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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中國不要搞“自給自足”,而是要繼續(xù)融入歐美主導的全球體系,要彼此依賴、互相成就,這種話如果單獨拎出來看,既不尖銳,也不失分寸,甚至還帶著點“為你好”的國際主義腔調。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新加坡總理的話以及中國的做法,讓新加坡這個國家再次坐上了輿論的風口船。
新加坡總理黃循財在中日關系降溫下公開支持日本,表示中日雙方“即便存在分歧,兩國仍能相處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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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海南也已經封關,一套全新的航運與貿易網絡正在成型,而且速度快得驚人,原本被視為“天經地義”的馬六甲航運邏輯,正在被一條條直航新線直接切斷。
過去幾十年里,馬六甲海峽幾乎就是一條“物理意義上的必經之路”,無論你從印尼、馬來西亞,還是更遠的南亞出發(fā),想把貨物運往中國北方,大概率都要繞一個大彎,在新加坡停靠、補給、分撥。
這個過程少則十幾天,多則二十天,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久而久之,新加坡也就從一個地理節(jié)點,升級成了一個規(guī)則節(jié)點——它不僅收過路費,還順帶掌控著時間、成本和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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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這套老劇本正在被粗暴改寫,隨著海南洋浦港直航航線的打通,從雅加達到中國北方的貨運時間,被硬生生壓縮到了6天。
這可不是優(yōu)化一點點,而是直接砍掉三分之二,對航運業(yè)來說,這不是效率提升,而是生存模式的改變。
時間縮短,意味著資金周轉加快,意味著一艘船一年能多跑好幾趟,意味著同樣的資產能創(chuàng)造出更高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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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本賬就更直白了,在海南給一艘遠洋貨輪加滿油,單次就能比在新加坡便宜二十多萬元人民幣。
時間更短、費用更低,選擇幾乎沒有懸念,所謂的“傳統(tǒng)航線”“長期合作”,在真金白銀面前都顯得蒼白。
也正是在這樣的現(xiàn)實壓力下,那句“不要完全自給自足”的話,才顯露出真正的含義——這不是建議,而是一種對既有利益格局被掀翻的本能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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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理解新加坡今天的不安,不能只盯著眼前的港口競爭,而要回到“中轉站城市”賴以生存的底層邏輯。
歷史已經反復證明,這類城市的繁榮,從來不是因為它們本身創(chuàng)造了多少產業(yè)價值,而是因為它們站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上——替強者管理弱者,替規(guī)則制定者看管規(guī)則執(zhí)行區(qū)。
回望上世紀初的上海,你會看到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樣本,那時的中國工業(yè)基礎薄弱,卻偏偏誕生了一個被稱為“金融中心”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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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不在于上海本身有多先進,而在于西方列強需要一個“代理人”,一個既能對接他們的金融規(guī)則,又能深入中國腹地攫取利益的橋頭堡。
內地越是落后、越是封閉,這個橋頭堡的價值就越高,新加坡和后來的中國香港,本質上都是這套邏輯的延續(xù)。
在冷戰(zhàn)時期以及中國改革開放初期,全球產業(yè)鏈的上游和規(guī)則制定權牢牢掌握在歐美手中,而亞洲廣大地區(qū)要么是資源地,要么是加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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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憑借馬六甲這個咽喉要道,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西方資本在東南亞的“總管家”。
它不需要制造什么,只要負責中轉、結算、仲裁,就能從每一次流動中抽走可觀的傭金。
久而久之,一種隱形的等級秩序也隨之形成,歐美是“老板”,新加坡、香港是懂規(guī)矩、會算賬的“領班”,而更廣闊的腹地,只是提供勞動力和資源的“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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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位置感,塑造了長期的優(yōu)越心理,也讓中轉城市誤以為這種角色是永久的,但種繁榮有一個前提:被服務的一方,必須長期缺乏直接對接全球的能力。
一旦這個前提消失,中轉站的價值就會迅速塌陷,今天的中國,早已不是那個只能被動嵌入全球體系的角色。
完整的工業(yè)體系、龐大的市場規(guī)模、不斷提升的規(guī)則塑造能力,使得“必須通過第三方”的必要性正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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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國開始把物流、資金流、產業(yè)鏈主動收回到自己可控的空間內,那些依賴信息不對稱和通道壟斷生存的城市,自然會感到寒意刺骨。
尚達曼的那番話,與其說是在為全球化發(fā)聲,不如說是在為“領班崗位”即將被裁撤而提前鳴鑼示警。
真正讓新加坡感到無力的,并不是海南港口跑得多快,而是海南正在從根本上否定“純中轉”這種商業(y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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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具殺傷力的一條政策,就是“加工增值30%免關稅”。這不是簡單的優(yōu)惠條款,而是一把直接砍向舊秩序根基的刀。
過去,外資把原材料運到新加坡,大多只是簡單分撥、換包裝、貼標簽,貨物本身并沒有發(fā)生質變,錢賺在通道上,而不是產業(yè)里。
但在海南,只要你愿意把加工環(huán)節(jié)放在島內,讓產品真正增值30%,再賣進中國內地這個14億人口的巨大市場,關稅可以直接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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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企業(yè)不再只是把船靠一靠,而是會認真考慮把工廠、供應鏈節(jié)點、甚至區(qū)域總部放下來。
因為這里不僅能直通中國市場,還能享受更低的企業(yè)所得稅和更完整的產業(yè)配套,對比之下,土地昂貴、人工成本高、資源受限的新加坡,很難在“產業(yè)留存”這件事上與之抗衡。
更現(xiàn)實的是,新加坡面臨的壓力并非只來自中國,隨著馬六甲“必經之路”的神話動搖,周邊國家紛紛開始建設自己的直連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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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壓低倉儲費,泰國死磕通關效率,印尼砸下重金建設深水港,目的只有一個——繞開中間人,直接對接中國—東盟貿易主軸。
一個去中心化的區(qū)域格局正在成形,新加坡長期奉行的“經濟靠中國、安全靠美國”的平衡策略,也在中美對立加劇的背景下變得越來越危險。
當安全立場被外界視為可能的風險點,中國自然會重新評估把核心物流和資金通道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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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封關運作,本質上就是把過去設在別人家門口的收費亭,搬回自己家里,數(shù)據(jù)已經說明一切:海南與東盟貿易額成倍增長,直航航線密集鋪開,資金流轉速度不斷提升。
這不是口號,而是資本和貨物用腳投票的結果,歷史不會為任何一個中轉站停下腳步,當舊橋梁開始阻礙通行,新的通道必然會被修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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