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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未漲,命令已下
1949年10月,解放戰爭正打得火熱,廈門剛在10月17日拿下,第28軍這些部隊才從戰場上喘口氣,就得馬上轉戰下一個目標。東南地區的指揮部一看,國民黨那邊撤退挺亂的,覺得金門島有機會,順勢就下令渡海進攻。
部隊總共集結了9000多人,包括船工啥的,船只主要是從當地漁民那兒臨時征來的,大概360多艘小木船和機帆船。準備時間短得要命,就一周左右,情報也不全,潮汐漲落啥的都靠漁民口頭說說。沒海軍護航,沒空軍支援,就這么硬著頭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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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4日凌晨,從福建翔安和同安交界處的海灘出發,分五個梯隊,瞄準慈湖灣、古寧頭、南山頭這些點位。頭一批是243團、241團、244團,他們先沖過去。國民黨那邊其實早有準備,118師是老牌部隊,裝備好,地形熟,還有裝甲車和飛機幫忙。
解放軍這邊裝備輕,登陸器材缺,協同也跟不上。潮汐預判出錯,船擱淺了,士兵得躺泥上岸,重武器運不上去。這仗從一開始就憋屈,命令下來了,部隊得執行,可實際情況遠沒那么簡單。
子彈鳴哀,不寫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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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從10月24日打到27日黃昏,過程慘烈得讓人心疼。第一梯隊上岸沒多久,243團在慈湖灣就挨了重火力,指揮部很快就失聯。241團在南山頭被三面圍堵,隊形散不開。244團推進最深,鉆到古寧頭村里,但孤立無援,彈藥糧草耗光。
增援部隊過來時,位置暴露,國民黨海空火力封鎖海面,船過不去。整個戰斗,解放軍登陸部隊9086人,犧牲3873人,被俘5175人,還有50多人失蹤,總損失近萬人。國民黨那邊有美械裝備,裝甲部隊機動快,空軍投彈,立體圍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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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軍官兵頑強抵抗,但條件太差,寡不敵眾。戰后沒寫什么慶功報告,反而是10月28日上午,福建東山、泉州、廈門沿海部隊接到命令,各單位原建制鳴槍三分鐘致哀。上萬條槍齊鳴,不是演習,不是警戒,就是對犧牲戰士的敬意。
這在解放軍歷史上少見,算是最高等級的悼念。戰役失敗根源在于情報缺、器材少、保障弱,不是士兵不拼命。國民黨守軍利用地形和裝備優勢,打得有章法,但解放軍這邊損失這么重,確實是解放戰爭中最慘的一仗。
鳴槍那會兒,槍聲回蕩海邊,部隊沉默著執行,表達對戰友的緬懷。沒有追究責任,中央軍委指示保留番號,吸取教訓。這仗輸了,但教訓深刻,提醒后人渡海作戰不能輕敵。
尸骨未還,碑字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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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過去75年了,金門島上還有約4000具解放軍戰士遺骨沒歸還,散在塔山、古寧頭、西浦頭這些地方。臺灣那邊民間組織從2005年起就推動移交,2011年福建團去臺交流時,還提交書面倡議,金門縣議會有些人支持,但因為兩岸關系和行政事,拖到現在沒大進展。島上村民有時在自家地里挖出骨頭,移到廟里存放,或立碑供奉。
當地軍方也挖掘集中安置,但整體上遺骨身份辨識難。被俘官兵關在臺北、臺東、綠島等地,1952年后部分分批遣返大陸,其他人留在臺灣生活,后代身份復雜。福建民眾自發打撈漂回的遺體,安葬立碑,像“金門英烈碑”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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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經驗被總結,部隊加強訓練,半年后海南島戰役就成功了,用萬艘船齊發,拿下島嶼。金門如今是旅游區,古寧頭遺址成景點,導游講歷史,游客看痕跡,但腳下埋的可是真骨頭。這仗沒勝利者,戰士們卻被銘記。碑上的字風吹日曬還沒褪,尸骨卻還在島上等著回家。這提醒大家,和平統一重要,歷史教訓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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