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月19日,當特務們在南京岱山的爛泥地里找到戴笠那具燒成木炭的尸體時,手里還緊緊攥著一支變形的派克金筆。
這哪是什么普通的航空意外,分明就是一場賭上性命的瘋狂梭哈。
所有人都以為殺死戴笠的是岱山的雷雨,其實真正要把他推向鬼門關的,恰恰是他心心念念想用來翻身的“海軍計劃”。
這事兒吧,得從杜月笙那個著名的“夜壺論”說起。
這位青幫大佬眼光毒得很,早就看透了這幫搞特務的命運:蔣介石把他們當夜壺,尿急的時候拿出來用用,尿完了嫌臭,恨不得一腳踢到床底下。
1945年抗戰一勝利,全中國老百姓都在放鞭炮,戴笠卻慌了神。
他手底下那十幾萬特務,就像是手里攥著的燙手山芋。
那時候談判桌上天天喊著要撤銷特務機關,連周恩來都在公館門口半開玩笑地敲打他,問他那十八萬便衣大軍打算怎么辦。
這時候戴笠才發現,自己這個“特工王”,馬上就要成“下崗職工”了。
戴笠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想當那個被砸碎的夜壺。
為了保命,更是為了保住手里的權力,他把眼光盯上了一個能讓他徹底洗白的位置——海軍司令。
你別覺得他是在做夢,人家手里是有實錘的。
美國那個梅樂斯跟他好得穿一條褲子,美方甚至放了狠話:中國要搞海軍,我們只認戴笠。
但這招棋,走得太急,直接踩到了蔣介石的尾巴上。
你可以搞暗殺、搞情報,但想染指正規軍,還是技術含量最高的海軍?
這在老蔣看來,就是想造反。
據當時侍從室二處主任陳布雷的日記里說,蔣介石聽到這消息,茶杯都摔了,咬牙切齒地蹦出一句:“雨農想做海軍?
先問問他有幾條命!”
就在這種極度焦慮的狀態下,戴笠像瘋了一樣開始跟時間賽跑。
這哥們兒簡直是在玩命,光是1946年1月,他就坐著飛機在北平、上海、重慶之間飛了二十七次!
這就相當于現在的空中飛人,一天到晚都在天上飄著。
他這么拼命,就是想在蔣介石對他動手之前,把海軍的架子搭起來,造成既定事實。
這是一個賭徒在牌桌上最后的瘋狂,他以為自己能翻盤,卻不知道莊家早就想收他的牌了。
不過,除了老蔣的猜忌,這里頭還藏著更深的貓膩。
這就得說說那把邪門的“九龍寶劍”。
這玩意兒是從乾隆墓里盜出來的,本來是戴笠打算送給蔣介石當投名狀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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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劍被馬漢三那個貪官扣了好幾年。
馬漢三心里清楚,自己貪了那么多日偽資產,要是這把劍交上去,戴笠順藤摸瓜一查,他不僅烏紗帽保不住,腦袋都得搬家。
所以在墜機前四天,馬漢三把劍還給戴笠的時候,那場面極其詭異。
據當時在場的沈醉回憶,戴笠摸著劍鞘上的寶石,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有些東西,送出去反倒招禍。”
更離譜的是那個飛行員史密斯。
這人可是飛過駝峰航線的王牌,技術沒得說。
可就在出事兩周前,這老哥突然火急火燎地把老婆孩子送回了美國舊金山,這操作像不像是在安排后事?
而且軍統青島站的記錄顯示,3月15日史密斯收到過一個神秘包裹,負責檢查這包裹的警衛,居然在戴笠死后三個月,“意外”淹死在了膠州灣的淺水里。
這哪里是巧合,分明就是殺人滅口。
在這個巨大的陰謀棋局里,戴笠自以為是執棋者,其實早就成了別人眼里的死棋。
1946年3月16日下午,上海灘黑云壓城。
杜月笙握著電話,聽著外面的雷聲,手都在抖,勸戴笠別飛了。
但電話那頭的戴笠,不僅是在跟老天爺賭,更是在跟自己的命賭。
他急著回南京,急著見蔣介石,急著把那個“海軍計劃”拍在桌上。
他回了杜月笙一句:“儂個老江湖,還怕打雷不成?”
說完這句,他就掛了電話,也掛斷了自己最后的一線生機。
聽到這個被稱為“東方希姆萊”、為他干了一輩子臟活累活的親信死了,老蔣頭都沒抬,只冷冷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這種冷漠,簡直比岱山的雨還要刺骨。
或許在蔣介石看來,這個知道太多秘密、野心又膨脹到想抓軍權的“夜壺”,碎了反而干凈。
而在上海,杜月笙對著挽聯站了很久,背影一下子老了十歲。
他心里明鏡似的:戴笠一死,那張恐怖的特務網就破了大洞,國民黨的江山,也要跟著塌了。
那個藏在金筆里的“海軍計劃”,最終也沒能送到蔣介石手里。
它和那把九龍寶劍一樣,成了那個混亂年代的陪葬品。
如今回過頭來看,這哪里是什么航空事故,分明就是國民黨內部權力傾軋的必然結果。
當一個政權需要靠特務來維持統治,當內部的猜忌比外部的敵人還可怕時,這艘破船沉沒,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那架飛機,與其說是被雷雨擊落,不如說是被那個腐朽時代的重力,硬生生拽下來的。
參考資料:
《總統府侍從室檔案》,臺北國史館藏,檔案號:002-080100-0002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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