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拉你手走進老家那條灰塵撲撲的村道,你就別再裝傻。上周三,阿青在村口的小賣部買了包五塊錢的瓜子,順手跟老板娘學了兩句土話,轉頭沖我笑,那笑里有種“以后這兒就是我地盤”的意思。我姥姥看她蹲下去擇菜,悄悄跟我說:這姑娘心里有秤。
醫院那晚,我發燒39度,她沒回家,把護士站的小護士都混熟了。凌晨三點,她拿濕巾給我擦脖子,一邊背藥名一邊嘟囔“別燒成傻瓜”。我聽見她跟值班醫生說“我是家屬”,聲音理直氣壯。那一刻我明白,關系升級不是靠表白,是靠她肯在你最丑的時候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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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看海,她提前查了潮汐表,帶了雙人雨衣,連我那份怕曬的防曬霜都備好了。落日時候她突然說小時候她爸也帶她來過這片沙灘,說完往我手里塞了個小貝殼。回程的車上她靠著窗睡著,手機壁紙換成了我倆在浪花里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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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問她愛不愛,我只看她做了什么。老家廚房的油漬,醫院走廊的夜燈,海邊咸濕的風,都變成了她寫給我的情書。真正的喜歡,從來不說出口,它躲在替你記住藥量的手指里,躲在她學你家鄉話時卷錯的那個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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