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眠村本來就是安徽蕭縣西南一個普通農村,村民們靠著種麥子過日子,日子雖苦但也平靜。
抗日那幾年,戰火燒到徐州一帶,日軍為了控制津浦鐵路,進攻兇猛。1938年,村里擠滿從蕭縣城和周邊逃難來的百姓,總人數超三千。
大家本以為山腳下偏僻,能躲過一劫,誰知禍從天降。幸存者后來提起,總說那股子怨氣到現在還堵在胸口,壓得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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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村北張二莊有抗日武裝伏擊日軍小隊,干掉幾個官兵。這讓日軍窩火,他們咽不下這口氣,就近找村子撒氣。
牛眠村人多,又沒兵守著,成了他們的靶子。四百來號日軍從宿州方向過來,帶著刺刀、汽油和鍘刀,行動齊刷刷的,像早計劃好要清場。
村里人手無寸鐵,只有鋤頭柴刀,哪抵得住。那些兵一圍上來,就把出路全堵死,天剛亮,村子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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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們遭的罪,最讓人心里堵。日軍把她們單獨拉到村口空地,不管老少,十幾歲到五六十的,全趕一塊。
日軍刺刀一比劃,就逼著脫衣服,一個摁一個,按倒在地就開始糟蹋。圍著的男人被綁住脖子,勒著看自家媳婦閨女受辱,誰敢吭聲就挨刀。
那些兵還笑著比手勢,完事后不罷休,用木棍猛捅,好些人當場血流不止,疼得直抽搐。兩百多婦女遇這事,一百來個直接沒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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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沒停,日軍押著男人和老人去村西老墳地,那有現成土坑。日軍命令挖六個大坑,最深兩丈。
頭一批五十人挖完,直接被刺刀挑進去,血濺一地。第二批填土,填好后自己也挨殺。就這么輪著,沒大喊,就一群人埋自家鄰居。
潘家塘的三口干塘變墳場,用木棍砸胸敲腦,推下去。后來下田挖出七百多尸體,大多蜷著身,嘴張著,像有話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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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承德家草房關了四十多人,日軍捆好后,門外潑汽油,點火燒。窗戶炸開,墻上濺滿碎肉。
南灣塘最后沉了些尸體,有的穿衣有的光身,嘴塞土。殺戮從中午拖到傍晚,用刀火棍汽油,每樣都沾血。糧食牲口搶光,十五間屋燒成灰。
戰后三年,幸存者埋尸,很多臉爛了,身碎了,認不出。秋天塘里冒紅泡,下田挖白骨。這些事由幸存者講出來,是讓人記住那段血債,提醒后人和平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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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慘案不是孤例,那時安徽鳳陽、蕪湖、滁縣等地,也遭日軍禍害。蕭縣渠溝、南坪鎮廟臺村接連血洗。幸存者口述鐵證如山,安徽史學資料和人民網黨史頻道都記著。
這段歷史,不是為延續怨氣,是記著教訓。牛眠村幸存者講這些,帶著股子無奈和痛,聲音低沉卻有力。日軍扒光婦女衣服當眾糟蹋,那不是戰爭,是滅絕人性。
村里從三千多人,死一千八百多,只剩百來口。潘家因醫官一句話活下來,其他人運氣差,就沒了。這些事,讓人讀著心酸,卻也明白和平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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