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總統普京給歐洲又劃下了一道清晰的紅線,話講得非常重。他說,如果有任何國家膽敢嘗試封鎖俄羅斯的加里寧格勒州,俄羅斯將“消除這些威脅”。他甚至發出了戰爭警告,說這種行為將使沖突升級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甚至可能演變成一場大規模的軍事沖突。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
了解加里寧格勒是什么地方,你就會明白,普京的反應為什么會這么激烈。加里寧格勒這地方,位置非常特殊。它是俄羅斯的一塊“飛地”。什么叫飛地呢?就是它屬于俄羅斯,但它不和俄羅斯本土接壤,而是孤零零地嵌在歐洲中部,西邊、南邊是波蘭,北邊、東邊是立陶宛。
它唯一通往俄羅斯本土盟友白俄羅斯的陸路通道,是一條夾在立陶宛和波蘭之間、寬度只有幾十公里的狹長地帶,叫做“蘇瓦烏基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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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地方歷史上曾是德國的東普魯士,二戰后被劃歸蘇聯,1946年用一位蘇聯領導人的名字改名為加里寧格勒。蘇聯解體后,立陶宛、白俄羅斯這些加盟共和國紛紛獨立,加里寧格勒就和俄羅斯本土隔開了,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對俄羅斯來說,加里寧格勒可不是一塊普通的領土。
它是俄羅斯在波羅的海沿岸唯一的、全年不凍的深水港,俄羅斯重要的波羅的海艦隊總部就設在這里。俄羅斯在這里部署了“伊斯坎德爾”導彈系統,這種導彈的射程可以覆蓋半個歐洲,一直讓北約和歐盟國家如鯁在喉,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
正因為是飛地,加里寧格勒的生存高度依賴兩條通道:一條是通過立陶宛的鐵路和公路(也就是蘇瓦烏基走廊),另一條是通過波羅的海的海運和空運。它的能源、食品、日用品,很大一部分都要從俄羅斯本土經立陶宛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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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封鎖加里寧格勒,對俄羅斯而言,意味著掐斷這塊戰略要地的“生命線”。近年來,特別是俄烏沖突爆發后,作為北約和歐盟成員的波蘭和立陶宛,確實在討論或采取行動,試圖收緊甚至切斷這條通道。比如,立陶宛的鐵路運營商就曾計劃,停止運輸所有俄羅斯的石油產品去加里寧格勒。
在俄羅斯看來,這已經不是在執行一般的經濟制裁了。普京這次發出的警告,顯然就是針對這類行為。俄羅斯認為,對一塊主權領土進行實質性的交通封鎖,這種行為可以被視為一種“戰爭行為”。它觸碰了俄羅斯絕對無法容忍的底線。普京和俄羅斯之所以反應如此強烈,把話說得這么絕,甚至提到“前所未有”的沖突,背后有幾個層次的原因。
第一,是戰略安全上的絕不容失。加里寧格勒是俄羅斯抗衡北約東擴、保持波羅的海影響力的最關鍵支點。失去對加里寧格勒的有效控制,意味著俄羅斯在波羅的海的戰略存在被連根拔起,國家安全將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這是俄羅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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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國內政治與民族情感的“禁忌”。對俄羅斯民眾和國內輿論而言,加里寧格勒居住著一百多萬俄羅斯公民。封鎖這塊土地,被廣泛解讀為對生活在北約“包圍圈”中本國同胞的“蓄意迫害”。任何政府如果在這件事上示弱,都將面臨巨大的國內壓力。捍衛加里寧格勒,已經成了一種政治和情感上的“禁忌”。
第三,是對北約試探的極限威懾。普京的警告,本質上是一次清晰無比的“劃紅線”行為。他是在用最直白的語言告訴北約:加里寧格勒是俄羅斯的核心利益,在這件事上的任何軍事挑釁,俄羅斯都將不惜一切代價、包括使用戰略威懾力量進行回應。
所謂的“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并非完全是夸張,而是表明俄羅斯會將此等同于對本土的直接攻擊,并可能動用一切手段。面對普京的警告,歐洲國家,特別是波蘭和立陶宛,其實也處于兩難境地。一方面,他們感受到來自加里寧格勒的軍事威脅,希望通過制裁和限制向俄羅斯施壓,支持烏克蘭。
另一方面,他們也非常清楚,如果真的采取導致加里寧格勒被“封鎖”的極端措施,將極有可能觸發與俄羅斯的直接軍事對抗,而沖突的規模和后果將完全不可預測。因此,立陶宛此前的一些限制措施,在歐盟的協調和俄羅斯的強烈反應下,實際上已經做出了一些調整,以避免局勢瞬間失控。
這說明雙方都在小心翼翼地試探這條紅線,同時又不敢真正地、完全地跨過去。加里寧格勒問題,就像是埋在波羅的海岸邊的一個高危火藥桶。它的引信,就是那條脆弱的“蘇瓦烏基走廊”。普京的嚴厲警告,給這個火藥桶加裝了一個極其敏感的觸發裝置。他傳達的信息非常明確:任何試圖切斷這根引信的行為,都可能直接引爆它,引發的爆炸將遠超目前的俄烏沖突范圍。
這件事讓我們看到,在現代地緣政治博弈中,一些具有特殊戰略價值的“點”,其敏感性足以牽動全局。加里寧格勒對于俄羅斯,就是這樣一個絕不能失去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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