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沒想到,陸錚這個受黨教育多年的大shou長,竟然真的瘋了。
他向部隊請了長假,脫下了那身象征榮耀的軍裝,換上了邊民穿的對襟褂子,在蘇曼那間竹樓隔壁租了個破房子住下了。
接連半個月,各種那個年代緊俏的“稀罕貨”像流水一樣往蘇曼院子里送。
全進口的夏普雙卡錄音機、甚至還有一臺瑞麗城都少見的彩色電視機……這些東西放在大城市都要憑票供應,他不知從哪搞來的,堆在蘇曼門口,像堆垃圾。
蘇曼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喊來阿朗:“都搬走,送給寨子里的孤寡老人,或者拿去換酒喝。”
陸錚卻不死心。
他知道蘇曼是北方人,吃不慣這邊的酸辣生冷。他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生火,用帶來的北方小米熬粥,那是蘇曼以前在文工団生病時最想吃的一口。
這天清晨,霧氣還沒散。蘇曼剛推開竹門,就看見陸錚端著個搪瓷缸子站在門口。
他那張曾經威嚴冷峻的臉,如今胡子拉碴,滿眼血絲,額頭上還有上次被蘇曼用石頭砸破的傷,貼著一塊臟兮兮的膠布。
“蘇曼,這是你要的小米粥。我托人從老家帶來的新米,熬了兩個鐘頭,出了米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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