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3年,咸陽城中,阿房宮的工程正如火如荼。
監工李儉是李斯的遠房侄子,負責南殿木料采辦。這日他巡視終南山木材場時,發現一根三人合抱的紫檀木上竟天然生著北斗七星紋路。老匠人低聲說這是“天樞木”,若置于宮殿主梁,可保基業永固。
李儉命人小心運送。然而途經驪山北麓時,車隊被一青衫文士攔住。
“此木非凡物,若入阿房,恐引天怒。”文士輕撫長須。
李儉大笑:“你是何人,敢攔阿房宮用材?”
“在下徐無影,只是一個觀星者。”文士抬頭望天,“今夜子時,大人若見東北方有赤星墜落,便知在下所言非虛。”
李儉不以為意,命人繼續前行。是夜,他心中不安,于帳外觀望。果然子時剛過,東北天幕劃過一道赤光,墜入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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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李儉發現那根天樞木竟出現七道細如發絲的裂痕。他心中駭然,想起徐無影的話,便遣散隨從,獨自入山尋訪。
終南山深處,李儉找到一座名為“云隱閣”的草廬。徐無影正在與一白發老者對弈。
“天地為盤,星辰為子。”白發老者頭也不抬,“阿房宮占地九百畝,欲壓九州龍脈;高三百丈,欲奪日月之光。此非人間應有之物。”
李儉認出老者竟是十年前神秘失蹤的前太史令周衍。
周衍指著棋盤:“阿房宮有七處關鍵立柱,對應北斗七星。始皇帝欲借星力筑永恒之宮,卻不知北斗主殺伐。天樞木裂,已是天示警告。”
“可有解法?”李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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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無影落下一子:“阿房宮圖紙暗合上古禁陣,若建成,將引地氣紊亂,三年內關中必有地動大災。唯一解法是改動七處關鍵位置,使其偏離星位。”
李儉猶豫:“此乃誅九族之罪...”
周衍輕嘆:“秦法嚴酷,老夫知曉。你可暗中調換部分木石,使其看似工匠失誤。我們已聯系宮中匠人,會在關鍵處留‘生機’。”
返回后,李儉冒險在七處主梁做了手腳,并聯合數位良心未泯的匠人,在立柱中暗藏空腔、在地基下預留孔道。這些設計看似瑕疵,實則為地氣留出流動之徑。
一年后,李儉因“督辦不力”被貶隴西。離京那日,他遙望已初具規模的阿房宮,心中忐忑。
公元前210年,始皇帝駕崩于沙丘。阿房宮工程放緩。
公元前207年,項羽入咸陽。據說他火燒阿房宮時,曾有部下報告,說火勢雖猛,但宮殿某些部分異常耐燃,且在烈焰中發出七色光華。
更奇的是,次年關中大地震,咸陽城多處坍塌,阿房宮廢墟卻基本保持原狀,仿佛有無形之力護持。有老農說,地震當夜,曾見七道星光自廢墟升起,向北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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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有傳聞,說阿房宮廢墟下埋著一局未下完的棋,棋盤上刻著兩行小字:
“宮闕成塵星猶在,不為人王為蒼生。”
而終南山深處,云隱閣的傳說一直流傳到漢武年間。有人說曾見兩位老者對弈于云霧之中,棋盤上的棋子,隱隱閃著阿房宮七大殿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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