們重新找回了家的溫暖。
許雯也重新綻放了笑容,我們開始計劃要個孩子,給這個家注入新的活力。
"子豪,謝謝你。"許雯常常這樣對我說。
"我們是夫妻,應該相互保護。"我總是這樣回答她。
有時候,善良需要有底線,忍讓需要有原則。不是所有的親情都值得珍惜,不是所有的要求都應該滿足。
當我們學會說"不"的時候,才真正擁有了說"是"的權利。
這套房子,見證了我們從青澀到成熟的全過程。它不只是一個居住的地方,更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夢想的港灣。
任何人都不能奪走它,包括打著親情旗號的道德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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