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教材歪曲歷史：不提南京大屠殺兇手，稱慰安婦被迫工作

只要日本毒教材存在一天，我們就必須一遍遍重復真實的歷史。別以為毒教材的問題只是說謊，那其實把問題看簡單了。

今年4月，日本全國初中啟用的新版教材里，關于南京大屠殺，帝國書院的寫法是 “在南京，不僅士兵，許多平民也遭到殺害”。

發現問題了嗎？“遭到殺害” 四個字，只告訴你有人死了，卻絕口不提兇手是誰。

再看遇難者人數，日本所有主流教材都寫 “存在多種說法，仍在調查研究，尚未確定”，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早就有了定論，教材這么寫，無非是想傳遞 “這事沒定論，不用太當真” 的信號。

還有慰安婦問題，今年新版教材里，東京書籍、帝國書院都刪掉了 “慰安婦” 這個詞，改成 “被占領地區的女性受到動員，在戰地被迫工作”?！笆艿絼訂T”“被迫工作”，說得像加班一樣輕飄飄。

2021年日本政府通過內閣決議，認定 “從軍慰安婦” 是不恰當用語，之后這個詞就從教材里徹底消失了。這才是毒教材最狠毒的地方：它不編造事實，卻操控你能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該重點講的一筆帶過，該追究責任的用被動語態糊弄，該記住的數字說還在研究。讀的人不會覺得被騙，只會覺得 “好像沒什么大不了”，久而久之，真實的歷史記憶就慢慢模糊了。

更讓人費解的是，日本教科書的爭議幾十年沒斷過，換了政府、換了首相、換了時代，毒教材卻始終沒被糾正。想搞懂這背后的本質，得弄明白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為什么總有人寫這種內容？

很多人以為教材是政府寫的，代表官方態度，其實不全對。日本教材的流程是出版社編寫、政府部門審核、地方教育委員會采購、學校使用，這是一條完整成熟的產業鏈。

出版社是企業，要算經濟賬，教材生意最大的特點就是穩定 —— 不用像拍電影那樣賭爆款，只要能過審、有人買，就是旱澇保收的長期訂單。

那什么樣的寫法最容易過審、不惹麻煩？答案是模糊化。

寫得太清楚，措辭可能踩線，審核容易卡殼；寫得模糊點，用 “發生了”“造成了”“遭到殺害” 這類表述，不追究誰是責任人，才最安全。

所以很多爭議內容的出現，不一定是有人故意洗白，而是在這套機制下，模糊化本就是出版社的最優選擇。

第二個問題：毒教材為什么能一直存在？

光寫出來不夠，還得有人愿意買。日本教材的選擇權在地方教育委員會手里，委員會成員有自己的政治傾向，也要考慮當地輿論，最現實的還是怕麻煩。

選一本立場尖銳的教材，萬一有人不滿意鬧起來，誰來擔責？選一本溫和、模糊的，至少不會出亂子。于是供給端追求 “寫得安全”，需求端追求 “選得省事”，兩邊一拍即合。

而且地方選了這種爭議教材，短期不僅沒代價，甚至可能討好一部分選民。只要有部分地區持續選擇這種寫法，毒教材就能穩定存在幾十年，修改從來都不是他們的選項。

說到底，毒教材能存續，不是因為所有人都想作惡，而是每個環節的人都在做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疊加起來就成了現在這個結果。

第三個問題：對日本極右翼來說，這為什么是一種長期投資？

這一點最值得警惕 —— 教材影響的不是當下的輿論，而是十年、二十年后人們的歷史認知。一個人小時候讀的歷史，會決定他長大后覺得什么重要、什么可以忽略。

如果他從小課本里寫的是 “南京大屠殺遇難人數還在研究”“慰安婦是被動員工作”，長大后會覺得這些是大事嗎？會有動力去追問、了解、反思嗎？大概率不會，因為他對歷史的認知在童年就被定了型。

這就是教材的真正力量：它不改變事實，卻改變人們對事實的感知閾值。

當一代人的閾值被拉高，關于歷史的討論空間就會變??；討論空間變小，改變的可能性就更低。下一代人再讀同樣的內容長大，閾值繼續被拉高，形成自我強化的循環。

在極右翼看來，毒教材不是在描述過去，而是在投資未來 —— 投資未來的人還會不會在乎這段歷史。這筆投資回報很慢，但一旦形成既定認知，就覆水難收。

我們再回到開頭的問題：為什么要一遍遍提起日本毒教材？這不是翻舊賬，而是每一代人的歷史認知都在被重新設計、重新塑造。

從1958年把 “侵略中國” 改成 “進入大陸”，到1982年改成 “進出”，再到2015年把 “殺害” 改成 “波及”，2021年認定 “慰安婦” 是不恰當用語，這套系統已經運轉了近70年。

毒教材不用撒謊，只要年復一年告訴下一代 “這事沒那么重要”，等 “沒那么重要” 變成共識，遺忘就完成了。只要這套系統還在，我們就必須一遍遍重復真實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