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國民黨把重兵都壓到了陜甘寧解放區,搞重點進攻。當時咱們西北野戰兵團滿打滿算才兩萬六千多人,對面胡宗南的部隊卻有二十三萬,裝備還都是清一色的精良家伙事兒,敵我力量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情況緊急,中央在棗林溝開了個會,最終定了“一分為三”的法子: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留在陜北,統籌指揮全國的仗;劉少奇和朱德帶著中央工委過了黃河,去華北挑更重的擔子。沒人懷疑朱德能打仗,恰恰是因為他能啃硬骨頭、能解難題,中央才把更棘手的任務交給他。
那時候的晉察冀軍區,日子過得特別難。大同打了好久沒打下來,承德、張家口也接連丟了,部隊里士氣低落到了極點,不少干部戰士心里都沒了底,甚至有些消極情緒。中央心里清楚,晉察冀是連接東北和華北的關鍵樞紐,這兒的仗打得順不順,直接影響全國反攻的節奏,這地方絕不能垮。朱德到了華北,沒擺總司令的架子,直接住進了部隊營房,跟戰士們同吃同住,挨個連隊走訪,就連傷兵營里的傷員都挨個看望,就是想摸清部隊到底出了啥問題。他召集各級干部開座談會,讓大家有話直說,慢慢才搞明白癥結所在:戰術上還停留在游擊戰的老思路,打運動戰的經驗不夠,指揮體系亂糟糟的,各部門配合不默契,后勤保障更是一團糟。
找到問題根源,朱德立馬動手整頓。他提議重新組建晉察冀野戰軍,推薦楊得志當司令員,專門成立獨立的指揮機構,讓野戰軍不用分心管后勤,一門心思琢磨打仗的事。開會的時候,他明確跟干部們說,要“集中兵力打殲滅戰”,還教大家打仗的門道:“先打弱的,后打強的,別跟著敵人的節奏走,咱們得按自己的路子來。”1947年6月,青滄戰役開打,朱德親自定了作戰思路,楊得志、羅瑞卿帶著部隊具體執行,這一仗不光打通了冀中和渤海根據地的聯系,還殲滅了一萬三千多國民黨軍和保警隊,原本打算增援東北的國民黨軍,嚇得趕緊收縮兵力,再也不敢隨便往北挪。緊接著的保北戰役,又一次把敵人的增援計劃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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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打仗哪有一帆風順的,大清河北戰役的時候,因為想一下子圍住太多敵人,最后沒能把敵軍全殲。朱德沒批評任何人,親自去野戰軍里幫著整頓,一遍遍地跟戰士們強調,打仗不光要勇敢,還得講技術,兩者結合才能打勝仗。到了10月的清風店戰役,他提出“攻城打援”的辦法,最后殲滅了一萬七千多敵人,這可是晉察冀軍區有史以來打的最大一場殲滅戰。借著這股勝利的勢頭,朱德支持部隊攻打石家莊,他親自去炮兵旅考察,跟干部戰士坐在一起聊,一起研究坑道怎么挖、怎么突破敵人的堡壘,最后成功打下了這座防守嚴密的城市,殲滅了兩萬四千多守敵,這也是咱們人民軍隊第一次成功拿下大城市。
再看留在陜北的毛澤東,就靠著幾部電臺,遠程指揮著全國各個戰場。他指導彭德懷、習仲勛帶著西北野戰兵團,用“蘑菇戰術”拖著胡宗南的主力繞圈子,先后打贏了青化砭、羊馬河、蟠龍這三仗,一共殲滅了一萬四千多敵人,給其他戰場減輕了不少壓力。這邊朱德在華北把戰局扭了過來,那邊陜北戰場也捷報頻傳,兩個戰場互相配合,徹底打亂了國民黨的進攻計劃,讓他們的重點進攻落了空。
其實從一開始,這就不是“該把誰留在身邊”的糾結,而是“誰去哪個崗位,能讓革命勝利的希望更大”的決斷。朱德在華北待了將近一年,硬生生把一支士氣低落的部隊,練成了能打硬仗的精銳,讓晉察冀變成了全國戰略反攻的重要基地;毛澤東留在陜北,憑著最小的司令部,指揮著最大的人民戰爭,穩住了全國軍民的信心,也讓敵人不敢輕視咱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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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再看這段歷史,根本沒有什么“完美的人選”,只有一群心里裝著全局、愿意為了革命奔赴任何地方的老一輩革命家。要是當初把朱德留在陜北,華北戰場的困境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能解決;要是毛澤東當時撤離了陜北,全國的軍心民心又會受到多大影響?這大概就是老一輩革命家的格局,個人的得失從來都放在身后,民族的命運、國家的解放,才是他們最看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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