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歲徐湖平繃不住了!42人聯名舉報,離休職工列舉其“六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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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生活的露珠露珠
2025年北京春拍預展上,一張“仿仇英山水卷”的圖錄,讓南京龐家瞬間炸了毛——這幅標著8800萬起拍價的《江南春》,分明是他們1959年捐給南京博物院(以下簡稱“南博”)的傳家寶!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幅畫曾被南博以6800元的“白菜價”,當作“仿品”賣給了“顧客”
這不是一幅畫的命運,這是博物館公信力的體檢報告
一頭是祖孫三代的信任與委屈,一頭是管理流程與權力的邊界,拉扯了整整幾十年
1959年,龐增和把137件古畫交給南博,這一筆捐贈看上去干凈利落,后來卻越走越擰巴
2014年展覽上一句“子孫敗落賣畫為生”,把鍋扣到捐贈人頭上,龐家打官司洗冤,才在公開材料里摸到一條線索——《江南春》可能已經不在館里
當1997年的簽字和2001年的發票拼成一條線,故事忽然有了溫度和方向
1997年5月8日,時任副院長的徐湖平簽字,批準《江南春》等調撥到江蘇省文物總店;
2001年4月16日,這幅畫以“仿仇英山水卷”的名義,6800元售出,買家只寫了“顧客”
一個人同時扮演調出方批準人和接收方法人,這樣的安排,公平很難站穩
南博說早在1961年、1964年兩次鑒定“偽作”,可早期意見里清清楚楚寫著“陳鎏題引首真,后面題跋完全不對”
如果不是全假,調撥與售出就更需要鐵板釘釘的程序與公示
從6800元到8800萬元,跨度像火箭,但比價格更驚人的,是信息的失蹤
龐叔令從2024年起函詢無回應,2025年法院裁定查驗,137件里發現5件“缺位”
這當中包括《江南春》和趙光輔《雙馬圖軸》
捐贈不是一錘子買賣,是持續的契約關系
捐贈人有權知道去向、狀態、處置方式,而不是把心血交出去就再也看不見影
“我不是為私怨發聲,我是怕那些國寶,再也回不來了”
快90歲的郭禮典說這話時哽咽
他不是孤身之言,2008年曾有42名南博職工聯名舉報,壓了17年
“六宗罪”目前仍停留在舉報層面,哪一條成立,得證據說話
但這份集體焦慮,說明內部早就有人察覺管理漏洞與風險點
當專業人員的提醒被壓著不動,風險就會在時間里發酵
程序比口水更有力量
12月17日南博發布說明,稱5件為偽作并按規處置,拍賣畫是否為原物“待查證”;
12月18日江蘇省文旅廳成立專班;
國家文物局也已受理舉報
這幾步走出來,至少把事情從輿情場拉回規則場
有人問,舊規允許“調劑”,為何不能賣?
老規矩有它的歷史背景,但面對國有館藏與捐贈權益,今天更需要公開透明、逐步上收審批、可追溯臺賬,以及捐贈人參與的監督機制
“捐贈人有權知曉流向,處置應優先考慮返還捐贈人”
龐叔令的代理律師尹志軍提出的這條原則,聽上去樸素,卻能有效降低沖突
作品經鑒定不宜入藏,先告知、再協商,給捐贈人選擇權;
認為為偽,應留存完整鑒定檔案與圖像記錄,防止“真偽搖擺”引發后續風險
每一張流轉單據都要能把人、物、時、地、價串成閉合鏈條,缺一環都不該過夜
我更關心三點:第一,雙重身份如何在制度上被阻斷;
第二,涉捐贈品的流向臺賬如何對捐贈人開放查詢;
第三,第三方鑒定與復核如何形成“交叉制衡”
這三點做到了,個案就不會輕易重演
有人說,“這只是個案”,可真實的教訓往往來自個案里最具體的細節:簽字日期、發票抬頭、鑒定意見里的那句“引首真”
細節是最誠實的證人
立場也要講清楚:尊重調查、尊重程序、尊重每一位參與者的人格
質疑不等于定罪,懷疑也不該變成攻擊
但公眾有權要求更高的透明度、有權為國寶問個去向
博物館不是私人倉庫,文物不是搖錢樹;
權力需要邊界,良心也需要守望
這番話不是口號,是每一位從業者每天必須踐行的日常
影響已經發生:公信力受損、捐贈意愿受挫、從業群體心里打結
修復也要發生:全國范圍的捐贈藏品清查、建立面向捐贈人的“可視化臺賬”、引入跨館互鑒與獨立評審、完善處置退出的公開流程
做到了,失去的信任能回一些,散落的文物能回家
守文物者若忘了敬畏,歷史也會選擇離席
《江南春》的走向,還在調查里
但那句最重要的話已經寫在每個公眾的心里:把文物交給博物館,是把家族的記憶交給國家的記憶;
這份托付,不該被草率對待
愿這次調查給龐家一個清白,給職工一個交代,給國寶一條回家的路
在更亮的燈下,真假分明,人心安穩
歷史需要被看見,也需要被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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