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人前軍民友好,人后草菅人命
當《反人類暴行》的鏡頭定格在哈爾濱平房區的那片“特別軍事區域”,屏幕里日軍士兵滿臉堆笑地接過村民佟長富送來的蘋果,轉身卻將帶著病菌的馬肉丟棄在村口——這種人前“軍民友好”、人后草菅人命的反差,讓無數觀眾脊背發涼。有人說這是影視化的藝術加工,但熟悉歷史的人都清楚,劇中的偽善橋段,不過是侵華日軍真實罪行的冰山一角。尤其是以“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為幌子的731部隊,其用“友好”掩蓋的血腥暴行,早已被釘在人類文明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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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源于現實,卻遠不及現實殘酷。《反人類暴行》用多線敘事揭開的偽善面紗,在歷史檔案中有著更清晰的記載。1933年,731部隊在哈爾濱平房正式組建,這個對外宣稱“保障軍民健康”的機構,實則是世界歷史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武器研制大本營。為了掩人耳目,他們不僅頻繁更換部隊代號,還在駐地周邊刻意營造“親民”形象:向附近村民“收購”農產品,允許村民在指定區域通行,甚至偶爾向貧困農戶發放“救濟糧”。就像劇中佟長富因為送蘋果得以接近營地一樣,當年不少周邊百姓也曾被這種虛假的“友好”迷惑,直到病菌蔓延、親人慘死,才看清侵略者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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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善的面具之下,是令人發指的反人類罪行。731部隊的核心使命,是研制細菌武器并實施細菌戰,而他們的“實驗材料”,正是手無寸鐵的中國平民、戰俘甚至婦女兒童。在伯力審判的真實錄音中,原731部隊生產部部長川島清供認,1940年至1945年間,至少有3000人死于該部隊的活體實驗。這些受害者被日軍稱為“馬路大”,意為“圓木”,在他們眼中與實驗器具毫無區別。鼠疫、霍亂、傷寒等病菌被強行注入他們體內,觀察病變過程;他們被暴露在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中,測試凍傷極限;甚至被直接解剖,只為獲取鮮活的器官樣本。更令人發指的是,731部隊還將研制的細菌武器用于實戰,在寧波、金華、常德等地發動細菌戰,導致數十萬平民感染疫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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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人類暴行》中,佟長富的瘦馬“二條”被日軍拉走進行細菌實驗,村民誤食病馬肉后瘟疫蔓延的劇情,正是731部隊細菌戰罪行的真實縮影。歷史上,日軍為了測試細菌武器的傳播效果,不僅在野外投放帶菌動物,還在水井、河流、農田中散播病菌。1942年冀中“五一大掃蕩”期間,日軍在抗日根據地大范圍使用細菌武器,導致5萬多民眾慘死;1943年湖南廠窖慘案中,日軍除了血腥屠殺,還同步實施細菌戰,讓原本肥沃的土地變成了“死亡之地”。這些罪行的背后,是日軍精心包裝的“大東亞共榮”謊言,是“解放亞洲”的虛偽口號,當謊言被戳破,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掠奪與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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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偽善的人永遠不值得信任
值得警惕的是,這種偽善從來不是個別日軍的行為,而是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戰爭的系統性策略。從甲午戰爭時期的旅順大屠殺,到九一八事變后的平頂山慘案,再到全面抗戰時期的南京大屠殺,日軍每一次侵略都伴隨著“安撫民心”的偽裝。他們在占領區推行奴化教育,編造“中日親善”的謊言,甚至拍攝虛假紀錄片粉飾殖民統治,就像《反人類暴行》中日本導演小島幸夫拍攝的“滿洲新娘”紀錄片一樣,用藝術的外殼掩蓋侵略的本質。這種偽善的可怕之處在于,它會麻痹人們的警惕心,讓受害者在“友好”的假象中一步步走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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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距離抗日戰爭勝利已經過去八十余年,但《反人類暴行》的熱播依然能引發全民共鳴,恰恰說明這段歷史從未被遺忘。劇中731陳列館工作人員小金跨越數十年跨國取證的劇情,原型正是侵華日軍第七三一部隊罪證陳列館館長金成民。現實中,無數像金成民一樣的研究者,耗費畢生精力搜集罪證,就是為了讓歷史真相不被掩蓋。然而,在日本國內,一些右翼勢力卻仍在美化侵略歷史,篡改教科書、否認南京大屠殺和731部隊罪行、參拜靖國神社,這種對歷史的背叛,本質上是另一種形式的偽善。用“歷史修正”的謊言,掩蓋軍國主義的罪惡靈魂。
《反人類暴行》告訴我們,偽善的面具或許能掩蓋一時的罪惡,但永遠經不起歷史的拷問。731部隊遺址的煉人爐煙囪、伯力審判的戰犯供詞、受害者的血淚證言,所有這些鐵證,都將日本軍國主義的偽善與殘暴永遠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在當下復雜的國際環境中,我們銘記這段歷史,不是為了延續仇恨,不是為了鼓動對抗,而是為了守護來之不易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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