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這條路根本沒人能走,除非他們長了翅膀!”
1962年11月,就在開戰(zhàn)前幾天,一名印度偵察兵信誓旦旦地向指揮官拍著胸脯保證。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沒人會想到,僅僅幾天后,幾千名中國軍人就像天兵天將一樣,背著沉重的迫擊炮,真的從這塊“死地”冒了出來。
那個當初自信滿滿的指揮官,最后落得個什么下場?
01
這事兒得從1962年10月說起,那時候克節(jié)朗河谷的一仗剛打完,按理說勝負已分,咱們這邊那是給足了面子,又是釋放俘虜,又是提議和談,這姿態(tài)擺得那是相當高。
可印度那邊呢?那是真的“頭鐵”。
印度總理尼赫魯不僅沒覺得這事兒該收場,反而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他大手一揮,宣布全國進入“緊急狀態(tài)”,那架勢,是非要跟中國軍隊再碰一碰不可。
這回印度人可是下了血本,他們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印軍第4師,這支部隊號稱“王牌中的王牌”,參加過二戰(zhàn),這回集結了整整11000多人,甚至動用了蘇制直升機把坦克和重炮直接吊運到了前線。
印度的布防很有意思,他們在西山口、德讓宗、邦迪拉這一條線上擺了個“長蛇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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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銳的第62旅,帶著大炮坦克頂在最前面的西山口,那是“蛇頭”;第65旅守中間的德讓宗,是“蛇腰”;第48旅守最后的邦迪拉,是“蛇尾”。
第4軍軍長考爾中將看著地圖,心里那叫一個美,他覺得這防線固若金湯,前面有重火力頂著,后面有源源不斷的補給,中國軍隊要是敢正面來攻,那就是往槍口上撞。
那時候的考爾大概覺得,自己手里握著一手王炸,怎么打都能贏,可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件事:他的對手,是劉伯承元帥。
在劉帥眼里,這哪里是什么“銅墻鐵壁”,這分明就是一條死蛇,劉帥當時就定下了八字方針:“打頭、切尾、擊背、剖腹”。
這意思很明白:既然你擺長蛇陣,那我就把你斬成好幾段,讓你首尾不能相顧。
但這戰(zhàn)術有個最大的難點:怎么繞到敵人背后去“切尾”?要知道,這地方全是海拔4000米以上的雪山原始森林,地圖上一片空白。
02
咱們的偵察兵在當地獵人的指引下,發(fā)現了一條叫“貝利小道”的路,這路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野獸踩出來的痕跡,懸崖峭壁,激流深谷,別說大部隊了,就是猴子過去都得打顫。
更有意思的是,印度人其實知道這條路。
戰(zhàn)前,印軍也派了偵察兵去看過,那個偵察兵回來報告說那地方根本不是人走的,大部隊絕對過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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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軍指揮官一聽,行,那就放心了,他們居然把原本守在那里的一個排兵力給撤了,只留了幾個哨兵意思一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傲慢是生存最大的障礙”吧。
11月10日,解放軍第11師出發(fā)了,這趟行軍,那是真的在玩命。
這哪是行軍啊,這簡直就是挑戰(zhàn)人類生理極限,戰(zhàn)士們背著干糧、彈藥,甚至還扛著迫擊炮和重機槍,在沒膝深的雪地里跋涉。
那可是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走快了心臟都受不了,糧食不夠吃,就吃野果、喝雪水;路斷了,就搭人梯。
整整6天6夜,這支數千人的大軍,就像幽靈一樣,在印軍眼皮子底下的原始森林里穿梭,那時候戰(zhàn)士們心里就一個念頭:只要走出去,就是勝利。
11月17日晚上,第11師的主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登班——這個地方正好卡在德讓宗和邦迪拉之間。
這就好比一把尖刀,直接插在了印軍這頭“長蛇”的七寸上,而這時候,印軍還在前線跟我們的55師對峙呢,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站到了他們背后。
03
11月18日凌晨,總攻開始了,那場面,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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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55師萬炮齊發(fā),印軍引以為傲的西山口陣地瞬間陷入火海;側面,藏字419部隊像猛虎下山一樣沖向德讓宗;而最讓印軍絕望的是,他們的后路斷了。
第11師切斷了公路,印軍第62旅和65旅瞬間就懵了,前面的想往后撤,后面的想往前頂,幾千人擠在狹窄的山谷公路上,亂成了一鍋粥。
印軍第4軍軍長考爾急了,趕緊命令駐守邦迪拉的第48旅派兵增援,48旅擠牙膏似的擠出了200多人,開了4輛坦克,拖著2門大炮,大搖大擺地往德讓宗開。
他們還以為就是去救個火,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
結果這支小部隊剛走到半路,就被早就埋伏好的解放軍給包了餃子,坦克?大炮?全成了咱們的戰(zhàn)利品。
解決完援軍,解放軍11師33團直接掉頭,向著印軍最后的據點——邦迪拉山發(fā)起了沖鋒。
邦迪拉山主峰海拔3600多米,印軍居高臨下,幾挺重機槍構成了交叉火力網,壓得咱們抬不起頭。
關鍵時刻,33團7連的一個戰(zhàn)士站了出來,他叫田景坤,這哥們兒也是個狠人,抱著集束手榴彈,在戰(zhàn)友的掩護下,硬是爬到了印軍碉堡底下,“轟”的一聲,世界清靜了。
下午5點,邦迪拉主峰被拿下,這時候的印軍,心態(tài)已經徹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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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邦迪拉鎮(zhèn)的印軍第48旅,那是真的不想打了,一看主峰丟了,這幫人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扔下滿倉庫的物資,撒丫子就往南跑。
04
印軍第67旅旅長辛格,那個戰(zhàn)后回憶起這場仗還心有余悸的將軍,當時就在亂軍之中。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隊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他在回憶錄里形容那時候的印軍簡直就是驚弓之鳥,只要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士兵們就以為是中國軍隊追上來了,嚇得直哆嗦。
這哪是撤退啊,這簡直就是大潰逃,連像樣的阻擊都組織不起來。
到了11月20日,整個西山口-邦迪拉戰(zhàn)役基本結束,戰(zhàn)果有點嚇人:印軍引以為傲的第4師,那個號稱參加過二戰(zhàn)的王牌部隊,基本上算是從編制序列里消失了。
擊斃、俘虜印軍一共5000多人,印軍第62旅旅長豪辛準將,在逃跑路上被擊斃;那個不可一世的考爾中將,雖然人跑了,但他的軍旅生涯也算是到頭了。
解放軍此時已經打到了查庫,再往南,就是一馬平川的印度阿薩姆平原,可以說,印度的大門已經被踹開了。
這時候,新德里那是真的慌了神,據說連撤離計劃都做好了,大街上到處是挖戰(zhàn)壕的人,整個城市亂作一團。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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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北京那邊傳來一道命令:全線停火,主動后撤。
不僅撤回到1959年的實際控制線,還把繳獲的坦克、汽車擦得干干凈凈,把俘虜養(yǎng)得白白胖胖,全部還給了印度。
這操作,直接把印度人給整不會了,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么中國人贏了還要撤?
這大概就是大國的智慧:我能打死你,但我選擇不殺你,就為了讓你知道,我不怕你,但也別來惹我。
這場仗打完,那個曾經心高氣傲的考爾中將,不久就被尼赫魯撤了職,灰溜溜地回了家。
他在家里憋屈啊,怎么想也想不通,那條貝利小道,明明是絕路,中國人到底是怎么過來的?他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在保家衛(wèi)國這件事上,對于中國軍人來說,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絕路。
那場仗打得太漂亮,也太干脆,就像一場暴風雨,來得猛烈,去得也瀟灑,留給印度的,除了滿地的殘骸,還有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有些鄰居,你是真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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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69歲的考爾在這一年孤獨地死在了新德里。
臨死前,不知道他會不會想起邦迪拉那個寒冷的夜晚,那個讓他一輩子都沒翻過身來的夜晚。
歷史有時候就是這么愛開玩笑,那些自以為能改寫歷史的人,最后往往成了歷史書里最尷尬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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