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戰(zhàn)爭來臨,宣傳機器總是轟鳴作響。他們告訴我們,有些死亡是崇高的,有些犧牲是光榮的。他們會把年輕人的臉龐印在海報上,配上 “為國捐軀,重于泰山” 的標語。但今天,我想說一句真話:對于一個死去的人來說,死了就是死了。沒有榮耀,沒有意義,只有永恒的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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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精心包裝的 “崇高死亡”
翻開歷史書,滿紙都是英雄的傳說。將軍戰(zhàn)死沙場,被寫成千古流芳;士兵沖鋒陷陣,被贊為永垂不朽。可那些被燒焦在田埂邊的農(nóng)夫、被壓在瓦礫下的孩童、在難民營里無聲死去的老人呢?他們的死亡沒有史詩,沒有紀念碑,只有親人的眼淚漸漸干涸。
戰(zhàn)爭文學最精妙的騙術,就是把 “殺人” 和 “被殺” 都包裝成一種美學。他們讓少年們相信,胸膛迎向子彈的姿態(tài)像飛翔,倒下的瞬間能看見故鄉(xiāng)的春天。可真正的戰(zhàn)場沒有慢鏡頭 —— 只有腸子流出來時的滾燙,只有臨死前喊 “媽媽” 卻被炮聲淹沒的絕望。
那些被傳頌的英雄贊歌里,從來沒有提過普通死者的名字。他們的尸骨混在泥土里,連一塊刻著姓名的木牌都沒有。所謂的 “崇高”,不過是活人為了自我安慰,給冰冷的死亡披上的一件華麗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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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值得犧牲” 是誰的定義?
每次戰(zhàn)爭動員,都有一套完美的說辭。為了自由,為了土地,為了民族的未來。他們用宏大的詞語編織成花環(huán),戴在注定要死去的年輕人頭上。但請仔細聽:說 “值得犧牲” 的人,幾乎從來不是那些犧牲者。
制定計劃的人在安全的后方,撰寫社論的人在安靜的辦公室,而沖在最前面的,總是窮人的兒子、工人的兒子、農(nóng)民的兒子。他們的母親在夜里揉著紅腫的眼睛,而報紙第二天卻把她的眼淚稱為 “光榮母親的驕傲”。
當權者需要戰(zhàn)爭時,就把死亡渲染成浪漫的獻祭;當權者需要和平時,又把白骨說成是必要的代價。可生命不是數(shù)字,不是棋子,不是可以交換的籌碼。每個死在異鄉(xiāng)的年輕人,都曾是一個母親用血肉孕育的完整世界 —— 他會哭會笑,會怕黑會想家,會在睡前偷偷想念心上人,而不是一句輕飄飄的 “犧牲” 就能概括的符號。
柬埔寨在“硬接”,為了“鼓舞士氣”,給陣亡的士兵家屬發(fā)放兩袋大米,一箱泡面,10瓶魚露。
三、活人的游戲,死人的寂靜
最殘酷的真相是:死亡是個體體驗的絕對終結。對于一個死去的人,他再也聽不到勝利的歡呼,看不到飄揚的旗幟,感受不到后人的敬仰。所有關于 “精神永存” 的安慰,都是說給活著的人聽的 —— 因為活著的人需要這些話才能繼續(xù)走下去。
戰(zhàn)爭結束后,政治家會站在紀念碑前演講,史學家會在教科書里寫下章節(jié),商人在廢墟上重建大樓,賺得盆滿缽滿。只有那些真正失去的人知道:飯桌上永遠空著一個位置,節(jié)日里總多一份無處安放的思念。死亡不是升華,是剝奪;不是開始,是結束。
那些被歌頌的 “勝利”,從來都不是死者的勝利。死者的世界里,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寂靜。所謂的 “意義”,不過是活人賦予的,用來粉飾這場由他們主導的、以生命為賭注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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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里,洪森與洪瑪奈父子低頭私語的畫面,道盡了柬埔寨“家族政權”的本質:國家的命運,不過是父子間的私相授受;邊境的炮火,不過是為了保住家族的權力版圖。
當柬埔寨的年輕人被推上戰(zhàn)場,喊著“為國犧牲”的口號倒在泥濘里時,真正的掌權者正坐在安全的會場里,盤算著權力的世襲交接。所謂的“國家利益”,早已被替換成洪森家族的私利;所謂的“愛國動員”,不過是讓平民子弟為家族霸權買單的騙局。
炮彈不會區(qū)分英雄與平民,但權力會——它會讓窮人的兒子扛槍上前線,讓家族的子嗣穩(wěn)坐權力中心。這張照片里的竊竊私語,比邊境的炮火更刺耳,因為它暴露了最殘酷的真相:柬埔寨人民真正的敵人,從來都在權力的頂端。
四、平民的眼睛看見的真實
從平民的視角看戰(zhàn)爭,沒有宏大的敘事,只有具體的失去:
- 面包的價格漲到再也買不起
- 學校的教室變成了臨時停尸房
- 世代居住的房子在十秒內(nèi)化為焦土
- 兒子早晨出門時說 “晚上回來吃飯”,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在平民的世界里,戰(zhàn)爭不是英雄的史詩,而是房貸無人償還、女兒沒有嫁妝、祖墳無人祭掃。是具體的、瑣碎的、日常的一切被連根拔起。那些在新聞里被簡化為 “傷亡數(shù)字” 的,是某個家庭全部的未來。
他們不懂什么 “戰(zhàn)略意義”,也不關心誰贏了這場戰(zhàn)爭。他們只知道,炮彈落下來的時候,不會區(qū)分誰是英雄,誰是平民。在死神面前,所有人都一樣渺小,一樣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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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美化死亡的背后:國家與文學的共謀
我們必須戳破一個真相:對死亡的美化、神化與浪漫化,從來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國家與文學的雙重共謀。
從國家層面看,這套話術的核心是服務于秩序構建與成本轉嫁。把犧牲包裝成 “榮耀” 與 “使命”,能快速凝聚集體認同,消解個體對死亡的恐懼,讓民眾主動配合宏大目標的推進;而將戰(zhàn)爭中的死亡定義為 “必要代價”,則能巧妙掩蓋決策失誤、資源失衡的深層問題,把個體悲劇轉化為集體 “勛章”,弱化民眾對代價的追問,以此鞏固統(tǒng)治的合法性。說到底,國家需要這些被神化的死亡符號,來降低動員成本,粉飾權力的游戲。
而文學作品對死亡的浪漫化書寫,往往是藝術追求與價值迎合的合流。它跳出 “死亡即毀滅” 的冰冷現(xiàn)實,賦予生命終結以精神內(nèi)涵,用悲劇美沖擊讀者的共情神經(jīng);但另一方面,這類書寫也常呼應主流的集體敘事,將個體的死亡綁在宏大命題的戰(zhàn)車上,讓讀者在感動中,漸漸接受 “犧牲是合理的” 這一被預設的答案。
六、當炮火落在泰柬邊境:誰在為家族霸權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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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愛國犧牲”,不過是給洪森家族買單。
近期泰柬邊境的炮火聲,再次撕開了宏大敘事的虛偽面紗 —— 柬埔寨的年輕人,真的值得用血肉之軀,去捍衛(wèi)洪森家族的政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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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顯而易見。政權的更迭與穩(wěn)固,從來都該是民眾通過和平投票、協(xié)商博弈的結果,而非讓年輕人扛著槍,在邊境的泥濘里送死。洪森家族的統(tǒng)治是否合法,是否順應民心,該由柬埔寨的每一個民眾自主評判,而不是靠槍炮的轟鳴來背書。那些被推上戰(zhàn)場的柬埔寨少年,他們本該在田埂上勞作,在教室里讀書,在夜市里和心上人牽手,卻被貼上 “愛國” 的標簽,成為家族政權博弈的棋子。
炮火不會因為捍衛(wèi)的是 “家族利益” 就變得溫柔,子彈也不會因為士兵的 “動機” 就繞道而行。和所有戰(zhàn)爭里的犧牲者一樣,這些柬埔寨年輕人的死亡,只會換來母親徹夜的哭泣,換來家庭的破碎,換來飯桌上永遠空著的那一個位置 —— 而政權的掌控者,依然會在安全的后方,盤算著權力的版圖。
國與國的爭端,本可以坐在談判桌前用外交語言解決,卻被煽動成一場需要年輕人埋單的戰(zhàn)爭。這不是愛國,這是用集體的名義,透支個體的生命;這不是榮耀,這是權力對生命最赤裸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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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網(wǎng)民在這場沖突里的站隊,不是被誤導的盲從,而是心里那桿秤的清醒稱量。他們見過太多跨境電詐受害者的血淚,知道洪森家族與灰色產(chǎn)業(yè)的利益勾連;他們看清了權力世襲的本質,明白這場戰(zhàn)爭不過是為了保住家族的霸權。民眾的選擇,不是基于抽象的地緣政治,而是基于 “誰在作惡,誰在護民” 的樸素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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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詐保護傘的罪惡,難道要靠炮火洗白?
說到底,洪森家族才是柬埔寨人民真正的敵人。當一個家族把國家當成私產(chǎn),把民眾當成棋子,把權力當成謀利工具時,它就不再是國家的治理者,而是壓在民眾身上的枷鎖。柬埔寨人民的敵人,不是邊境另一側的炮火,而是盤踞在權力頂端、吸噬民脂民膏的家族式霸權。
七、我們該如何紀念才是真正的尊重?
如果我們真的尊重生命,就不該再用華麗的辭藻包裝死亡。真正的紀念應該是:
- 說實話—— 承認死亡就是毀滅,而不是 “永垂不朽”
- 叫出每個名字—— 不只是將軍的名字,還有每個普通士兵、每個無辜平民的名字
- 計算完整的代價—— 不僅算軍費開支,還算破碎的人生、扭曲的童年、遺傳幾代人的創(chuàng)傷
- 最重要的是:讓對戰(zhàn)爭的描述,匹配戰(zhàn)爭的真實
紀念不是為了歌頌戰(zhàn)爭,而是為了銘記苦難。不是為了緬懷 “英雄”,而是為了記住每個被戰(zhàn)爭吞噬的、鮮活的生命。
結語:生者的責任
死者已然寂滅。他們不會知道我們?nèi)绾握務撍麄兊乃劳觥K裕覀冋務撍劳龅姆绞剑鋵嵄┞兜氖俏覀兩叩牧夹摹?/p>
當下一次有人用 “榮耀”“犧牲”“偉大” 這樣的詞匯來包裝戰(zhàn)爭時,讓我們記住:躺在墳墓里的人不會感到榮耀。化為白骨的少年不需要贊美。
真正的敬意,是承認他們的死沒有任何 “值得”—— 并因此竭盡全力,阻止下一場戰(zhàn)爭。
讓文學的歸文學,讓戰(zhàn)場的歸戰(zhàn)場。不要再用美麗的詩句,去涂抹鮮血的顏色。不要再用崇高的敘事,去包裝權力的游戲。每個生命都只有一次,而這唯一的、寶貴的一次,不該成為任何人宏偉藍圖里的燃料。
活著從來不易,但至少,我們要讓自己和所愛之人,能死在自家床上 —— 在平靜的夜里,像一片葉子自然飄落,而不是在異鄉(xiāng)的泥濘里,喉嚨里涌著血沫,卻連喊一聲媽媽的力氣都沒有;不是在冰冷的戰(zhàn)壕里,抱著炸斷的腿,看著炮彈撕裂最后一絲天光;不是被一句輕飄飄的口號,碾碎成史書里一個無人問津的注腳。
來源:知乎“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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