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滋病'0號病人'：揭秘首位患者的真相

說起艾滋病，大家第一反應可能就是那個所謂“0號病人”，一個加拿大空乘叫杜加斯，被人說成是把病毒帶到北美的罪魁禍首。其實這事從頭到尾就是個大誤會，媒體和書里把他當替罪羊，好多年后科學才還他清白。

杜加斯長得還行，金頭發藍眼睛，在圈子里挺受歡迎。作為同性戀，他性伴侶多得驚人，但那時候很多人生活方式都這樣，尤其在北美大城市。他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常年在紐約、洛杉磯、舊金山這些地方轉悠，接觸人多，風險自然高。

1980年左右他開始有癥狀，皮膚長紫斑，體重掉，檢查出來是卡波西肉瘤，這是艾滋病常見并發癥。他繼續飛，直到病情重了才停。1984年3月30日，他去世，死因是艾滋相關的腎衰竭。臨死前他配合調查，提供了72個伴侶名字，這點后來反倒害了他。

媒體怎么把他整成“0號病人”的？1981年美國疾控中心發現洛杉磯有5個年輕男的死于怪肺炎，開始追查。調查中杜加斯名字老冒出來，因為他飛的地方多，接觸廣。在一份報告里，他被標成“Patient O”，。

結果記者一看檔案，以為是數字0，就這么叫開了。疾控畫了張傳播圖，他因為提供信息多，圖上連線最多，看起來像中心。早期248個病例里，至少40個跟他直接相關。這數據一出，媒體炸鍋了，說他就是源頭，從非洲帶病毒到北美，又通過亂交傳開。

1987年希爾茨的書《世紀的哭泣》更火上澆油，把他寫成反社會變態，說他知道病了還繼續性行為，甚至對伴侶說“我有同志癌，你也會得”。書賣得飛起，電影也拍了，杜加斯一下成全球最恨的人。他的家人被騷擾，墓碑遭破壞，全世界都罵他。

杜加斯確實性活躍，生活方式放縱，這點沒得洗，但他不是病毒源頭。病毒早在1970年左右就從加勒比海地區進了紐約，那時候杜加斯還沒當空乘，更沒去非洲。他頂多是傳播鏈上一個普通環節，因為配合調查，反倒被當核心。

其他人要么瞞著，要么記不住名字，他給了72個，就顯得他連線多。媒體需要個靶子，那時候美國恐同情緒高，政府對艾滋不管不問，公眾得找人發泄。杜加斯正好符合：同性戀、加拿大人、到處飛、性伴多。

病毒不是杜加斯帶進來的，而是從猴子來的。科學家在1959年剛果金沙薩的一份血樣里找到最早HIV痕跡。1920年代左右，剛果有人殺黑猩猩，帶SIV病毒的血液進了傷口，變異成HIV。病毒沿河、鐵路、殖民路線，從叢林到城市，從非洲到海地，再到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