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交通有些時候像一場大規模的無頭蒼蠅競跑。2025年12月17日傍晚,南京司機、外賣騎手和普通市民幾乎同時陷入混亂。導航軟件像突然中了邪:人在河西卻“漂到”湯山,明明在江心洲家中,定位偏偏跑去了玄武湖。甚至有網約車司機剛剛抵達乘客目的地,卻被系統判定為“繞路”,直接吃了一筆罰款。這不是唯一一次,中國香港在2019年也曾出現過類似衛星信號異常,香港島一帶多處GPS定位短暫紊亂;再早之前,2021年俄羅斯莫斯科機場附近舉辦大型國際峰會期間,機場周邊區域的導航服務同樣發生失效,大量車輛迷失方向,遲遲無法到達停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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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步追溯,干擾同時影響北斗與GPS的民用頻率,這關鍵設計成了“雙刃劍”。北斗和GPS的兼容性本來是中國在立項時針對國際衛星頻譜資源稀缺做出的前瞻性選擇,也是應對全球軍事綁定體系的技術博弈。全球頻譜資源誰先搶到誰占優,GPS早期已牢牢掌握L頻段主力,而北斗只能利用剩余空間,將民用信號調整至互操作,實現“干擾一方,雙損共傷” 的局面。這意味著,無論是誰發起干擾,都將連帶影響到美歐等國家的相關導航應用。這種戰略設計最大限度保障了國內民用導航安全,可在必要時形成強勢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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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市民的如意算盤不同,軍用北斗則安然無恙。其軍民分頻方案設定了絕對獨立性,關鍵領域的信號隔離加上全數字抗干擾及智能濾波算法,足以堵死各種惡意干擾。此前美國白宮周邊,曾因大型活動臨時進行GNSS信號管控,導致出租車和外賣車輛大范圍定位失效,均屬于常規保障措施。南京此次很可能也是安全管理需要采取的臨時舉措,事后照常恢復時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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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各大地圖平臺的客服很快回應“不僅我們出問題,大家都一樣”,并建議受損訂單可以申訴處理,部分網友仍質疑:“為什么只有某些手機會失靈?”其實,不管你用什么品牌,只要依賴公共的GNSS信號,就難逃干擾。所以,對比國外多個重大事件,不論地理位置信息能否精準,想要依賴導航出行,本質始終受制于一次次“看不見的指揮棒”。
下一次遇到導航漂移時,多半不是APP開發者偷懶,而是更高級別的信號審查與管理需求。有些問題,我們只能靜待技術恢復,或者走得慢些,留意沿途風景,也未嘗不是生活另一種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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