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梅大棟被捕,敵人為了羞辱他,故意把他和偷牛賊關在一起,誰知偷牛賊對梅大棟說:“梅先生,你想不想逃出去啊?”
梅大棟當時27歲,是安徽旌德縣第一個黨組織的創建人。他出身普通農民家庭,母親含辛茹苦將兄妹三人養大,卻放著安穩的教書先生不當,偏偏要跟著共產黨鬧革命——組織農民協會、減租減息,把縣里的土豪劣紳攪得坐立不安。1927年5月,他派人回鄉組織800名農民發動武裝暴動,想推翻反動縣政府,可惜缺乏經驗、寡不敵眾,暴動失敗后10多名骨干犧牲,1928年他發起揭露教育局長貪污的“倒江運動”,在轉移途中被敵人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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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向他伸出援手的竟然是個被貼上“偷牛賊”標簽的陌生人!梅大棟盯著眼前這個滿臉風霜的漢子,眉頭擰成了疙瘩,手心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他剛被捕時,老虎凳、辣椒水全挨過,后背還留著烙鐵的疤痕,敵人的酷刑都沒能讓他低頭,可此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善意”,他卻不敢輕易回應——監獄里到處都是敵人的耳目,誰知道這是不是又一場誘供的圈套?那漢子見他沉默,壓低了聲音,粗糙的手掌在草席上輕輕拍了拍:“梅先生,我叫王二,去年秋收時,你帶著農會的人幫我們村減了租,我老娘的病才有錢治。”
一句話讓梅大棟心頭一震,記憶瞬間拉回了一年前的田間地頭。那時他剛從安源帶回馬克思銀像,穿著粗布長衫領著農民們和地主據理力爭,確實見過一個背著老母親求醫的壯實漢子,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重逢。王二見他眼神松動,又往前湊了湊,嘴唇幾乎貼到他耳邊:“我不是真的偷牛,是地主搶了我家活命的耕牛,我想偷回來卻被抓了,他們硬說我欠租頂罪。這牢里的守衛,后半夜換班時會偷懶去喝酒,西北角的墻根有塊磚是松的,我摸了好幾天了。”
兩人借著墻角的陰影悄悄謀劃,王二從草席底下摸出一根磨得尖尖的鐵釘,那是他從送飯的木籠上掰下來,趁著放風時在石頭上偷偷磨了半個月的“工具”。梅大棟則借著每天半小時的放風機會,仔細觀察守衛的路線和換班間隔,把每一個細節都刻在腦子里——他知道,這次越獄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繼續傳播革命火種,不能有半點差錯。夜幕降臨,牢房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聲,王二用鐵釘一點點撬動那塊松動的磚塊,手指被磚棱磨得鮮血直流,滲進泥土里都沒敢吭一聲。梅大棟則緊盯著牢門,耳朵豎得筆直,連老鼠跑過的聲音都能分辨清楚。
就在磚塊即將被撬開的瞬間,走廊里突然傳來了獄卒的腳步聲!梅大棟眼疾手快,立刻躺回草席上假裝熟睡,還故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后背的傷口被壓迫得鉆心疼也不敢動。王二則迅速把鐵釘藏進發髻里,用草席蓋住松動的墻根,轉過身背對著牢門,裝作翻身子撓癢。獄卒提著燈籠在門口晃了晃,見兩人都“睡熟”了,罵罵咧咧地抱怨著“晦氣”,腳步聲漸漸遠去。
兩人幾乎同時松了口氣,王二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借著微弱的月光繼續撬磚。終于,在后半夜換班的空檔,墻根被挖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洞。王二讓梅大棟先鉆出去,自己則留在后面,把磚塊小心翼翼放回原位,盡可能掩蓋痕跡。鉆過小洞,外面是一片漆黑的菜園,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遠處的山林跑去,冰冷的露水打濕了衣衫,卻澆不滅心中的希望。
跑到安全地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王二指著山下的小路:“梅先生,往那邊走能到太平縣,我去蕪湖給你引開追兵。”梅大棟緊緊握住他的手,眼眶有些發熱:“王兄弟,這次多虧了你,還有我弟弟梅大梁還在牢里,你多保重!”王二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黃牙:“你是為我們窮人做事的人,我這點忙不算啥。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拖住他們!”
望著王二遠去的背影,梅大棟轉身鉆進了山林。他后來才知道,自己越獄后,反動當局惱羞成怒,將弟弟梅大梁判處死刑殘忍殺害,年僅19歲;而王二真的在蕪湖故意暴露行蹤,讓敵人誤以為梅大棟要逃往日本,為他爭取了寶貴的轉移時間。敵人總以為用羞辱和酷刑就能打垮革命者,可他們永遠不懂,梅大棟從安源帶回的不只是一尊馬克思銀像,更是扎根在底層人民心中的信仰火種。一個是背負使命的革命志士,一個是被壓迫的普通農民,原本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卻在監獄里結下了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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