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里,真正讓人害怕的,從來不是被罵,而是被說“陌生”,被罵,說明你還有存在感,被說陌生,意味著觀眾已經不知道該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了。
而很不巧,許久沒有公開露面的賈玲,最近一次視頻出鏡,幾乎同時踩中了這兩個點。
視頻里的她,狀態很好,整個人利落、緊實,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可觀眾一眼就察覺到不對勁,聲音變了,眼神也變了。
那種曾經帶著一點小心翼翼、下意識討好觀眾的感覺,不見了,她不再試圖逗誰開心,也不再主動降低自己。
就是這一下,讓很多人突然意識到,那個只要站在那兒就能讓人忍不住想笑的“胖大姐賈玲”,是真的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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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反向的情緒反彈,在她新電影《轉念花開》殺青的消息下面,“以前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反感”這句話被反復刷屏。
這并不完全是刻薄,而更像是一種被冒犯后的條件反射,很多人早就習慣把賈玲當成一個安全、溫和、沒有攻擊性的存在,像娛樂圈里的“開心果”和“吉祥物”。
當這個人突然不再圓潤、不再自嘲,甚至帶著一點導演式的冷靜和距離感時,觀眾心里會不舒服,會覺得被拋下了,甚至會產生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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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把時間線拉長,就會發現這一切并不是突然發生的,賈玲的變化,并不是從瘦下來那一天開始的,而是一次她主動做出的、相當徹底的“剝離”。
2024年9月,她的一則商業動態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她不僅完全退出了大碗娛樂的管理層,還干脆切斷了公司最核心的藝人經紀業務。
那家公司曾經手握張小斐這樣的影后級演員,外界一度傳出估值高達幾十億,按常理,她完全可以繼續做老板,擴張版圖,坐享紅利,但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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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約到期,一個不續,藝人經紀這一塊直接停掉,她只保留了大股東身份,用來確保自己的內容創作權,卻放棄了“造星賺錢”的那條成熟流水線。
在外人眼里,這個決定顯得冷血,甚至無情,有人說她“用完就丟”,也有人把團隊的解散解讀成她“飄了”。
但如果站在賈玲自己的角度,這更像是一次自救,過去,她需要團隊、需要藝人、需要規模,來幫自己站穩腳跟。
但當她想以導演的身份繼續走下去,日復一日的人員管理、藝人瑣事、公關協調,反而成了拖住她的負擔,她不是不講情分,而是意識到,這些東西已經不再適合她接下來的路。
同樣的邏輯,也體現在她對“舒適區”的主動離開上,她不再參加《王牌對王牌》,那檔曾經收視率破3的國民綜藝;也不再和沈騰頻繁捆綁出現。
哪怕彈幕里一遍遍刷著“沒有賈玲就不看了”,哪怕公開場合還能看到她下意識替沈騰整理衣服的細節,她依舊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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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為了逗笑觀眾,可以模仿火風、模仿阿寶,可以生吃辣椒、豪飲啤酒、完全不顧形象的賈玲,是被她自己一點點送走的。
觀眾之所以難以接受,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過去的賈玲太“合適”了,那是一種建立在同情和善意之上的喜愛。
二十年前,她因為母親一句帶口音的回復,陰差陽錯地進了中戲相聲專業,在男性主導的相聲圈,女性想出頭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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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窘迫的時候,演出接不到,房租都成問題,焦慮只能靠暴飲暴食來緩解,體重也在那段時間迅速增加。
命運的諷刺就在這里,本來是壓力的結果,卻成了她的保護色,因為胖,她顯得沒有威脅,因為胖,她的自嘲顯得真誠又心酸。
她很清楚這一點,也非常會用,在綜藝里,男嘉賓把她當兄弟,女嘉賓在她面前毫無防備,她用自己的體型和尷尬,填補了娛樂圈里所有的尖銳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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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馮鞏是她最重要的支撐,有一次節目被斃,馮鞏沒安慰她,只是拎著大閘蟹和紅酒,還把家里的麻將機都搬了過去。
他教她“接地氣”,告訴她演員的根在民間。那個除夕夜,對賈玲來說,意義遠不只是吃了一頓好的。
但當一個人從“必須搞笑才能活下去”,走到“坐擁54億票房”的位置,心態發生變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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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李煥英》的成功,不只是票房奇跡,也是她對自己多年討好型人格的一次告別,她把對母親的情緒拍完了,也把這個人設的紅利吃盡了。
第二部作品里,她先增肥、再極端減重,引發了更大的爭議,鋪天蓋地的對比視頻,讓很多觀眾覺得被營銷裹挾,大家買票想看電影,卻被迫看了一場減肥展示。
這一次,真正暴露的,是她的野心,她不想再只是那個“讓你開心”的人,而是想表達“我可以重塑自己”,這種表達,明顯更偏向個人意志,也更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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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一些爭議被重新翻出,比如春晚作品與韓國綜藝的高度相似,以及當年并不討巧的回應方式。
這些事情之所以現在被反復提起,并不是因為它們突然變得更嚴重,而是因為現在的賈玲,不再處于弱勢位置了,當她不再“可憐”,寬容也就隨之消失。
很多人真正感到難受的,是一種關系的斷裂,沈騰還在綜藝里延續著熟悉的喜劇節奏,而賈玲卻像一個執意要離開的人,把過去賴以生存的東西一件件放下,她不是不知道觀眾會失落,只是選擇不再被這種期待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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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把自己“作”沒了,而是一個43歲的女性,在名利和安全感都已經到位之后,決定不再扮演那個永遠嘻嘻哈哈的人,她不想再靠模仿和自嘲生存,而是想用作品說話,哪怕不圓熟,哪怕被罵。
她放棄經紀業務,退出綜藝,把自己逼進了一條只有作品的路,這不是沖動,而是清醒。她知道,靠“胖”和“自嘲”換來的好感,終有一天會被消耗干凈,與其等到被動退場,不如主動換一種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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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可以懷念過去,也可以不喜歡現在,但沒有誰規定,賈玲必須一輩子做那個陪笑的人。
她選擇把笑聲留在過去,把鏡頭對準自己真正想講的東西,至于掌聲還在不在,她顯然已經做好了接受任何結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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