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笑傲江湖》的高手排行榜,
東方不敗、風清揚一檔,
再加上下一檔的令狐沖、方證、任我行、岳不群、沖虛、左冷禪、向問天與林平之,剛好湊齊了十大高手。
而實力相對有爭議的,就是排名靠后的“天王老子”向問天和練了辟邪劍法的林平之。
一個是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跟著任我行闖少林、戰黑木崖;一個是福威鏢局的遺孤,憑一本劍譜血洗深仇。
尤其是林平之那套辟邪劍法,劍速快得能留下殘影,招式詭異到讓人摸不著頭腦,連令狐沖初見時都忍不住心頭一緊,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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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少人心里犯嘀咕:林平之這小子,要是遇上向問天,會不會憑著劍快的優勢出奇制勝?
這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事實上,一旦對上向問天,林平之就別說出奇制勝了,向問天要拿下他,難度絕不會比他在華山,秒殺式地生擒不戒和尚夫婦更高。
換句話說,林平之在“天王老子”這位實戰王者面前,最多撐不過十招,就得束手就擒。
理由很簡單,武俠世界里的真正“實戰力”,從來都不是練一本武功秘籍,就能直接超越飛升的。
辟邪劍法作為《葵花寶典》的衍生武功,確實有它的獨到之處。劍速快、變招奇,專門攻擊敵人意想不到的方位,這種“初見殺”的效果,往往能讓對手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令狐沖的緊張也正是源于此。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武功秘籍就像一把鋒利的刀,能不能用好,全看握刀的人是誰。辟邪劍法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的“乘法效應”。練它的人本身基礎越好,能發揮出的威力就越大。
我們看看練過這路武功的另外兩個人,就明白林平之的問題出在哪了。
第一個是東方不敗。很多人以為東方不敗是靠《葵花寶典》才當上“天下第一”的,
可實際上,在他自宮練劍之前,就已經是黑白兩道公認的頂尖高手了。
當時他只是日月教的光明左使,卻敢用“不敗”作為自己的名號,這份底氣絕不是憑空來的。
他能憑一己之力壓制教中所有長老,連任我行這樣的梟雄都對他忌憚三分,甚至被他架空權力。
《葵花寶典》對東方不敗來說,是讓原本就頂尖的實力再上一個臺階,從“略勝任我行”變成“能秒殺任我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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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岳不群。這位“君子劍”平時藏得深,讓人覺得他跟寧中則、莫大先生、劉正風這些五岳劍派的好手差不多水平,可真到了拼命的時候,實力立刻就顯出來了。
藥王廟之戰里,寧中則面對三個蒙面人的圍攻就受傷落敗,而岳不群一人獨戰八個蒙面人,直到妻子女兒被生擒分心才輸。這說明他的實戰能力,至少是寧中則的兩三倍。
練了辟邪劍法之后,岳不群更是直接躍升到超一流水平,面對日月教的長老,一劍就能秒殺一個,跟左冷禪打起來也完全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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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林平之,他的起點跟東方不敗、岳不群差了十萬八千里。在練辟邪劍法之前,他只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最多算個“江湖新手”,后來拜入華山派,也只是個資質平平的普通弟子,連華山劍法的基礎都沒打牢。
辟邪劍法的“乘法效應”在他身上根本發揮不出來——基礎是“1”,再厲害的功法乘以“1”,結果還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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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他打余滄海和木高峰的那一戰。
余滄海和木高峰在江湖上頂多算二流高手,論實力肯定比不上被向問天輕松秒殺的不戒和尚,比被向問天順帶秒殺的田伯光也強得有限。
余滄海大戰田伯光,過了幾十上百招都拿不下他,足可證明。
林平之練了辟邪劍法后,劍速確實壓制了余滄海和木高峰,一開始占盡優勢,可打到關鍵時刻,卻因為經驗不足被對手反殺,不僅沒報成仇,還被毒水弄瞎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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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一個剛拿到頂級裝備的新手,空有一身好武器,卻不知道怎么躲避攻擊、怎么把握時機,最后只能被老玩家吊打。
林平之的悲劇就在于,他只看到了辟邪劍法的威力,卻沒明白武功的本質是“人劍合一”。他的劍速快了,可反應速度、應變能力、對敵經驗,還是那個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水平。
因此,這樣的人,遇上向問天這種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實戰王者,就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去跟一個精通搏殺的戰士對決,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其實向問天和林平之的對比,戳破了很多人討論金庸武俠的一個常見誤區:只看“紙面數據”,不看“實戰表現”。
總有人拿著“誰練了什么神功”“誰有多少年內力”來排戰力,卻忘了江湖不是考場,武功高低從來不是靠公式算出來的。
比如這些人根據「蕭峰沒練過九陰/九陽/易筋經等神功,20年少林派內力,最多等于少林三渡水平」,得出了一個「張無忌=少林三渡聯手,能打3個蕭峰」的笑話式結論。
殊不知張無忌在九陽神功大成后,本身功力固然達到了金庸人物的上限,沒準真有3個蕭峰之和,
但21歲張無忌那孱弱的臨敵經驗、應變能力、心理素質,
真遇到34歲蕭峰這種臨敵經驗、應變能力、心理素質都達到金庸人物天花板級別的逆天實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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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和張無忌第一次打風云三使,被對方的詭異武功“初見殺”,全靠自己的情人趙敏去搏命一樣——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平之的辟邪劍法再快,也快不過生死之間的反應;劍招再詭異,也躲不開身經百戰的眼睛。
這就是為什么說向問天這樣的實戰型高手,秒殺他跟捏小雞一樣。
武功的高低,從來都不只是招式和內力的比拼,更是心智、經驗和勇氣的較量。
聊到這里,可能有人會說:“不就是一本小說嗎,至于這么較真?”可仔細想想,金庸武俠之所以能流傳這么久,不就是因為里面藏著人生的道理嗎?
林平之就像那些急功近利的人,總想靠“捷徑”一步登天,卻忘了打下堅實的基礎;向問天則像那些腳踏實地的實干家,沒有驚天動地的秘籍,卻靠著一次次的歷練,把自己活成了“傳奇”。江湖從來都不缺速成的高手,缺的是能在風浪里站穩腳跟的強者。
《笑傲江湖》的結局,最終成了日月神教的教主,而且還和正道武林各派成功達成了和睦,不愧為整部小說不顯山不露水、悶聲發大財的最大贏家。
而林平之則被關在西湖牢底,在暗無天日中茍延殘喘,度過余生。
兩個人的命運,從他們對待武功的態度上就已經注定了。一個靠歷練打磨自己,一個靠捷徑透支自己,最終的結局自然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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