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14年的那個雷雨夜,潼關(guān)外的古道上,空氣悶得像要把人擠出油來。
當(dāng)那兩只加起來重達(dá)八百斤的擂鼓甕金錘“哐當(dāng)”一聲砸在地上時,震碎的不僅是幾塊青磚,更是大唐皇室拼了命想捂住的一個驚天秘密。
現(xiàn)在的史書也好,電視劇也罷,都在告訴你李元霸是舉錘罵天,被雷劈死的。
聽著多帶勁,多有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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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是翻開那些發(fā)黃變脆、甚至帶著霉味兒的野史筆記,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讓人后背直冒冷汗的真相:那哪是什么天災(zāi),分明就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降維打擊”。
咱們先把時間軸往回?fù)芤粨埽氐侥莻€亂成一鍋粥的隋末。
那是個武力值嚴(yán)重通貨膨脹的年代,各路好漢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但李元霸這小子的出現(xiàn),直接把這個游戲的平衡性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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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類,更像是紫陽真人手里攢出來的一個“人形核彈”。
這孩子長得那是尖嘴猴腮,病懨懨的,可偏偏力大無窮。
六歲單手舉鐵獅子,十五歲拎著八百斤的金錘橫掃千軍。
你想想,在冷兵器時代,這種絕對的力量壓制是啥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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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開掛。
紫陽真人當(dāng)年教他的時候,心里估計也是哆嗦的,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徒弟的進(jìn)化速度太快了,快到讓他覺得這就是個不受控制的怪物。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壞人,而是手里握著核武器卻只有三歲智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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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敵”帶來的寂寞和狂妄,在四明山那一戰(zhàn)達(dá)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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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錘子下去,砸死的是個對手,砸開的卻是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
這老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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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dāng)時的人看來,這老頭早就該入土了,整天瞇著眼,一副行將就木的死樣。
誰也沒把他當(dāng)回事。
可就是這么個看似風(fēng)一吹就倒的老頭,手里攥著當(dāng)時武林中最頂級的必殺技——轉(zhuǎn)馬刀。
當(dāng)愛徒慘死的消息傳到這老頭耳朵里時,這個隱居多年的老怪物,眼里的火苗子瞬間就竄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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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稱的博弈:一邊是正值巔峰、拿殺人當(dāng)游戲的少年戰(zhàn)神,另一邊是老謀深算、只為復(fù)仇而來的陰鷙老者。
那一天的潼關(guān)古道,安靜得有點不對勁。
李元霸騎著他那匹號稱日行千里的“萬里云”,正處于一種極度放松的狀態(tài)。
剛滅了百萬大軍,剛撕了天下第一,他太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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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天下就沒有能傷他的東西,連老天爺他都不放在眼里。
而魚俱羅,就像一條在草叢里趴了三天的毒蛇,把全身的氣息都收斂到了極致,就等著那唯一的一次出手機會。
這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這就是一次教科書級別的暗殺。
當(dāng)兩馬錯蹬的一瞬間,變故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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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的金錘還沒來得及舉起來,魚俱羅手里的刀已經(jīng)動了。
這一刀,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也沒有花里胡哨的刀光,就一個字:快。
快到超越了人類的反應(yīng)極限。
這就是失傳已久的“拖刀計”變種,專門克制這種力量型的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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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霸只覺得脖子一涼。
他那引以為傲的神力、那快如閃電的反應(yīng),在這一刻竟然全部失效。
因為對方用的不是蠻力,而是對時機妙到毫巔的把控。
那一刀,精準(zhǔn)地切過了李元霸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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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jīng)叫囂著要砸碎老天的頭顱,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滾到了塵埃里。
一代戰(zhàn)神,死得如此草率,如此窩囊,甚至連揮錘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神話破滅的時候,往往連一聲脆響都聽不到,只有一地的雞毛。
這事兒一出,大唐的高層徹底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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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和李世民看著那具無頭尸體,第一反應(yīng)不是悲傷,而是巨大的恐慌。
要知道,對于還在打江山的李家來說,李元霸不僅僅是親人,更是最大的戰(zhàn)略威懾武器。
這就好比現(xiàn)在的擁核國家,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的核按鈕被人給拆了。
如果讓外面的軍閥知道,無敵的趙王被一個老頭子一刀給秒了,那大唐軍隊的士氣瞬間就得崩盤,各路反王的膽子立馬就能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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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政治家的冷血和算計就體現(xiàn)出來了。
紫陽真人也出面了,不管他是出于對師弟行為的愧疚,還是為了配合李家的政治宣傳,反正幾個人一合計,一個巨大的謊言誕生了。
他們編造了那個流傳千古的故事:李元霸因為太過狂妄,舉錘罵天,結(jié)果被雷劈死。
這招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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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保住了李元霸“天下無敵”的人設(shè)——這世上沒人能殺他,除了老天爺。
第二,完美掩蓋了魚俱羅復(fù)仇的真相,避免了李家軍去和這個恐怖的老怪物死磕。
第三,給李元霸的死披上了一層宿命論的色彩,讓老百姓覺得這是一種悲壯的“天妒英才”。
李淵雖然心有不甘,想給兒子報仇,但在當(dāng)時那種復(fù)雜的局勢下,他只能選擇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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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雖然暗中派人去搜集證據(jù),但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在家族利益和皇權(quán)霸業(yè)面前,真相往往是最廉價的犧牲品。
那個雷雨夜的謊言,就像一層厚厚的水泥,把李元霸真實的死因死死封在了歷史的墻縫里。
后來的事兒大家都知道了。
魚俱羅殺了人之后,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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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元霸,成了戲臺上的傳奇,成了評書里的神話。
大家寧愿相信他是死于那個悲壯的雷雨夜,也不愿相信他是死于一場江湖仇殺。
因為在人們心里,英雄可以死,但不能死得這么憋屈,這么容易。
可歷史這玩意兒,從來都不講究什么邏輯和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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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殘酷就在于,不在乎你擁有多大的力量,當(dāng)陰謀和算計逼近時,哪怕是手握八百斤金錘的戰(zhàn)神,也脆弱得像一張薄紙。
李元霸的死,終究成了大唐開國史上,一個永遠(yuǎn)無法被官方承認(rèn)的暗瘡。
那個雷雨夜之后,李世民再也沒提過這事,只是把那對金錘封進(jìn)了庫房,再也沒讓人拿出來過。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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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人獲,《隋唐演義》,清代刊本。
佚名,《興唐傳》,華夏出版社,198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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