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體育，需要這樣的儀式感（點到）

劉 峣

中國羽毛球隊運動員賈一凡(右)在退役儀式上落淚。 新華社記者 江 漢攝

近日，2025年世界羽聯世界巡回賽總決賽在浙江杭州舉行。全部比賽結束后，中國羽毛球隊為鄭思維、黃雅瓊、陳清晨、劉雨辰4名老將舉行了退役儀式。4名球員在現場觀眾的歡呼中走上球場，分享職業生涯中成長與拼搏的經歷。“凡塵”“雅思”“圖歐”——這些陪伴球迷多年的雙打組合，就此定格為珍貴的畫面。那一刻，場上場下，淚光閃閃。

事實上，這已不是中國羽毛球隊第一次為退役運動員舉行公開而鄭重的告別。2023年蘇迪曼杯期間，諶龍、張楠、劉成、李俊慧4位運動員同樣迎來了國家隊退役儀式。那些為國羽奉獻過青春的身影，得以站在聚光燈下，向球迷正式“說再見”。

體育之所以能夠觸及人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不只是因為賽場上的拼搏和勝負，也在于賽場外的溫情與莊重。尤其是那些充滿儀式感的時刻，往往最容易喚起共鳴。

其實，體育從誕生之初就伴隨著儀式。無論是古代奧林匹克運動會延續至今的點燃圣火、暫停戰爭，還是現代體育中莊嚴的出場儀式和升國旗、奏國歌，體育始終通過儀式來確認規則、傳遞價值、凝聚共識。這些被反復確認和傳承的環節，構成了體育獨有的精神秩序。

這些年來，中國體育留下了不少令人難忘、極富溫情的“儀式感時刻”。2023年杭州亞運會期間舉行的遞補奧運獎牌頒獎儀式上，競走老將切陽什姐戴上那枚“遲到”11年的奧運金牌時潸然淚下，感動無數觀眾。不久前的十五運會上，蘇炳添在接力決賽上完成職業生涯的“最后一舞”，在《講不出再見》的旋律中繞場一周，向現場數萬名觀眾揮手致意。蘇炳添坦言，自己不想無聲無息地離開，能在家鄉向大家說一聲再見，感到無比榮幸。

中國籃球名人堂的設立與評選，則從另一個層面展現了中國體育對儀式感與傳承的理解。通過系統梳理一代代中國籃球人的故事，每一次舉薦與入堂，都是一次回望與傳承——“傳奇”不應該只停留在記憶中，而應當成為激勵后來者不斷前行的精神坐標。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退役儀式、名人堂等富有儀式感的活動，是一種成熟自信的體育文化表達。對運動員而言，這是認可和尊重；對觀眾而言，這是情感的共鳴和記憶的留存；對體育本身而言，則是在競技層面之外，不斷積累起更為豐富和多元的價值內涵。

體育帶來更快、更高、更強和更團結的體驗，也連接著個體、群體與時代。在邁向體育強國的進程中，希望中國體育擁有更多有溫度、有分量的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