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美軍在公海上強行登上并扣押了一艘懸掛巴拿馬國旗、由香港船東經營的油輪“世紀號”,并稱要沒收該船貨物。該船平時走合法航線,不處于任何制裁名單之中,但由于美國國內法的緣故而受到處理,屬于長臂管轄。國際法只在海盜、奴隸販賣、無國籍船等極少數情況下允許公海登臨,合法的商業航行應該享有自由通航的權利。
直接目的對準委內瑞拉:石油是它的命脈,出口被卡財政就會受挫。特朗普最近放出狠話,點名要對所謂的委內瑞拉毒梟“采取決定性的措施”,五角大樓向波多黎各增兵,兩方面的信號疊加在一起,在加勒比海布網的趨勢已經顯現。連船帶扣,目的是要掐斷石油現金流,節奏快,力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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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層次的也在試探、沖擊著中國。中委能源合作范圍廣、項目多,拉美是美國的后院,不想讓中國企業在那里建立穩定的能源通道。扣的是港資船,信號很明確:不按照美國的安排,海外能源運輸線就不穩定;誰繼續買委內瑞拉的石油,誰的船就有被扣押的風險。這是對某項交易、某個鏈路、某些參與者的一種震懾。
國際上沒有跟風,英國暫停與加勒比地區的情報共享,哥倫比亞也停止了相關的合作。盟友放慢了腳步,這就說明這并不是一個符合規定的聯合行動,而是一次高風險的政治冒險。公海秩序是全球貿易的地基,如果各國用國內法管外國商船,今天你管得了別人,明天別人也可能學你;海運保險費用上漲,糧食、能源、藥品跨國運輸受到影響,成本普遍轉嫁,各方受損。
回望“世紀號”:懸掛巴拿馬國旗、港資船東、航次不列入制裁名單。美國方面要沒收貨物,程序是怎樣的?管轄在哪里?證據在哪兒?沒有辦法就只能用武力壓服別人。委內瑞拉稱其為偷竊和綁架,里面既有憤怒也有無奈。航運靠規則來保障,規則一破壞,航海人的心就懸著。
對中國企業的危害不只在輿論方面,還會促使企業重新審視海外合規、安全、融資、結算等問題。幾點意見:合規預案要厚,航線、貨源、交易對手、終端各個地方都要有備無患。誰的名單會變、哪個港口會被卡、路徑怎么繞,提前畫圖、制表、演練,真的能在海上發揮作用。
法務陣線要硬,律師團隊提前介入,從國際法角度理順證據鏈,合同條款要細化,仲裁地要穩妥。被扣押或者登臨時的程序、救濟途徑、證據保存要有一個操作手冊。結算方式要靈活,在拉美推動本幣或者人民幣結算是為了減少美元暴露,通過多種金融手段來分散風險。明確可以走本幣油路、可以配合的銀行及清算路徑,逐步鋪開。
安全協作要廣,和區域港口、海事、海警建立常態溝通和預警機制;航運企業抱團,建立起行業內的直連情報通道。產業鏈要長,在國內盡量形成煉化、儲運、保險、航運、法律、金融的閉環,降低對單一樞紐的依賴性,提高耦合度和彈性。
此次把國內法延伸到公海,如果這條線被踩到,會不會有第二條、第三條呢?并非聳人聽聞。貿易互聯,一條航線受到壓力,市場立刻做出反應:買家猶豫不決,賣家提價,保險公司提高費率,港口分流。結果并不是不花錢、不走貨,而是成本轉嫁、溢價擴散,最后體現在每張燃油發票、每袋面粉、每瓶藥劑背后的隱形成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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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不是某個人的家法,也不是用拳頭可以決定的。若放任破壞行為發生,海面便沒有安全可言。“世紀號”被扣押,是對我們的一次明目張膽的試探,試探我們是否用法律和事實來反擊,是否能在多邊場合組織起反制力量,我們有沒有耐心與韌性去修復、加固“航行自由”這條公共道路。
態度鮮明:凡是用非法手段損害中國企業利益、挑戰我國核心利益的人,都應該付出經濟、法律或者外交上的代價。不是為了對抗而對抗,而是守住底線:沒有底線就不可能有合作,沒有規則就不可能有發展。該硬的地方要硬,該穩的地方要穩;市場要穩定,企業要有確定性,民眾要有信心。穩住心態比一時的情緒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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