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下鄉那個時代,奸污、欺辱女知青的事情,在全國各兵團已經發展到非常嚴重的地步了。有些干部的手段惡劣至極,用入黨、提干、返城等相威脅,達到滿足他們骯臟情欲的罪惡目的,從而引起成千上萬的知青家長的不安,也引起了整個社會的深切關注。
就以黑龍江兵團某師某連為例。1975年,這個連隊的司務長崔長喜,趁打夜班的時間,奸污了年僅18歲的杭州女知青葉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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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喜45歲,1956年山東支邊青年。個子不高,卻肌肉發達,一雙小眼睛里總是閃著譏笑、嘲諷的目光,魚尾紋從兩個眼角的外側漫溢出來,向下方爬去,愈爬愈深,愈爬愈多,幾乎布滿整個面頰,和那張薄而大的嘴的兩角生出的“七溝八道”,混成了一片。
崔長喜能當上司務長,憑的是渾身上下牛一般的力氣,一般人干活兒絕比不上他。但此人極傲慢,依仗的大概是雇農的出身。
崔長喜不開口則罷,一開口便咄咄逼人。此人雖目不識丁,卻是個白衣王倫似的狹隘人物,容不得知青超過他一丁點兒,所以在他的身邊從沒有知青做“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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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崔長喜1932年在家鄉參加革命、入黨——后來轉戰南北——與崔長喜娘兒倆失去四十余年聯系的親生父親,突然萌發了要從家鄉尋找自己結發的糟糠之妻和兒子的念頭。此時,這位已近人生暮年的垂垂老者,已是我中國人民解放軍某軍種駐某基地的司令員,是一位戰功顯赫、身居要職的將軍。
“尋親”信件被當地政府幾經調查,輾轉發到了千里之外北大荒崔長喜的手中。崔長喜興沖沖懷信南下。不過,他此行的收獲并不大,只不過是“晉見”了生父大人一下,備受“慰勉”而已。沒多長時間,他又返回北大荒,繼續當他的“老職工”。
這次南下之行,并沒有給崔長喜帶來什么“好處”,只是讓他更加立目橫眉,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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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喜那雙邪惡的眼睛早就盯上杭州女知青葉小青了。窈窕的身材是那么迷人,胸豐,腰細、臀圓,腿長,走起路來,渾身上下的曲線一閃一閃的,其間真含有說不盡的風韻;白白凈凈,南方女兒所獨有的秀美、甜潤和吳儂軟語……常讓崔長喜欲念大熾。
尤其是當崔長喜聽說葉小青已和一個杭州男知青談上戀愛,并已有了那種事后,便更按捺不住了,心想:別人玩得,我就玩不得嗎?
1975年秋季,一個黑魅魅的夜晚,他終于動手了。廚房值班,本無司務長的事,崔長喜卻在葉小青值班的那天,主動要求替換另一個女知青。
深夜11點前后,來食堂吃夜班飯的機務人員和豬號、馬號的人員均已散去。廚房里頓時安靜得沒了一點兒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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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人靜,一燈如豆,四周一片靜謐。葉小青掏完爐膛里的灰,和崔長喜填滿幾個大水缸里的水,和好第二天蒸饅頭用的白面,已疲憊不堪,伏在案板旁,昏昏欲睡了。
崔長喜看時機到了,便猛地搡動著葉小青柔弱的肩膀。嚇了一跳的葉小青,看著崔長喜那雙貪婪、急不可耐的目光和吐著粗氣的急促喘息,驚恐地似乎明白了什么,一下子站起身來,戰戰兢兢地問道:“司務長.......你想要干什么?”
崔長喜惡狠狠地抓著她的雙肩說:“我喜歡你,今晚讓我玩玩!”
“不,不……”嚇得瑟瑟發抖的葉小青欲高呼“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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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喜上前捂住她的嘴說:“你別不識好歹,當你和男知青胡搞的事我不知道,別裝蒜了。今晚答應和我玩玩,我就放你一馬。要不然,我將你的事捅到上面去,嚴肅處理你,你這一輩子就甭想返城的事了!”
“不行,你不能這樣!”葉小青不肯就范:“就算是回不了城,我也認了,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去團部告發你!”
“還想去告發我,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嗎?”崔長喜惡狠狠地威脅道:“是將軍!兵團長又能拿我怎樣?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這輩子都回不城!”
1973年底以后,北大荒的返城思潮已達到高峰,知青人心思動,這是因兩次工農兵學員的招生和1973年底北京大規模抽調老高三知青返城填補師資不足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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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喜的這番話,唬得葉小青一時沒了主意,喪失了抵抗能力。也難怪,這個來自西子湖畔工人家庭出身的少女,來北大荒前僅僅是個小學畢業的水平。何況她又有“短”捏在崔長喜的手里。她難道今生今世真的再也回不到西子湖畔了嗎?
崔長喜趁勢邊解衣,邊強行撕扯去葉小青的衣褲。就在伙房冰冷的地上,如狼似虎地占有了這個他朝思暮想的少女。
得手后的崔長喜欲壑難填,步步緊逼,幾乎天天晚上都要利用炊事班值夜班的機會,脅迫葉小青就范。
又恨又怕的葉小青,被發了狂的崔長喜摧殘得晝夜惶恐顫栗。很快,她就眼圈發黑,憔悴不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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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崔長喜終于沒有逃脫應得的下場。隨著中央專門為保護女知青不受凌辱制定的“26號文件”的步步落實,慘遭凌辱的葉小青終于吐出了這口惡氣。
在連隊召開的大會上,崔長喜被團里下來的武裝人員當場戴上了手銬,當團領導向他宣布逮捕決定時,他仍然囂張,威脅說:“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你們知道抓我的后果是什么嗎?你們都不想活了啊?”
對于崔長喜一連串的威脅、恐嚇,團領導置若罔聞,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已經向你父親匯報過了,他說一切都按照國法軍紀處理,任何人不得徇私枉法!”
這些話聽得崔長喜腦瓜子嗡嗡作響,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團領導一點也不慣著他,沖武裝人員示意,直接就將崔長喜給拖走了。
最終,崔長喜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判處有期徒刑7年。在宣判時,他的孩子當場宣布和他斷絕父子關系!
不過最可憐的還是葉小青,雖然出了惡氣,討回了公道,但被崔長喜奸污的事情卻傳開了,不僅要承受被人嘲諷、蔑視、指指點點的壓力,她的戀人也跟她分了手。她一個女生,當時該有多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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