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那會兒,北平城里鑼鼓喧天,大家都在盼著開國大典,可有個身份嚇人的紅色干部,卻在莫斯科的醫(yī)院里接到了“判決書”。
這事兒連周總理都驚動了,特批外匯送他去急救,結(jié)果呢?
蘇聯(lián)最牛的專家搖搖頭:沒治了,這輩子都別想再看見光。
那一刻,他才32歲。
正是一個男人想干大事、能干大事的年紀(jì),老天爺卻直接把他那扇窗給焊死了。
這就好比一個人剛爬到山頂準(zhǔn)備看日出,突然被人蒙上了眼推下了懸崖。
這人誰啊?
說出來嚇你一跳,他是黃乃,辛亥革命元勛黃興的小兒子。
咱們這代人說起“拼爹”,這位爺?shù)牡^對是頂流——跟孫中山齊名的“二號人物”。
但你要以為他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闊少,那就大錯特錯了。
1917年他出生時,黃興剛走三個月。
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留給他的除了一張這就很有名的臉,就是孤兒寡母的苦日子。
他媽廖淡如是個狠角色,從小就給他灌輸一種思想:“你爹胳膊中槍都敢往前沖,你是他的種,就不能慫。”
這種“硬骨頭”教育,后來成了他一輩子的精神支柱,也成了他那種近乎自虐式工作的根源。
老天爺給黃乃開的第一個玩笑,是在他17歲那年。
上體育課踢球,一腳飛過來,球沒進(jìn)門,把他的右眼給干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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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網(wǎng)膜脫落,在當(dāng)年那醫(yī)療條件下,基本就是倆字:沒戲。
換個人估計早就emo了,但這小子是個狠人。
右眼瞎了,他就把臉貼在書本上看書。
到了1937年抗戰(zhàn)爆發(fā),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破防的決定:獨眼闖延安。
但他工作的環(huán)境太惡劣了,那時候哪有護(hù)眼燈啊,只有昏暗的菜籽油燈。
戰(zhàn)友勸他悠著點,他嘿嘿一笑:“心里亮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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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生理極限不是靠精神就能突破的。
1949年,長期超負(fù)荷的左眼也崩了,視網(wǎng)膜再次脫落。
從蘇聯(lián)治療失敗回來后,這位原本前途無量的紅色才俊,一夜之間變成了連喝水都得讓人喂的盲人。
這種心理落差,放誰身上都得崩潰,甚至想不開。
但黃乃接下來的操作,真不愧是黃興的兒子。
他在蘇聯(lián)盲校溜達(dá)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人家盲人能讀書看報,回頭一看咱們中國,盲人基本上只有兩條路:要么算命,要么拉二胡要飯。
黃乃急了,他在黑暗里摸到了一把新的“槍”——他要給中國幾百萬盲人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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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活兒有多難?
1952年,黃乃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教育部的一間破辦公室,手里拿著個錐子,在牛皮紙上扎。
看不見,他就讓助手念,他在腦子里拆解漢字;為了測試手感,他拿著錐子成千上萬次地扎,手指頭磨破了,結(jié)痂了,再磨破。
那時候沒電腦,全靠人腦硬記和指尖去摸,這工作量,簡直不是人干的。
咱們得說點實在的,英雄也是人,也有搞不定的時候。
黃乃結(jié)過四次婚,前三個老婆都跑了。
這真不能怪人家女方狠心。
你想啊,守著一個性格死倔、天天為了幾個點字不睡覺的瞎子,這日子怎么過?
這大概就是凡人成神必須付出的代價,他點亮了別人的燈,卻把自己家的蠟燭給熬干了。
功夫不負(fù)苦心人,他最后真就搞成了。
第一本《盲人月刊》出來的時候,毛主席專門讓人帶話祝賀。
這套方案后來成了國家標(biāo)準(zhǔn),一直用到現(xiàn)在。
多少盲人因為這套字,能上學(xué)、能讀書,不用再流落街頭去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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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國家給特殊貢獻(xiàn)專家發(fā)津貼,他是名單里唯一的殘疾人。
這不光是錢的事兒,這是國家承認(rèn)他這塊骨頭夠硬。
說到底,黃乃這一輩子挺“倒霉”的:名門之后卻一生清貧,革命功臣卻在勝利前夕倒下。
但他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受害者。
有些光,真不是靠眼睛看見的,是靠心點亮的。
2004年1月,黃乃在北京病逝,享年87歲,走得很安詳。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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