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對我恨之入骨。
只因我小時候去同學家玩的時候,忘記把院門關上,導致繼母的兒子跑到馬路上被車撞死了。
爸爸最為疼愛弟弟,知道真相后痛心疾首:
“你是不是嫉妒你弟弟,故意把院門打開的?”
我拼命解釋我關好了院門,可爸爸不相信我,把我鎖在了地下室當狗養(yǎng)了一輩子。
直到這天爸爸出差,繼母三天沒給我飯吃。
我餓的不行,只能爬到樓上廚房找吃的。
可繼母卻在廚房坐在一個叔叔腿上說:
“要不是你當年沒把院門關上,我也不會整天害怕被我老公發(fā)現(xiàn),是我們害死了小寶。”
我恍然大悟,原來當年是繼母的野男人來家里偷情時,忘記關上院門,才導致弟弟跑出了門外。
正當我要偷偷回地下室時,卻被繼母發(fā)現(xiàn)了。
“你都聽到了什么?不!不能讓你爸爸發(fā)現(xiàn)是我把自己的兒子害死的!”
她驚慌失措地一把揪起我扔下了樓摔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弟弟被車撞死的那天。
我眨巴著懵懂無知的眼睛,奶聲奶氣地指著樓上道:
“爸爸,我關好了院門,是媽媽臥室里的叔叔沒有關好!”
“梨梨,你親眼看見一個叔叔沒有關好院門?!”
爸爸站在院門外,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心里冷笑一聲。
瞧瞧,我爸多心疼弟弟啊。
上輩子,我一遍遍地解釋我關好了院門,可他只信繼母的枕邊風,一字一句地認定是我害死了他唯一的兒子。
我媽生下我就撒手人寰,頭七沒過,他就把大著肚子的繼母領進了門。
這個女人,用一個早產(chǎn)的男嬰坐穩(wěn)了太太的位置,也因此壞了身子,再不能生。
所以弟弟成了我爸的命根子。
弟弟死后,他把我當狗養(yǎng),吃狗食,住狗籠,學狗叫,只為平息他那無能的怒火和對繼母的愧疚。
這一世,我不會再那么蠢了。
我要利用他身為男人的疑心,利用他的父愛,將那對狗男女踩進泥里。
所以我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抓住繼母偷情的證據(jù),可沒想到我剛調(diào)頭回家,就看見了弟弟站在馬路中間。
爸爸在遠處目眥欲裂,離得近的我為了在爸爸面前留下好印象,拉了弟弟一把,讓弟弟沒有像前世那樣當場頭破血流,而是被碾斷了腿,成了殘廢。
“老公!”繼母凄厲的哭喊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過來,死死拽住我爸的胳膊,“你別信這小賤蹄子的鬼話!她媽死得早,她心里早就恨上我們娘倆了!她就是故意打開院門的!她想害死小寶啊!”
沒等爸爸反應,我立馬邁開小短腿,撲過去抱住爸爸的大腿,仰起臟兮兮的小臉,用最純澈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爸爸,我沒有!”我奶聲奶氣地開口,聲音里帶著哭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也想要媽媽疼,可是媽媽不疼我。我想,如果我對弟弟好,你們就會喜歡我了……”
我一邊說,一邊擠出幾顆金豆豆,小手指向不遠處被撞斷腿、正在哀哀哭泣的弟弟。
“我每天都把我的牛奶分給弟弟喝,還把我最喜歡的小熊給他玩……剛剛,要不是我拉了弟弟一把,他就飛到天上去,再也不能陪我玩了。老師說,要尊老愛幼,梨梨做到了,梨梨是好孩子,爸爸你要相信梨梨。”
因著平時我為了討好我爸,表現(xiàn)得對弟弟很好的樣子,所以這番話我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我死死地抱著我爸的腿,用盡一個孩子全部的力氣去依賴他,然后重重地拋下我的魚餌。
“爸爸要是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上樓去找那個叔叔!他肯定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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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聽了我的話,一張臉黑得能擰出水來。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臉:“爸爸相信你。”
說完,他轉身就往樓上沖,那架勢,不像去抓奸,倒像是去拼命。
繼母臉色煞白,一把沒拉住,只能跺著腳哭喊:“老公!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送兒子去醫(yī)院啊!”
可我爸這人,什么都能忍,就是頭頂不能綠。
兒子的腿,哪有他的臉面重要。
他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結果當然是撲了個空,那男人早就溜了。但樓上那股子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濃得嗆人,怎么也散不掉。
繼母不愧是繼母,眼淚說來就來,當場就從包里掏出一瓶包裝精美的男士香水,哭得梨花帶雨:“老公,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禮物,想給你個驚喜……”
這理由,鬼都不信。
但我爸沒有證據(jù)。
救護車呼嘯而來,將弟弟拉走。我爸臨上車前,死死盯著繼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要是讓我查出來,是因為野男人害我兒子斷了腿,我讓他全家不得好死!”
我著急萬分卻無能為力,我知道,繼母手段高明,做足了準備,我一下子斗不過繼母,只能另找機會。
醫(yī)院里,弟弟疼得直哭。
我立刻撲到床邊,抓著他的小手,哽咽道:“弟弟不哭,姐姐在呢。”
弟弟大概是摔懵了,也可能是我平日里對他那點虛情假意起了作用,他下意識地就往我懷里縮:“是姐姐救的我。”
我爸在一旁夸了我一句“懂事”。
可一看到弟弟打著石膏的腿,他又忍不住嘆氣,嘴里嘟囔著:“幸好沒傷到根。”
因為沒有證據(jù),院門到底是誰開的,我爸只能懷疑地盯著繼母,而繼母則把乖巧柔順演到了極致,一口咬定是院門舊了,自己松了。
這事,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去了。
回到家里,繼母對我好得簡直不像話,親自下廚給我做糖醋排骨,給我買漂亮的新裙子,晚上還給我掖被角。
那溫柔的模樣,仿佛我才是她親生的。
我爸看在眼里,疑心也漸漸淡了。他大概覺得,一個女人,就算真有什么,為了孩子和家庭,也該收心了。
但我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證明她心里有鬼,急著要把自己身上的臟水洗干凈,再原封不動地潑到我頭上來。
我也在等,等她露出狐貍尾巴。
千防萬防,千算萬算,我還是低估了她的狠毒。
這天周末,繼母一大早就把我打發(fā)回二樓臥室做作業(yè),自己則推著睡著的弟弟在二樓的陽臺曬太陽。
我從作業(yè)本里抬起頭,心里那股不安越來越重。
果然。
就在我爸推開家門的那一刻,一聲巨響伴隨著繼母凄厲的尖叫,從樓梯口傳來。
“啊——陳梨梨!你怎么能推弟弟!”
我爸剛進門的腳步驟然一頓,抬頭就看見我站在二樓走廊,而弟弟連人帶輪椅,翻倒在了一樓的樓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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